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花花,叫的分外自然,楚江離揚起的唇角一僵,原本的笑意也逐漸隱去。
周身泛著冷冽的氣息,這樣的楚江離,她還從未見過。
“陛下要做什么。”裝作沒有聽到那聲親昵的稱呼,花瑟笙神色間倒沒有不自然,只是心底也隱隱有了懷疑。
他叫的很自然,像是認識許久了一樣,這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可是,在她的記憶力,卻并沒有楚江離這個人。
纖細的手臂擱在桌案上,黑紅色打底的桌子襯得她手臂越發白皙柔嫩,紅色紗衣搭在手腕處。
楚江離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她的衣袖卷到后面,有些粗糙的指腹觸到她的肌膚,手下的肌膚細膩溫潤,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楚江離穩了心神。
將**子中的藥涂抹在守宮砂上,不一會兒,那點鮮紅便消失了,這倒是神奇,花瑟笙伸手觸了觸那塊肌膚,卻只觸摸到一片光滑。
以往都是用**在掩蓋,可那東西不透氣,久了總是不好的。
“陛下難道不懷疑嗎?”她就不信楚江離什么都不懷疑,她可是先帝的嬪妃,卻至今還保留著完整的身子,于情于理都是不應該的。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若每一件事朕都要懷疑,豈不太累了?”這話并沒有正面的回答花瑟笙的問題,他總不可能直接告訴她,他知道她和先帝的交易吧。
細細的琢磨著這番話,心下也有了深究,花瑟笙面色不變,“哀家以往可是見過陛下?”
不知道為何,明明她與楚江離應該是對立面,心里卻分外篤定他不會將守宮砂的事說出去,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不曾。”話語沒有丁點兒停頓和猶豫,現在暗地里的危險還沒有排除,他不敢冒險。
沒有人比他更希望花花的記憶恢復,可是現在不能……不能。
總歸她現在是不排斥他的,楚江離也只能在心里這般安慰自己。
可是,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花瑟笙的聰明,也高估了她對他們的信任,或者是,她一直連自己都不相信,又何況別人。
清脆的鈴鐺聲回響在耳邊,花瑟笙將清歡換上來的熱茶給楚江離添了一杯,“陛下修建引鳳臺可是打算立后了?”
這鳳一字可不是尋常嬪妃能夠受得起的。
“既然是引鳳臺,那自然是給心愛之人住的。”優雅的聲音帶著磁性,不難聽出他話語中的寵溺,楚江離的目光落到花瑟笙的身上。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花瑟笙瞇起了眸子,像一只懶庸的貓兒一般,“后宮險惡,陛下還是應當心些。”
說罷,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手指撥了撥碟子里的點心,“不知陛下看上的是哪位姑娘?”
這朝中大臣家里能夠拿得出手的千金也就那幾個,說的好聽還是官家千金,然而那第一才女卻落到了一個皇商千金的頭上。
“若朕說是太后呢。”獨有的冰冷聲音每一個字都敲擊在花瑟笙的心上,帶著說不清的意味。№Ⅰ№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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