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
此刻,她只管低頭吃飯,夾菜。
可八爺和阿茹娜,卻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全然不把她當作一回事。
“今兒在朝上,又有你哥哥寫來的信,皇阿瑪當眾讓梁九功念了一遍,聽說你哥哥又收服了幾個小部落,還把繳的財寶,讓人運到了京城,充到了國庫。”八爺溫潤笑道。
看著阿茹娜的眸子,也充滿了寵溺。
只見阿茹娜嬌羞一笑,道:“我不過是個婦人,對朝廷中的事情不懂,只要爺好,哥哥在蒙古平安,效忠大清就再好不過了。”
“娜兒最乖了。”八爺聽了這番話后,眼里的寵溺,越發的濃厚。
用過膳后,阿茹娜伺候八爺凈手,兩人還下起了棋。
郭絡羅氏坐在一旁,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就習慣了。
仿佛阿茹娜和八爺,才是一對夫妻。
而她,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耳邊也時不時傳來阿茹娜撒嬌的聲音。
“不嘛,爺,我下錯了,你就讓我悔一步棋嘛,就當娜兒求你了。”這已經是阿茹娜第三次悔棋了。
“好好好,再讓你悔一步,下完這把就歇息去,看爺待會怎么把你賴的賬都討要回來。”八爺意有所指。
只見阿茹娜的臉上,立馬就染上兩抹暈紅。
“討厭啦”阿茹娜輕輕打了一下八爺。
可那眉梢和眼角,滿滿的全是春意。
一雙水汪汪的鳳眸,似笑非笑,仿佛能溢出春水來。
整個人更是散發著美妙滋味的肉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阿茹娜想要歇息,刻意下錯了棋。
只聽八爺溫潤地道:“好了,這回你又下錯了棋,還輸了,不許再耍賴,給爺乖乖歇息去。”
這回阿茹娜倒是沒悔棋了,只是撒嬌道:“不嘛不嘛,我還要......”
“還要,要什么,嗯?”八爺當著郭絡羅氏的面,打橫抱著阿茹娜,就往里間走。
“啊......爺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人家說的是還要下棋啦。”阿茹娜嘴上說著放她下來。
身子倒是很誠實,死死抱住八爺的脖子,身前就往八爺懷里亂蹭。
郭絡羅氏面上淡淡的,心里卻心如刀割。
以前聽人說,別的朝代有皇帝當著皇后的面,與妃子調情。
還有些寵妾滅妻的男人,把侍妾寵上了天,不管正室的死活。
當時她還覺得荒唐可笑,慶幸自個遇上了好男人。
卻不曾想,這樣的事情,落在了自個頭上。
她雖說不是皇后,卻也是府上的正室。
從本質上,意義是一樣的。
此刻,她是在外間,阿茹娜和八爺在里間。
但兩人打情罵俏的話,卻清清楚楚傳入她的耳間。
“爺,不要啦,姐姐還在外頭呢。”
“管她作甚,爺都多久沒碰你了。”
諸如此類的情話,不斷的傳入郭絡羅氏的耳中。
明明最膩人的情話,郭絡羅氏卻覺得聲聲震耳。
她扶起小竹的手,起身正打算離開。
門口的奴才就道:“福晉,八爺叫您進去呢。”
阿茹娜身邊的丫鬟,聽起來是用敬語。
可眼里卻滿是得意和挑釁。
郭絡羅氏頓在原地,琢磨著要不要進去。
最后,她咬咬牙,還是進屋了。
上一回,她不過是忤逆了八爺一句。
他就當著大阿哥的面,羞辱了她一回,以此來報復她。
因為他知道,她一直想在大阿哥面前,維持好自個的嫡母形象。
這個男人,太過可惡,可惡到如同惡魔。
他完完全全知道她的軟肋。
每一次都能在她不聽話時,一擊即中她的軟肋。
讓她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任由他欺弄。
讓她乖乖的聽他的話,臣服于他。
當她進屋后,只見床帳都放下了。
只是床邊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
以及被撕碎的紅色布料,似是阿茹娜的外衣。
看起來靡亂而曖昧。
郭絡羅氏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個平靜一些。
“爺可有何吩咐。”
語音剛落,回答她的卻是一片安靜。
可隱隱當中,她聽見了“嘖嘖”作響的聲音,似是......親吻發出來的......
然后,那床帳后,有一只寬厚的手臂伸了出來。
床邊便拉開好大一個空隙。
順著空隙,郭絡羅氏看見八爺穿著一身絲綢里衣。
阿茹娜已經粉黛弛落,鬢亂釵橫。
只著一件火紅的肚兜,將她的肌膚襯得雪白雪白的。
那弧度完美的珍珠肩上,似乎......還有嫣紅的痕跡......
關鍵是她緊緊貼著八爺的胸膛,靠在八爺的懷里。
一副嬌羞惹人憐的模樣。
可那雙媚眼,卻朝郭絡羅氏挑釁一笑。
“福晉,娜兒身子已經好全了,你往后便不必來了。”八爺淡淡開口。
阿茹娜則淺淺一笑,道:“姐姐,這些日子辛苦你照顧我了,娜兒都記在心里的,往后你若是懷了二胎,妹妹定日夜在床邊侍奉您。”
說完,那床帳就又被放下了,還發出了木頭撞在墻上的聲音,動靜大的駭人。
郭絡羅氏轉身就往外走。
可她還沒走出房門,身后就傳來阿茹娜難耐的聲音。
“啊......八爺,娜兒都很久沒伺候你了,輕點兒成不......”
聽到這些話,郭絡羅氏的嘴角,揚起一抹涼薄而自嘲的笑容。
就這么等不及了么,她還沒走遠,他們就好上了。
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個怎么回到正院的。
郭絡羅氏從未想過,自個會有這么一天。
更沒想到,往日溫潤儒雅的男人。
居然會情獸到這個地步。
看來......在這世上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是她前世造孽太多,弄了后院不少人。
所以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懲罰她。
真的是以前有多美好,現在就要把那些美好,通通殘忍地撕碎在她跟前。
當一個寵你的男人,轉頭對另一個美貌如花,身段曼妙的女人好。
摟她入懷,寵她入骨,疼她入心。
與別的女人在床笫之間翻云覆雨。
那簡直是比暴政還要暴政。
次日夜里,郭絡羅氏沐浴后,在正院的佛堂打坐。
她捻著手里的紫檀木佛珠。
嘴里碎碎念著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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