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這些,小何子認真聽取了她意見,認為可行,沒反對。
可這最后的,他覺得不妥,“主子,福晉如此忌憚您,那些有問題花草也是她送的,明顯對您不懷好意。為什么要留下福晉那邊的人,即使將他們打發到外圍,那些人若是要做什么事,咱們怕也會有猝不及防的時候。”
佳茗也不為小何子反對她意見而著惱,很是耐心解釋道:“正是因為她忌憚我,所以更要留下她那的人。”
小何子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主子您是覺得福晉的人留在桃院里,因著都知道他們底細,便于監視,而若是把他們打發出去了,福晉若是另外插了人過來,需要另外查,太麻煩,而且若是忽略了什么,更遭?”
“就是這個理!”佳茗點頭后,繼續道:“當然,還有其他的,你不覺留下他們,操縱他們遞話給福晉這主意很妙嗎?”
“的確很妙!”小何子眼睛锃地亮了。
“呵呵,還記得福晉托管花草房的管事送來的有問題花草嗎?”
小何子點頭,然后瞬間想到了什么,“主子您是想通過這些人,將您經常接觸這些有問題的花草給福晉聽?”
佳茗點頭,反問道:“你覺得這么做的話,福晉會不會放松對我的警惕?畢竟,她這‘隱晦’一手,我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中招了。”
“按理來說,一定會的。”
一起琢磨出適行的方案后,小何子興匆匆地領命出去了,接下來,就是他按照各個談話發揮的時候。
晚上,四爺匆匆回府了。
和以往不同,沒有一回府就鉆入書房,而是帶著蘇培盛,直奔桃院而來。
明顯,他得知了佳茗懷有身孕的消息,而且是差點被連累得差點小產了,一向重視子嗣的他,當即趕了過來。
連累?
從這個詞,就可以看出四爺對于武格格的遷怒之心。
他的確是遷怒于她,不然,重視子嗣的他,不會不知道一個已經小產了,一個差點小產了差別,不會不知道哪個更需要被安慰,不去失去了孩子的她那里,從而直接踏入了桃院中。
爺這個時候竟然來了!
看到四爺高大清冷的身影向這邊走來的小何子,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地就收斂起來,恭敬地迎了上去,給四爺行禮:“奴才給爺請安!”
四爺沒理會他,腳步匆匆,衣擺掃過他,繼續往桃院的左側偏房的屋子而去。
這左側偏房住著的人正是佳茗,她雖然獨自一人住在桃院,但到底只有格格的份位,沒資格住正房的。
跟在四爺身后的蘇培盛,伸腳輕輕碰了下行禮的小何子,低聲道:“小兔崽子,起來了,爺沒空理你。”
話落,人已經越過了小何子。
偏房正中間的屋子里,聽到外面小何子聲音的佳茗,當即利用體內異能,讓自己看起來虛弱虛弱的。
四爺一進入里屋,就看到蒼白著臉,虛弱的瓜爾佳氏已經坐起來了,明顯是想要下床給他請安。
“不必多禮了,你躺著吧!”四爺快步走過去,按住她已經坐起來,掙扎著要起來的身子。
佳茗歉意地虛弱一笑,“妾謝過爺恩典!”
“小阿哥怎么樣了?”四爺雖然也知道沒事了,但為了表示自己的關心,這個程序,還是必須的。他一向都是這么做的。
詢問間,四爺握住佳茗的手,側坐于床邊。
小阿哥?怎么爺跟紅桃一樣,都認為這小東西是個男娃娃呢?
貝勒府潛規則,只要沒出生,沒分辨出男女一律都叫小阿哥。
剛入府沒多久的佳茗,心里無語地腹誹著。
面上卻是一臉后怕,然后語帶慶幸道:“多虧大夫醫術高明,一副藥下去,這孩子被留住了。”
“沒事了就好,你好好養胎,來年給爺生個小阿哥。”四爺一臉柔和,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挺期待這孩子的。
“嗯!”佳茗低頭,做羞澀狀,其臉色因著羞澀好了不少。
內里,其實靠的都是她體內的異能來造成的。她只要用木系異能限制自個體內生機,就會臉色蒼白,稍稍放松后,臉色就會好一些。
而這限制生機,并不是抽取體內生機,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一絲一毫影響,所以她做起這事來,分外干脆利落。
關心完自己的孩子后,四爺想起還有件事要告訴瓜爾佳氏的。
平素面無表情的臉,明顯帶著幾分高興,“有件好事告訴你,秋闈結束了,你弟弟佳恒,舉人榜上有名,好小子,名詞還不低。”
舉人,滿人里能有這一份學識的,屈指可數。再者,佳恒這人還不迂,只要對他稍加打磨,絕對是個能用的人才。
四爺這人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而佳恒可是他看好的人才,對他考上舉人這樣的喜事,同覺得高興。
“真的!”佳茗條件反射地吐出兩個字,那笑得都彎成了月牙形的眉眼,如此燦爛的笑容,足見她是信了的,且十分高興著。
看著在他面前笑得真摯的人兒,靜謐美好,疲倦和煩躁在笑容安撫下,心一下子覺得安定了不少,四爺眼神閃了閃。
沒想到瓜爾佳氏還有這么一面,若是她平常多這樣笑笑就好了!
他一直知道她身上有股安定人心的氣息,以往他來她這里,她沒有這樣真摯地笑過,雖然待久了,也有輕微的作用。
換個方式,更為深入的接觸,卻更能平緩內心煩躁與壓力,這也是他來她這里,晚上喜歡纏著她的原因之一。
而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她真摯美好的笑容里,竟也有這種能力。
四爺再次深深地瞅著她,掃過她那細膩白皙,稱為冰肌玉膚不為過的肌膚,以及那月牙般的笑顏,他眼神深邃了一絲。
握著的手,他輕輕地摸索了幾下。
手上感覺到不對勁,佳茗笑盈盈地低頭一看,看著那膚色明顯與她不同的大手,心忽地一跳,有些羞惱的就想抽回來。
卻猛地想起今兒個小何子說的話讓她明悟的道理,這府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位爺,即使不最得他寵,也需要他分那么一點心思在她身上。
當即按捺住羞惱的心,低垂著頭,讓自己看起來羞澀羞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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