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后院女人并不都是花瓶,自然也想到了這遭,也認為李氏之子弘昀阿哥是被她身邊之人下的手。
不過在李氏和福晉那邊傳來流言的干擾,明面上也將一部分懷疑轉移到了佳茗這里。
在她們看來瓜爾佳氏本來就是對手,擴大流言,再一次讓其受氣從而動了胎氣那更好,若是運氣好,讓其小產甚至一尸兩命了更好。
所以,即使心底里不相信佳茗有如此實力能夠收買李氏身邊親信之人,這貝勒府后院里勢力最大的除了李氏就是福晉,若說了福晉,她們還有點相信。
不過,最近府里最新流言,卻是得到了她們普遍的認可。
“主子,你真促狹!”紅桃一改桃院剛被禁時的焦躁,滿臉輕松寫意,笑嘻嘻道。
佳茗眼波流轉橫了眼紅桃,拿了個橘子,也不用紅桃幫忙,自個剝了起來,邊剝皮邊說道:“紅桃你怎么能這么說你主子呢,你不覺得這個流言比之說我的那個更靠譜嗎?”
紅桃點點頭,“主子,你說不會真是李庶福晉自導自演的吧?不然弘昀阿哥怎么中了那么好解的毒,看看,要不了幾天,弘昀阿哥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你啊!”佳茗不贊同地瞥了眼紅桃,然后搖搖頭,很是正經地吩咐道:“弘昀阿哥的事少說,不然別人以為你不想弘昀阿哥好轉,巴不得他出出事呢!”
紅桃一聽,當即面色一正,領會道:“主子,奴婢知道了,奴婢只在您面前說說,外面的時候奴婢會謹守分寸的。”
佳茗想起紅桃以往在外面的所言所為,當即放心地點點頭,然后話鋒一轉,繼續道:“其實你主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導自演的,可能是吧!畢竟那毒藥還真的挺不給力的,若是真心想害弘昀阿哥,直接選用發作快的毒藥就是了。”
“嗯嗯”,紅桃不住地點頭,“主子,我也是這么想的。”
“呵呵,也或許不是,說不定里面有什么貓膩呢!”佳茗輕笑畢,將剝好皮的橘子掰了一瓣放進紅潤潤的小嘴里,過了一下嘴癮后,又繼續道:“再者,只準她們傳我流言,不準我反擊嗎?”
佳茗冷哼一聲,又掰了一片橘子丟進嘴里。
其實,她見過李氏對弘昀阿哥的疼愛,就憑李氏對弘昀阿哥的百般慈愛,她就肯定弘昀阿哥之事并不是她自導自演的。
可她才不管,誰叫她莫名其妙牽扯到她呢?誰叫她總想著對她出手呢?誰叫她此前針對佳恒下手呢?
紅桃一想起弘昀阿哥之事發生后,府里暗地里流傳的針對主子的流言,瞬間就變了臉,雙眸帶著憤怒,“主子您這反擊正好,哼,也讓李庶福晉自食其果,享受享受流言侵擾之苦。”
可不是嗎?她就是這么想的,也就這么做了。
可惜,佳茗眼露遺憾之色,目前暫且不能對福晉那邊出手。
福晉有心機,可比李氏難纏多了,還占著嫡福晉的大義,又孕育有嫡長子,她在四貝勒府的地位可比李氏穩固多了。
若是她一次性惹上府里兩大勢力,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玩完。
誰叫李氏惹她最多,欠了她最多賬,最需要她收拾反擊呢!
只單單對上李氏的話,她這里福晉還有后手在,福晉只會對她更加放心。她說不定樂得有人幫忙針對李氏,也就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切切實實地對她打擊。
正院端院,福晉的確滿面笑容,無比悠閑地喝著茶。
“自導自演!若不是我就在現場,說不定還真的相信了呢!”
“福晉,這,這這么說,真的不是李氏自導自演的!”劉嬤嬤一雙老眼瞪得大大的,很是不可置信。
弘昀阿哥出事那會,她并沒有跟著去梨院,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
聽到這個流言時,她是真的相信李氏自導自演了的,誰知道,這竟是假的!
“砰!”梨院里,花瓶茶盞碎片一地,“哪個王八蛋竟敢傳這樣的流言,自導自演?誰自導自演了!”
“砰!”又是一個花瓶落地生花。
打砸了好一會兒后,李氏才平息聽到流言的怒火。她示意身邊人都下去,然后叫出一直在梨院的暗衛,“說,查出來了嗎?”
李氏問的并不是她自導自演流言的來源,而是問弘昀阿哥被下毒一事。
“……弘昀阿哥是梨院李庶福晉身邊丫鬟香玉所為,她一直沒被人收買過,一直是李庶福晉的心腹……”
在李氏詢問之時,前院書房里,四爺剛剛聽完蘇培盛讓人調查到的真相。
“嘭!”四爺面前長案被他拳頭狠狠一擊,手上青筋一根根的,整個人寒氣凜然。
他對李氏很失望,竟然連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都轄制不住,竟是讓弘昀替她遭了秧,真是可恨!
遷怒,**裸的遷怒!在他看來,若弘昀不是有她這樣一個母親,根本不會經此一番劫難。
他抬腿,滿臉寒霜地走出書房,往梨院而去。他此去梨院,為的并不是下毒害弘昀的罪魁禍首香玉,而是讓弘昀遭殃的李氏。
“去,將香玉那小賤人給我拖過來!”另一邊,剛從暗衛那得知真相的李氏,滿臉猙獰道。
不一會兒,香玉就如同死豬一般被拖了進來。
香玉一被拖進來,李氏就猛地躥到她跟前,親自一連扇了香玉好些巴掌,將她一張秀美的臉蛋給扇成了小豬頭。
“我待你如姐妹,你竟是這樣回報我,竟然給弘昀下毒,你……”李氏揪著香玉的前襟,很是憤恨。
“哈哈,姐妹,笑話,是姐妹你會那般作賤我,經常遷怒懲罰我!”香玉似乎察覺不到臉上疼痛似的,極盡張狂地笑怒著,“我呸!”
猝不及防的,李氏臉被香玉呸了個正著。她猛地松開揪著香玉前襟的手,忙不迭地后退兩步,用手帕擦拭著被吐了口水的臉。
然后,眼神狠毒地看著香玉,“竟敢吐我口水,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惡狠狠的話語,帶著濃濃的威脅,顯得很有威脅力。
可香玉不吃這套,她不屑一笑,“活?哈哈,我早就不想活了,活著只不過是繼續遭你踐踏虐待罷了,哈哈,我只恨怎么沒毒死你那小崽子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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