封凌一聽,直接探頭過去仔細看了眼,果然看見他T恤的前胸處有水漬。
剛才那樣彎腰洗頭的姿勢,再加上是她一直在幫他澆著水,可能沒注意到有水順著脖子流進了他胸前的衣服里。
封凌不疑有它:“對不起我剛才沒太注意,我幫你擦擦。”
厲南衡這才站起身,直起腰來的一瞬間,目光就這樣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
封凌則是很認真的又拿過旁邊的一條干毛巾過來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擦,然后看著上面殘留的水漬,抱歉的說:“脫下來洗一洗吧,你不是還有換洗的衣服嗎?我去給你拿過來,你先換上。”
男人站在那沒動,只動了動嘴:“嗯,你幫我脫。”
封凌捏著毛巾的手頓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手腕真的不能動,否則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訛詐她。
“不脫算了,我自己來。”不等她回應,厲南衡直接沒什么表情的就要推開她。
“你別動了,還是我來吧。”封凌沒辦法,將毛巾放下,伸手就將男人的衣擺從腰帶間向上扯了出來,然后站在他面前,整個人幾乎貼在他懷里,以著雙手環抱著他的姿勢,將他的衣擺向上一點一點的卷起來,然后閉了閉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迅速將他衣服向上一掀。
直到幫他將衣服從頭頂脫了下來,看著男人因為剛剛洗過頭發而就這樣隨意的甩了甩頭發的動作,她眼神一滯,再又猛地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去找來他的換洗衣物,依然是他平時習慣在里面穿的貼身的T恤,不過這一件是深灰色的,平時見他黑色穿的多,偶爾見過他穿白色背心,可能平時也很少進他房間的原因,看見他穿其他顏色的次數并不多。
封凌拿著衣服進去,見男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赤著上身站在那里等著她,好像等著她來伺候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似的。
她走進去剛想將衣服直接遞給他,看見男人手腕上纏著的東西,到底還是過去幫他將衣服穿了上。
穿上衣服的動作與剛才脫衣服的動作相反,一個是向上掀一個是向下輕扯,但基本都是幾乎要靠在男人的懷里。
終于將衣服幫他穿好后,封凌正要退開,但沒料到眼前的男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低著頭看她,在她正要后退時,忽然就這樣向前了一步,她下意識又退一步,男人再向前一步,直到她背靠到了簡易浴室門搭著隔板的角落里。
退無可退的一瞬間,那晚在他房間里發生過的一幕讓封凌瞬間渾身緊繃,忙要避開,男人卻在這一剎那俯首而來便仿佛要吻她,她立刻轉開了臉,男人的唇便也只是在她耳邊輕輕的擦過。
厲南衡低頭看著她這別開頭的動作,眸光深深的看著她,倒是沒有繼續其他動作。
她的手抬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推到了他腰間的位置:“老大,你要是站不穩的話,我扶你出去。”
說著她就低下了頭,假裝沒看見他眼里濃重的暗色似的,抬起手做出要扶他的姿勢。
男人低眸看著她這表情,剛才有一瞬間是真的很想親下去,不過考慮到自己手腕有傷,暫時還需要她照顧,如果真把她惹急了,一怒之下要是再對他舉槍,估計他現在這一時半刻的還不一定能掰得動她的手,畢竟一只手終究還是比不過兩只手,哪怕封凌再瘦,她的體能強度都是他給訓練出來的,她有沒有力氣,他很清楚。
他直起了身子,沒再繼續向下逼迫著她,封凌得了空就扶他向外走,走到床邊時才忽然想起,他只是手腕不能使力而己,又不是腿受傷了,她扶什么扶?
她倏地將手抽了回來,抬眼就看見男人坐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她。
封凌當即又迅速別開眼:“老大,你先休息吧,我、我再去看看三胖……”
“你不是才剛剛去看過?又要去看?”
“啊,對我剛去看過……”
看見她這站在床邊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的樣子,厲南衡沒再多說,抬起沒受傷的手隨意的扒拉了兩下他自己的頭發,才又淡淡道:“記得上次在醫務室門口,看見文樂晴是怎么幫我按摩的么?”
封凌回憶了一下:“大概記得。”
好像主要就是簡單的活血的動作,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的在韌帶拉傷的位置輕輕按揉。
“那就試試。”男人說著,將手抬了起來。
封凌:“你要我幫你按摩?”
厲南衡挑了挑眉:“這樣可以加速好轉的速度,否則你想這樣一直喂我吃飯,幫我洗頭換衣服到什么時候?再這樣下去,恐怕明天開始我連去廁所都得要你陪著。”
封凌靜默了一下才走了過去,幫他將手腕上的東西都解開,再又看著男人因為被熱敷了一天而顏色微微有些泛白的手腕,沒有藥水也沒有醫生,只是這樣簡單的熱敷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可看他這不著急也不擔心的樣子,她也不好多說,只抬起手來,剛開始多少還是有些生疏,在他手腕上按揉了一會兒。
剛開始厲南衡似乎是有些痛,不過他倒是沒說什么,只由著她來按,按了十分鐘后封凌找到了規律和按摩的方向,雖然他臉上的表情不明顯,但是痛和舒服還是多少能看得出來的,一點一點的根據他舒服的規律來。
厲南衡看著她一直按揉在他手腕上的手,沒多久后,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將她拽到了身邊:“坐下。”
“我在幫你按……”
“坐下按!”
這樣坐下的姿勢實在是靠的太近了,封凌稍微扭著腰身過來,繼續幫他仔細的按揉,一邊揉著一邊不時的抬起頭來看向他的表情,確定他是真的挺舒服的才放心。
男人借著她這樣挨坐在身邊的角度,瞟著她的頭發,忽然說道:“你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剪過頭發了?”
封凌的頭發的確是很久沒剪了,前陣子事情太多,一直沒抽出時間去剪,現在這長度已經超過了耳下的長度,的確是有些長了。
“嗯。”她應了一聲,抬手將耳邊的頭發向后掖了一下。
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男人看著她因為頭發被掀開而露出的雪白的臉頰和白白軟軟的耳朵,眸光一暗。
(今天好像后臺出問題了,更新顯示的好像延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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