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清九怎么會傻。

她之前那段話，先提出來的就是炒熱度。

后邊才問凌薇兒要不要先放出來，畢竟黑子的炮火是朝著凌薇兒去的，她是躲在后邊那個，等洗白時得利的人又是她。

怎么看來都是清九踩著凌薇兒上位，事先肯定要問問她的態度，她愿意就借機多炒炒，等熱度最高時，再洗白自己圈一波粉。

如果她不愿意的話，就不能炒得太多。

“你沒意見的話，那我這邊操作了？”清九說。

“公關團隊那邊要怎么配合，你這邊跟他們溝通。”凌薇兒說。

“行，我會聯系他們的。”其實清九用不著工作室的公關團隊。

沒有任何一個團隊比得過小天使，不論是反黑，還是吹彩虹屁，分分鐘就能制造無數，她有小天使一個就夠了，但這種話不能跟凌薇兒說。

在娛樂圈里混的人，都知道該怎么炒熱度。

像這次的事，先等對家幫她們炒熱度，在別人請水軍來黑她們的時候，粉絲見了會心疼，也就更死忠，他們會戰斗在最前沿，會努力地幫她們大撕四方。

——這就是虐粉。

虐粉也可以換種說法，叫固粉。

愛豆被黑得越慘粉絲越團結，嗷嗷叫著姐姐只有我們了，然后為了他們的愛豆撕經紀公司，撕劇組，撕對家，誰都可能是欺負他們家愛豆的壞人，誰都想貼上來蹭他們家愛豆的熱度，只有他們家愛豆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白蓮花。

這次，凌薇兒肯定是要虐粉了。

視頻的事，只能讓清九那邊來。

至于她自己，要保持沉默，裝作不知情。

話又說回來，妹妹手里有最好的證據，還怕她被黑，問她要不要先公開，凌薇兒的心情馬上就好了幾分，果然是自家妹妹，沒白疼她。

“你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最好能借著這次風波沖上千萬粉絲。”凌薇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又繼續說下去：“對了，香草臺在籌備一檔綜藝節目，想跟山竹臺打擂臺，香草臺下了血本組建團隊，又準備砸重金邀請嘉賓。他們那邊有意邀請我去，你要是粉絲能破千萬，我出面跟他們談把你也帶上。”

“姐，你等我好消息！”清九說。

原主的微博將近九百萬粉絲了，等這次的事情炒起來了，好好運作一番，漲個百來萬粉絲應該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她還有小天使啊！

讓小天使開幾十萬個小號，當她一個人的專屬水軍，沒事的時候每天吹彩虹屁，遇到黑子就手撕黑子，以小天使的能力，絕對沒問題。

“那我這邊先去拍戲了，有事再聯系。”

掛了電話，清九忍不住感嘆：“小天使，你有沒有發現？凌薇兒手里拿著女主劇本，這個世界的天道真是厚待她。如果她不是女主的話……”

清九懷疑凌薇兒就是世界劇情里的女主，還是一路走來都順風順水的那種，自從她進了娛樂圈，就跟開了外掛一樣，投資什么都能大賺，她投資的電影電視劇也無不大火，她自己拍戲更是錦鯉一樣的存在，演什么火什么，大銀幕是票房保障，小熒幕是收視福星。

清九馬上要演的仙俠，就有凌薇兒的投資。

那也是預定了的爆款，多少人搶破頭想擠進這個劇組。

小天使說：

像這一路順利得像開了掛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沒有人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不是主角就是反派。

小天使和清九一樣，更傾向于主角。

清九說：“不管她是主角還是反派，蹭一下她的運氣沒問題的。”

直播間里的觀眾都在提醒清九。

直播間的觀眾們在勸，清九也覺得該出去看看了。

她想看看曾向陽的慘樣！！

“行吧，既然你們都想看，那就滿足你們的愿望吧！”

打開房門，就瞧著顧辭已經打紅眼了，曾向陽蜷縮在地小聲哭泣，比之前面對清九時的咄咄逼人，這副模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有些人就是賤！

對他態度好，他還在咄咄逼人。

換個動手打人的，他就乖得跟個鵪鶉一樣。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再乖，也要把他丟出去。

顧辭聽到聲音，終于停手了。

她推了下鼻梁上下滑的時候眼鏡，立馬轉頭看得清九，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贊同：“讓你在房間里好好休息，怎么跑出來了？！”

清九別吭聲，來到沙發這邊坐好。

她垂眸掃了曾向陽一眼，她眼中沒什么情緒。

可這一眼在曾向陽看來，就很復雜了。

也讓曾向陽羞惱到無地自容，被老婆打了一頓，還被自家孩子看到了，這讓曾向陽既窘迫又難堪，他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只想避開清九的視線。

他低垂著眼眸，還沒想好該怎么支開清九。

卻沒這個機會了。

因為，清九一開口就會讓他更難堪。

清九說：“媽，咱們這個家真的沒法過了。”

顧辭看了她一眼，來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好。

又低低地應了一聲：“我會跟他談，你回房去。”

曾向陽猛地抬頭，一點錯愕地看著清九。

“小九，你……你怎么能……”

她說這個家沒法過了，是希望爸爸媽媽離婚嗎？！

誰家孩子會勸父母離婚？果然是他們家的教育出了問題了！！

清九神色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你該不會以為你想把我推出去送死，我還會把你當成家人吧？不好意思，我沒有你那么無私，能為了別人的二十萬把自己家孩子推出去送死。我是個自私的人，發生了今天的事，我沒辦法跟你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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