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包廂里恢復安靜了,范東野便起身,邁開長腿,走到程火青的身邊。
而后他單膝蹲地,伸出右手,緊緊捏住了程火青兩腮。
原本程火青依然迷迷糊糊,忽然發現有人捏她,不禁凝蹙著那對柳葉眉,唇紅齒白的糯聲反抗,“額……痛……放開我……”
“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么喜歡勾引男人!”范東野卻不放開,只是低低的咬牙說。
“誰勾引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心術不正!”程火青又極力令自己意識清醒說,還伸出兩只小手抵上范東野的胸膛。
而她愈是抵抗,范東野便愈想欺近,他的身子又向前一點,看著她那張小小的美人臉。就算她不施粉黛,也顯得那么清麗如畫,令人心動。
“說……這次你又想勾引誰,孟軍亮還是戚尚飛?我告訴你,我身上擁有的可比他們多,更值得你投資……你怎么不來勾引我?”他又壓抑著心中的不爽問她。
哪怕程火青特別努力,想令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她的腦袋還是暈暈沉沉、愈發暈暈沉沉。現在她都聽不清范東野在說什么,她就覺得她的臉很疼很難受。
“放開我,放開……范東野,你這個變太……變太!”她說。她就知道此時欺負她的是他,因為只有他才會對她這么粗暴。
聽她這么潺潺弱弱叫他名字,倏然范東野戾眸一瞇,而后直接張嘴撅住了她櫻色的唇。
“5……”程火青隨即發出一聲嚶嚀。
她的呼吸被范東野奪走,范東野吻得好粗魯,似狂風驟雨般,還試圖撬開她的齒關。
不知不覺間,她變得稍稍清醒。隨之,范東野完美的俊容也在她視線里放大。他正閉著眼睛吻她,那模樣看上去染著濃烈情欲,也令人覺得十分動情。
程火青忽然在想,除開她他是不是就沒有碰過其他女人?要不然他怎會吻得這么急?每次都好像要把她活活吞下去!
不一會后,他的長舌探入她的口腔,她忍不住用力咬了他。
范東野嘗到一陣腥甜的血味,不禁睜開了細長的狹眸。而這一刻,他的眸子里也染上了猩紅的血絲,目光那么陰鶩而幽暗的盯著她。
“嘴巴張開!”他命令她。
程火青只覺要氣瘋,這是什么男人啊,上次他讓她張腿,現在他讓她張嘴。男女之間的情事,到他這里全是命令。
為此她也真心想不明白,怎么會有女人喜歡他?
“滾開,你這個混蛋!不要碰我,放開我!”程火青全然不聽他的,還手腳并用的踢打他、推卻他。
然而,范東野紋絲不動,冷眼看著她,任由她鬧騰,還直接問她,“你不是想要錢么?把嘴張開,我很快給你一萬。”
一時間,程火青身子一僵。
察覺到她的這種反應,范東野的臉色變得更冷更沉。他暗忖他果然沒有看錯她,他一說到錢她便不掙扎了!
隨即,他趁虛而入,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小嘴。
接下來,程火青緊揪著他的襯衫衣領。她的思維完全混亂了,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拒絕。說實在的,她真的很討厭跟他接吻,可是那一萬塊,她真的太需要了!
在她想的時候,范東野的舌頭已經快速地探了進去。他像強盜般洗劫著她的口腔,這也令她難受的擰緊了眉。
從前她幾乎沒有跟男人接吻過,但是男女之間所有的親密事情她都跟他做過。別人都說接吻甚至上床會很舒服,但是她卻覺得痛苦。
而且每次她都想不通,這個男人是沒有技巧還是故意折磨她?為何他沒有給過她一點溫柔就只會橫沖直撞?
當她還在想時,范東野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你要干什么?”她又迅速反應,沖他發出質問。
范東野將她拋在沙發上,然后欺身壓住她,大掌摸到她的牛仔褲上,很快開始扯著她的衣扣,“你說我要干什么?當然就是干……你啊!”
他的話程火青越聽越氣,更加奮力掙扎,拍打他的手,“不行!你給我住手!你又想強爆我是不是?堂堂范少帥難道就只是一個欺男霸女的惡徒么?”
在她說完之后,范東野又停下來,捏著她的下頜,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你不愿意?給我干一次一萬,十萬,一百萬,夠不夠?”
一百萬?
程火青瞳仁驟然一縮,腦子里開始再次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有一個聲音對她說:不,程火青,你得果敢地拒絕他,不接受這種聲色犬馬的骯臟交易,不然將來在他面前你會更加沒有尊嚴……
而另一個聲音則對她說:程火青,答應吧,不然你就要餓死了,真的就要餓死了!找工作不容易,賺一百萬更加的不容易!
直到好一會后,程火青才慢慢停止掙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打算出賣自己、出賣靈魂。
“一百萬,你說的,事后你就把錢給我……”她對范東野說,聲音那么輕細、那么虛弱。
范東野恨不得將這個貪慕虛榮且不知羞恥的女孩掐死,甚至都覺得她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然而,粗糲大掌下是她膩滑如絲綢的肌膚,而這種蝕骨的感覺卻令他愛不釋手。
對他來說,她就是罌粟。自從碰過她之后,他就上癮了。
隨即,他不再去想其他,一邊趴著她牛仔褲一邊親吻她的臉蛋,告訴她,“放心,我說話算數,只要你讓我舒坦了。”
不料的是,他的舌頭很快嘗到了苦澀的淚水的味道。
他再立身看她,只見身下的她顫抖著身體,淚水已經爬滿了她整張小臉。
頓時,仿佛有一盆冷水自他頭頂直接灌到了腳底。他變得清醒了冷靜了,定定的看著她。
他受不了她哭。
她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他心頭的血珠,她哭一下,他便心疼一次。但是他又是那么的厭惡她,甚至嫌棄她骯臟邋遢。
總之,有兩種復雜的情愫,絞著他的心臟,讓他很是難受。
終于,他松開她,頹然起身。
“真讓人掃興!”他說,整理一下自己,抬腳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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