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一路昏迷未醒,厲南衡將人抱進公寓,放到床上就要直接將她身上沾血的衣服全部脫下來,卻在手剛將她的外衣解開時,瞥見里面微敞的薄衫,猶豫了只是那么一瞬,便也只是將她身上的外套脫掉,里面薄衫因為這樣躺下的姿勢而能看得見底下所藏的裹胸布的輪廓。
雖然布條的輪廓并不明顯,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只會當成是另一件衣服。
幸好只是外套沾了血,身上其余的位置還算干凈,他出手將她被扯開了些的薄衫紐扣一顆一顆向下解開,本來是打算先將她的裹胸布解開,好讓她躺在這里能呼吸的更通暢一些,然而薄衫的紐扣全部解開時,看見少女緊緊纏繞在身上的白色布條,厲南衡的動作還是頓了頓。
知道她是女的,這是一碼事。
看見裹胸布纏在身上,看清所有事實的真相,又是一碼事。
男人靜默了片刻,回身去洗了條毛巾過來,將她已經擦干凈的臉,脖子,還有手再又擦拭了一遍,確定她身上那些殘余的血腥的黏膩感已經沒有了,才又將她身下的褲子褪了下來。
少女的雙腿纖細白嫩,筆直如玉,少了平日里的偽裝,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這里,再又因為體內的藥性而渾身滾燙,不小心以手碰到就是滾燙的觸感。
厲南衡直接拿著沾血的褲子轉身出去,將褲子扔掉,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小許,拿一套封凌平時穿的戰服過來,要和她現在穿的一模一樣。”
小許有些懵逼:“哦、哦,好的……”
一模一樣?
為什么要一模一樣?這個一模一樣的強調點是什么?
不過老大既然說了,小許只好趕緊去找,記得封凌穿走的那幾套衣服好像是XI基地的秋季常用戰服,她應該有好幾件。
打過電話后,厲南衡沒有立刻回臥室,反而將茶幾上的打火機取了過來,就那么偏頭點了根煙,禁欲感隨著白色的煙霧繚繞,變得愈發的濃烈。
房間里安靜非常。
封凌在臥室里昏睡,厲南衡在客廳里抽煙。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過去,直到小許趕緊將衣服送了過來,厲南衡接過衣服后,隨手將剛剛幫封凌脫下來的那套染血的衣服扔給他:“處理掉。”
小許接過衣服,這才反映過來,老大這是……把封凌的衣服給扒了?
不過這種時候誰也不敢有任何八卦的眼神,誰都知道現在究竟出了什么事,沒有人敢怠慢,小許更是沒多說,點點頭就抱著衣服走了。
男人拿著那套干凈的衣服,回身將煙按在了煙灰缸里,在茶幾邊靜止不動,身上冷酷軍.閥世家少爺的氣場在頃刻間鋒芒畢露。
秦司廷已經開車趕過來,很快就會帶著醫藥箱上門,厲南衡將手里的那套戰服拿進臥室,將這一套干凈的幫她重新穿上,以免她醒來后因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而再受到其他刺激。
窗外的天色已暗,臥室昏黃的燈光中,少女昏睡不醒,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大塊的傷痕觸目驚心。
燈光中,一條褲子還沒有穿完,厲南衡已經感覺自己才是被下了藥的那一個,從小女的腳再到腿,一點點向上,直到將褲子扣上,腰帶再幫她扣上,男人的身上已經有薄汗隱現。
再然后,正要將她薄衫的扣子也扣上,在觸到她胸前的裹胸布時,男人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看著昏睡的少女,看著在裹胸布上方邊緣隱約的一條因為纏繞的太緊而擠壓出的很深很明顯的溝壑,忽然想起曾經摸過的手感,這種時候腦海里躥出來的所有東西全憑本能,而這些本能卻幾乎難以抑制。
他早該知道真相,把她安全的放在身邊,而不是讓她進入狙擊隊,站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引人注意。
他更早該就把她這身衣服扒個干凈,否則這個小騙子還不知道究竟會騙他到什么時候。
再又看著少女熟睡的臉,某些情緒宛如瞬間爆發的火山,已經無法再隱藏在眼底。
昏睡中的封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處在什么樣的環境之下,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她千防萬防的男人快要以眼神宰割,但是天生的敏銳力和本能都讓她在昏睡中察覺出某種不明的危險,即使是在昏睡不醒中也還是隱隱的蹙了一下眉,只是眼皮很重,意識渙散,渾身出奇的熱,怎么都睜不開雙眼。
她以為自己隱藏了這么久,就可以一次一次的隱藏下去。
偏偏厲南衡前幾年沒在基地,給了她在基地繼續欺瞞下去的機會,然而一次一次的巧合和懷疑,再加上偶然一次的失誤,終究還是將這么一個致命的秘密完完整整的擺在了男人的眼前。
換做是平時,厲南衡想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看清她這個人,恐怕并沒有這么容易。
她這樣的昏睡,也是難得的安靜的乖順。
厲南衡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床上仿佛有些知覺卻又無法醒來的少女,看著她黑發下白凈的臉和額頭上刺目的傷口,如果不是門鈴聲在此刻驟然響起,他怕是可能會再一次直接把她這條褲子脫了……
畢竟她也是中了藥,畢竟他想當這么一次禽.獸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畢竟她敢殺人就敢該承擔后果,他既然幫她頂在前面,她就該在做錯事之后躺在他的床上換成他想要的那種方式狠狠的哭。
否則,也太對不起他開車殺進軍.區重地時那220邁的車速和一路飆升的血壓。
男人的眸色暗沉,某種連自己都覺得禽.獸的欲.望被他強行壓了下去,隨手將封凌的薄衫扣子系上,將里面的裹胸布遮住,再又將被子蓋在她身上,轉身出去開門。
然而男人剛一轉身走出臥室,床上的少女因為體內的藥性而抑制不住的忽然發出一聲似貓一樣的很輕很輕的嚶嚀聲,很小的聲音卻震的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門上。
厲南衡忍了忍,又聽見了門鈴聲,驟然黑著臉快步走出去,一把拉開門,對著門外一身白襯衫又帥氣的挎著醫藥箱的男人冷聲道:“你他.媽就不能晚點來?”
秦司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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