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一連用了三個好想,四爺身子一僵,心中卻一軟。
好半響,他才伸手握住若音的手,道:“別想多了,做你自己就挺好。”
“可是我擔心做自己后,四爺更加不高興了,因為......人家有一年在春獵見過四爺一次,那時候就覺得四爺是個翩翩少年,嫁人就該嫁四爺這樣的,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嫁給四爺后,心中對爺的感覺更加濃烈了”若音將腦袋埋在四爺脖子上說話。
說愛太假,說喜歡她現在也談不上。
對于這方面,她不太喜歡撒謊,那就云淡風輕地哄哄四爺吧。
一時間,女人的香甜氣息呼在四爺的脖子和耳間。
呼得四爺身軀一陣緊繃,聲音總算是恢復了溫和:“羞不羞,那么小就想著嫁人了。”
“只怪爺太好看”若音糯糯地說,完了還抬起頭,準備親四爺臉頰一口,奈何第一回親在了四爺耳垂,“呀,沒親著”
接著她又在四爺臉頰上香了一口。
四爺耳垂和臉頰都傳來女人唇上的觸感,弄得他氣息有些不穩。
他深呼吸,緩和了一下情緒,低沉訓斥:“別鬧,你如今有了身孕,頭三月又關鍵著,待過了這陣子,爺再好好疼你。”
若音一聽,羞得沒說話,只管拿小拳拳捶四爺胸口,叫他誤會她。
她明明不是想要,只是想討好生氣的四爺而已,她容易么她?
倒顯得她成了不懂分寸,有孕了還一門心思勾著四爺的女人了
不過瞧著四爺說話的語氣,應該是氣消了吧?
這讓她想起古代那些帝王,真是個矛盾的物種。
拈酸吃醋害人的不行。
不拈酸吃醋也不行,這樣他會覺得女人心里沒有他。
想要女人真心待他,把他當普通的郎君。
可要是對方真把他當普通人了,他又會拿出權利和威嚴來壓制女人,掌控女人。
畢竟帝王有種與生俱來掌控一切的浴望,包括女人。
雖說四爺現在不是帝王,但他也是個皇子,且歷史上最后也要當皇帝的。
所以說,四爺有當皇帝的“潛力”呀!
四爺不知道懷里女人的小九九,他大力扣住若音沒有章法的小拳拳,溫和道:“聽話,睡吧”
他力量大,若音一下子就動彈不了了。
且四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叫若音聽著非常舒服,漸漸的,還真就睡著了。
四爺感受到女人均勻的呼吸,閉眼想了些嚴肅的問題,才把帳篷消下睡去。
次日中午,若音還是和四爺一起用膳的。
膳房的擺好膳后,特意將黃豆花菇雞湯擺在若音面前。
他們也不敢弄太補的材料,擔心過度。
小太監還覥著臉介紹:“福晉,這就是專門孵過雞仔的老母雞湯,您嘗嘗。”
若音柳眉一抬,點點頭表示明了。
昨兒個四爺才吩咐的,今兒個就把湯熬好了。
看來四爺開口說的話,就是不一樣些,奴才們不敢怠慢。
用膳的時候,若音先喝了碗雞湯。
也是奇怪了,平時聞到肉食就想吐的她,今兒個喝雞湯卻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了。
且她喝完雞湯后,還吃了一小碗飯,算是比平時能吃些了。
“四爺,看來李福康的法子還蠻見效的,真真是稀奇。”若音吃飽喝足后,欣慰地對四爺說。
她已經很久沒好好吃一頓飯了。
對于身為吃貨的她來說,意味著又可以海吃海喝了。
四爺嘴角帶笑地看著她,接著掃向屋里的李福康。
從容地從腰間的藏藍色錢袋取了顆金花生,隨意地扔給李福康:“這事靠譜,爺賞你的。”
李福康麻利地接住,恭恭敬敬地道:“謝四爺賞賜,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平時他的月錢也才一兩多銀子,可四爺開心了,一出手就是一顆金花生。
他掂量著手里實打實的花生錁子,瞧著有十兩重,那可是他兩年的月錢了。
“好好當差,伺候你主子。”四爺淡淡地道。
“哎,奴才一定。”李福康實打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起來退下吧。”若音擺擺手,示意李福康退下。
別叫他一個高興,把頭給磕破了。
聞言,李福康這才滿心歡喜的起身,退下了。
李福康的法子還真管用,若音連吃了兩天孵過雞仔的老母雞湯后,就再也沒孕吐過了。
既然不吐了,她也叫膳房別再做這個湯了,省得天天吃,不吐也得膩味。
最近這段時間,四爺已經在若音這兒連歇了十來天。
叫莊子上上下下的奴才都知道,福晉不能伺候四爺,可四爺還愛在福晉那兒歇下。
那妥妥的是寵愛福晉啊!
要是換成侍妾,大家可能還嘴碎幾句。
可福晉是正兒八經的正室,四爺就是連著歇個把月,也沒人敢說一句不好聽的。
就是背著也不敢說!
而若音也知道,日子總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福晉,宮里頭的翠姑姑來了,正在堂間呢。”柳嬤嬤進來跟若音匯報。
若音頓了頓,也不知道是吹的什么風,把德妃身旁的翠姑姑吹來了。
她扶著柳嬤嬤的手,道:“出去迎迎吧。”
當她走到堂間時,翠姑姑便福身行禮:“福晉,德妃娘娘聽說您有孕,叫奴才來看看。”
“額娘有心了,姑姑坐吧。”若音說完,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下。
翠姑姑坐下了,她身邊的宮女就把德妃賞賜的補品和首飾,遞給了若音身旁的奴才。
接著她就道:“娘娘還說了,上次叫您抄的女誡不用抄了,福晉身子要緊。”
“不礙事,我早抄好了,額娘也是為了我好。”若音沒所謂地回,又轉頭吩咐柳嬤嬤,“去,把我抄好的女誡拿來。”
德妃雖然不太喜歡她,但還是要表功的。
不然豈不是浪費了她的精力?
想當初她可是費盡心思討好四爺的呢。
柳嬤嬤應了后,就去取了。
翠姑姑倒是微微一怔,笑道:“本來娘娘想召您進宮的,可您這頭三月還是謹慎些好,只好叫奴才代勞。”
“還請姑姑幫我跟額娘道謝,要不是身子不方便,我早該進宮給額娘請安的。”若音也客套著。
雖然德妃體恤她有孕,沒有叫她舟車勞頓進宮一趟。
但她總覺得翠姑姑不是這么簡單地跑一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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