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很久沒睡的那么熟了,好像拋下了所有雜念入了夢,夢里也沒有以往那模糊深沉的壓抑感,什么都沒有,就這樣酣沉放松的一覺睡到自然醒。
懷里還摟著人,清瘦溫軟的身體正好嵌在自己的懷里,傅勛緩緩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江非。
江非睡的還很沉,昨夜大概是累壞了也哭壞了,眼底還有兩團淡淡的青影,那垂落的眼睫像兩把蒲扇鋪在那青影上,俊秀的側面線條,既有青年的修挺棱角,又不失少年的柔軟,窗外照進的陽光鋪撒在上面,為那雋秀的面龐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影,隱約還可見那臉龐上嬰孩般的絨毛...
漸漸的,傅勛的目光被那鬢發下雪白的耳垂吸引,那小巧圓潤的模樣令他禁不住的心癢,折騰了一夜才勉強緩解的悸動,此刻又在小腹間開始蠢蠢欲動。
傅勛二話不說,低頭張嘴將江非那誘人的小耳垂抿在了嘴里玩弄,雙臂也將江非摟的更緊。
睡夢中的江非終于感覺到不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愣了幾秒后,江非就像被一顆響雷乍醒了一樣,頓時成了炸毛的刺猬,發了瘋的去推傅勛,可腰以下像殘廢了一樣根本使不上力,他只能靠雙手去掙扎。
“啊!!放手!救命!!”江非失心瘋似的哭喊。
傅勛臉色一沉,一早醒來的愜意與心頭生出的那片柔軟瞬間被掃的一干二凈,他翻身壓住江非,然后用手大力的捂住江非的嘴。
江非睜大雙眼,驚恐的看著身上目光兇狠的男人。
傅勛俯下頭,狠戾的雙目逼視著江非,“是皮癢了?還是昨晚沒盡興?”
江非臉色蒼白,額間的冷汗直往下掉,即便被大力的摁著嘴,他也拼盡全力的搖了兩下頭。
傅勛冷哼一聲,這才緩緩松開手。
江非生怕傅勛打自己,一手擋在臉上,一手擋在胸前,做著無用的防御動作,喉嚨里壓抑著低啞的哽咽聲。
“給我識相點!”
傅勛惡狠狠的說完,翻身下了床,站在床邊不緊不慢的穿著衣褲,他一邊系著腰帶,一邊看著江非滿身的瘀青....有很多都是他昨晚新折騰出來的。
新舊淤痕交錯,此刻江非的身上,已然沒一處好地方了。
傅勛也沒多驚訝,只是微微挑了下眉。
江非從床上艱難的坐起,裹著被子迅速縮到了離傅勛最遠的床頭邊緣,他不敢抬頭去看傅勛,只低著頭,顫抖著身體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昨夜的一切歷歷在目,翻江倒海般的在江非的腦海中反復放映,就像有無數把鋒利的割刀在瘋狂拉鋸著江非的神經,江非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此刻來自傅勛身上的一切,哪怕是“傅勛”這兩個字,都會讓江非神經一緊,瞬間失去冷靜。
“今天有時間出去買點藥。”傅勛一邊系著胸前的紐扣,一邊看著江非不冷不熱道,“身上瘀青那么多,看著實在倒胃口。”
江非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跟你說話你聾了嗎?”傅勛忽然厲聲道。
江非身體一震,忙結結巴巴道,“知...知道了。”
傅勛伸手去拿落在枕邊的領帶時,那伸手的動作把江非嚇的直往床邊縮。
傅勛被江非這神經質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他拿起領帶掛在脖子上,然后朝江非勾了勾手指,陰笑著道,“過來,給我系領帶。”
江非一動不動,他惶恐的看著江非,水霧彌漫的眼睛盛滿了恐懼。
傅勛見江非沒反應,臉上的笑意瞬間褪盡,他一膝蓋抵上床,伸手抓住江非的一條胳膊,將江非驚恐的喊叫中,將其粗暴到的拖到了床的這一邊。
“我系!我給你系!!”江非驚恐的哭喊。
傅勛這才松開了江非。
江非眼淚漱漱的往下掉,他跪在床邊直起身,顫抖的抬手開始為傅勛系領帶。
傅勛微仰著下頷,目光微微下垂,落在江非那張淚流不止的臉上,皺著眉道,“廢物一個,要不是上過你,我還以為你不是帶把的。”
傅勛的這句話比他的拳頭還要惡毒尖銳,江非只感覺全身升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他努力想把眼淚收回去,但還是越流越多,眼淚模糊了視線,手指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成功將傅勛的領帶系好。
傅勛不耐煩了,抬手將江非粗暴的搡了一邊,低罵了一聲,“廢物。”
在傅勛眼里江非的確算得上廢物,直到現在傅勛也沒能從江非身上找到什么過人之處,要不是江非的“廢物”特性有著能讓他精神放松的價值,傅勛實在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留著他。
江非縮回床角,繼續用被子裹著自己,因為傅勛在場,江非也不敢去撿自己掉在床頭地上的衣褲,只能苦盼著傅勛離開,然后他再去撿衣服穿。
傅勛穿戴好后坐在了床邊,他看著縮在角落里的江非,笑容詭異的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我按會所里中下檔的MB算你價,一夜五萬,目前做了兩夜共十萬,你自己記著賬,就從你欠我的那筆債里扣。”
傅勛的這種羞辱,就如要活生生褪下江非一層皮,被釘上了會所MB的頭銜,就是要他江非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江非把頭低的很低,已經快哭不出眼淚了。
“怎么?嫌我開的價低?”傅勛冷笑道,“你身材模樣床技,在市場上都算是最下等,給你錢都是抬舉你了,你要是想漲價,就把床上功夫練好了,等我下次驗貨的時候,我會根據你的表現適當抬價。”
聽到“下次”兩個字,江非遍體生寒,他驚愕的看著傅勛,牙關打顫道,“下....下次?”
傅勛站起身,微整衣襟,慢條斯理道,“今晚就算了,我有場應酬估計要到很晚,明晚我會過來,你備幾樣清淡的小菜等我。”
江非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江非大腦嗡嗡作響,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低低的道了聲“嗯”,但滿腦子都是....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你要是敢跑的話,我會直接把你送去會所做MB。”傅勛忽然陰森的笑道,“另外,要是誰敢出手幫你跟我作對,我會讓他一無所有,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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