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見她又趴下睡了,側眸看她,見她將臉埋在胳膊里,睡的昏天暗地的,一副恨不得要在這里直接睡上一整天的架勢。
直到上課鈴響,這是上午的第一節課,同學都從外邊飛跑著進來。
之前被老師給叫去辦公室訓話的好羞澀也沖進來,坐下時看見時念歌居然還在趴著睡,趕緊伸手就要拍醒她。
結果手剛一伸出去,就忽然被一只橫空抬起來的手給擋住了。
好羞澀詫異了下,看向時念歌身旁的人,再又忽然接到秦司廷的視線:“不用叫她。”
“啊?”秦神居然主動跟自己說話了。
好羞澀愣了幾秒手趕緊就收回了手,卻還是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仍然在趴著睡的時念歌。
趙小清也很驚訝,這都已經上課了,秦神居然都不讓叫醒時念歌,居然還擋著,看起來好像是不忍心吵醒她啊。
難道念念這是守得云開見明月了?守了這塊冰山大半年,總算被她給融化了嗎?
時念歌睡的很沉,就連上課鈴響都沒有聽見,一直在趴著睡,又沒有人叫醒她,她在睡夢里還覺得這十分鐘過的好像有點漫長,但又自信上課的時候肯定會有人叫醒她,所以就放任自己繼續睡,迷迷糊糊間好像有聽見老師在說話,但也聽不太清楚,還是被睡意給拉了回去。
第一節課是化學,化學老師看見正在睡覺的時念歌,皺了下眉,拿起半截粉筆就要扔過去把她叫醒,結果秦司廷坐在她身邊,遠遠的向講臺方向遞來的那一眼,讓化學老師的眉毛都在頃刻間跳了一下。
怎么秦家太子爺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警告的意味?
這是打算讓時念歌繼續睡啊?
化學老師咳了一聲,干脆沒再說話,直接開始講課,不過任何老師都不希望有學生在自己的課上睡覺,最開始講課時聲音都比平時大了些,但時念歌竟然還沒醒,再又看見秦司廷隨手將時念歌桌上的書整齊的都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桌子前面的光,也像是能無端的隔絕一點聲音似的,瞧見這動作,化學老師放棄了,回歸到本來的正常聲調繼續講課。
直到第三節課是班主任的課,剛剛第二節課下課時,秦司廷接到了個電話出去了,眼見著就要上課了,好羞澀他們還是本能的怕班主任老趙的,趕緊趁著秦司廷不在,把時念歌給叫醒了。
時念歌很少有上課睡覺的時候,她雖然學習成績不拔尖,但也絕對是個認真的讓老師喜歡的學生之一,今天難得從早自習睡到了后邊兩節課,這睡眠也算是補的差不多了,忽然被好羞澀給拍醒,直接就坐了起來,還一臉迷糊的向前看了看,發現居然還是下課時間。
難道是要上課了嗎?她醒了醒神。
“哎,念念,你都睡了一個早自習加兩節課了,下節是老趙的課,可別再睡了。”好羞澀在后邊說。
時念歌聽了這話驟然脊背一涼,猛地轉過眼看向身后的小胖子:“我睡了兩節課?”
好羞澀點點頭,然后再用一臉佩服的表情:“你可真行,剛才化學老師和語文老師都沒叫醒你,但我估計還是因為秦神坐在你旁邊的原因,不然老師的粉筆頭絕對要砸到你腦袋上了。”
時念歌愣了一會兒后又轉眼看向趙小清,看見趙小清對她用力點了點頭,等于證實了好羞澀說的話。
她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還真的是馬上要上第三節課了。
我的天,她居然睡了那么久,那么久都沒有人叫醒她嗎?
“上課時候你們怎么沒叫醒我啊?”她回頭問。
趙小清看了好羞澀一眼,好羞澀也看了趙小清一眼,兩人攤了攤手。
“怎么了?”看見他倆這神情,時念歌感覺應該是有什么話要說。
“你們家秦神不讓我們叫你。”趙小清一臉意味深長的說:“好羞澀的惡魔之爪早就伸到你背上去了,但是被秦神給攔住了,他說不要叫醒你,讓你好好睡。”
“啊……”時念歌感覺自己大概是還沒睡醒,不然怎么會聽見這種話。
秦司廷不許別人叫醒她的嗎?
那她剛才睡覺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有沒有把臉都壓出印子來?有沒有睡到臉紅?他會不會看見她上課時睡覺的樣子了?
現在睡足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可她卻是恍惚著坐在那里好像還沒醒。
第三節上課鈴響,秦司廷回來時看見她坐在那里已經醒了,眼神先是落在她身上,之后又將目光落到了她身后的好羞澀身上。
郝修社迅速立起書遮住了自己的臉,免得秦神找她算帳,因為的確是他把時念歌給叫醒的。
趙小清也在后邊沒敢說話,只悄悄的用眼神睇了睇時念歌的方向,見她還坐在那出神呢。
“我……睡了那么久啊?”時念歌轉眼看向在這時平平靜靜坐下了的秦司廷:“一個早自習加兩節課呢。”
“嗯。”秦司廷看她。
“……你怎么不叫醒我?”被他這樣看著,時念歌自己反而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是因為昨晚沒睡好,今天早上起的又早,所以特別困,早上沒控制住就趴下睡著了,本來我只是想睡一個早自習,沒想到上課的時候我居然都沒醒。”
秦司廷沒答,只將一瓶平時她經常在學校超市買的熱牛奶放到了她桌上,說:“喝完。”
時念歌更震驚了,她早上起的太早,平時早上第一二節課之間她都習慣的去買牛奶讓超市阿姨熱過之后拿回來喝,他竟然記得她這個習慣,知道她早上沒喝牛奶,竟然剛剛下課后去幫她買了。
她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忽然間就同有點想哭啊。
她時念歌可是向來自認幾年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女漢子,在這一刻,居然特別想哭。
今天到底怎么了。
又或者說,最近到底怎么了。
“喝。”秦司廷又說了一遍。
“好的好的,我喝。”時念歌趕緊拿起牛奶來,的確是她平時經常喝的那個牌子,學校超市里的那些玻璃瓶裝的牛奶有不少品牌,她喝的通常都是這個牌子,他買的也是這個牌子,是她熟悉的味道,但卻又是她不熟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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