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若音就下命令:“把后院的人都叫來,若是李氏以坐月子為由,不肯過來,押都要把她押來。還有那幾個嚼舌根的奴才,也給我帶來,我倒要看看,她們有多大的膽子。既然有本事放屁,我便讓她們付出代價!”
一盞茶后,后院的人,就全部到了正院的堂間。
李氏正如若音所料,是被押來的。
她一進屋,不是行禮,而是質問道:“姐姐,你為何讓奴才把我押到這兒來,就因為我生了二阿哥,你要像對待鈕鈷祿氏那樣,再來對待我嗎?”
說完,她甩開了押著她的奴才,自顧自找了把圈椅,神色自若地坐下。
“你的奴才管不好嘴,我當然得把你押來了,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嘛。”若音笑回。
說完,就見正院的奴才,押了幾個丫鬟進來。
李氏轉頭一看,那幾個丫鬟,不正是她院里的么?
若音淡淡瞥了幾個丫鬟一眼,冷冷道:“是誰說......我的弘毅是早產兒,不好養活,又是誰說,二阿哥往后比大阿哥有能耐的?”
丫鬟們面面相覷,沒敢回答。
她們也是在李氏底下當差,聽李氏吹牛吹慣了。
便也養成了吹牛的毛病。
也好在府里狐假虎威。
見都不回答,若音便道:“不說是吧,來人,隨便割一條舌頭,把人丟出府外。”
語音剛落,立馬就有個丫鬟開口了:“我說我說......奴才也是常聽李側福晉這么說,她告訴我們,二阿哥比大阿哥有潛力,我們便自然而然的,聽順口了,也就說溜了嘴。”
“大膽賤婢,大阿哥可是皇長子,也是你能隨意議論的嗎?”柳嬤嬤沉聲怒斥。
“你個狗奴才,居然瞎說八道!”李氏憤怒的反駁。
不管怎樣,她就是不認賬。
“哦”若音恍然大悟地樣子,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剛剛主動承認的這個,就拖出去打十大板子,其余幾個,便通通割了舌頭,扔出府外,我這府里,可不需要搬弄是非的奴才!”
李氏微微一怔,想爭辯,卻在對上若音堅定的眼神時,識趣的閉嘴了。
通過春梅和鈕鈷祿氏的經歷,她知道,若音一旦下了命令,便不會收回。
她哪里不曉得,若音在削弱她偏院的實力,也是以儆效尤的意思。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她正處于坐月子期間。
就是再怎么,也罰不到她的頭上來。
于是,幾個丫鬟,就這么被拖出去了。
剩下后院幾個女主子們,面面相覷。
若音瞥了眼淡定坐著的李氏,漫不經心地道:“李氏,你身為側福晉,居心叵測,以下犯上,又唆使院里奴才詛咒大阿哥。”
“沒,我沒有,是她們亂說的。”李氏正暗自慶幸著。
卻在被若音點名后,整個人都嚇得跳了一下,后又尷尬地坐回椅子上。
“你不必狡辯了,剛剛姐妹們,想必都聽見奴才的話了吧?”若音掃了宋氏幾個一眼。
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們作證了。
“回福晉,奴才剛剛聽見丫鬟說了,是李側福晉教她們說的。”宋氏以前沒有若音的庇佑,自然是不敢趟這趟渾水的。
自打上回她病了后,若音幫了她一把,她便勢必要跟若音統一陣線。
接著,武氏也狗腿地站在若音這邊說話:“對對對,奴才剛剛也聽見了。”
見鈕鈷祿氏保持沉默,若音便笑問:“鈕鈷祿氏呢,剛剛丫鬟說的那么明白,你沒聽見?我可把話撂這兒了,妹妹上一次是運氣好,躲得過一回,可躲不了下一回。”
鈕鈷祿氏怔了怔后,淺笑著回:“謝福晉提醒,妹妹方才聽見了,丫鬟是說了,是李姐姐平日里說慣了,她們也跟著說的。”
她聽懂了若音話里的意思,哪里還敢作對。
上一回,都是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一趟。
往后的一段日子,都不敢造次了。
“很好,既然大家都聽見了,那我便執行正室的權利,好好管管了,免得這府里烏煙瘴氣的,沒點規矩!”若音說著,便陰冷地瞥了李氏一眼。
嚇得李氏慌忙道:“福晉,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在坐月子的,受不了一絲絲懲罰。”
“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個坐月子的婦人,怎就不能受罰了。”若音玩味地笑著,直接下令:“來人,把李側福晉拉出去,跪到天亮!”
她的聲音很平緩,一直保持著冷靜與淡然。
眸子更是不得了,像是在說:早在你們當日與我作對時,就該想到的。我,不是你們這種側室和侍妾,能夠栽贓和陷害的。
也正是這份不尋常的安靜和冷淡,讓后院幾個女人,察覺到了害怕。
都這樣了,還能隱藏著情緒......可怕!
而且,外面下著大雨,李氏正坐著月子呢。
坐月子的女人,就是要休息好,不能沾水著涼了。
現在可好,李氏夜里休息不好,還得淋成落湯雞,可不就是會著涼?
往后年紀大了,鐵定會落下病根的。
若音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看著李氏被拖出去后。
起身進了里間,丟下一句話:“姐妹們都回去歇著吧,我也乏了。”
“是。”后院女人應了后,便在由著奴才們撐傘,離開了。
這天夜里,李氏想半夜想偷奸耍滑,假裝暈倒。
被正院奴才發現后,又是搖,又是晃,又是掐人中的,就是不送她回去。
后來她實在受不了了,還是醒了。
醒來后,就只能繼續咬牙跪著。
福晉,你夠狠!
于是,這么一跪,就跪到天蒙蒙亮時,她才真的暈倒了。
可這個時候,雨雖小了,但還是沒停。
等于說,她坐月子期間,在雨中跪了一晚上!
見她實在醒不來,正院的奴才,才把她送回了偏院,還請了馮太醫。
反正這都天亮,也跪的差不多了呢。
清晨,若音由著柳嬤嬤更衣。
巧風便跟她說新鮮事:“福晉,您是不知道,那李側福晉的身子,真是硬朗,半夜她想裝暈,被底下的人發現后,又假模假樣的跪到天亮,才真的暈過去。結果馮太醫看了后,說沒什么大礙,休養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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