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話陰陽怪氣。
一個看起來似乎有天大的秘密。
到了正院,四爺抬腳就要往屋里走。
李氏也帶著奴才,快步跟上。
不過,她被陳彪和正院的奴才給攔住了。
“我家主子有話和四爺說,側福晉還請避一避。”
“避一避?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都不能進去了。”李氏氣得掐腰。
可正院的奴才,卻不依不饒,說什么不都放她進去。
于是,李氏只好在外頭等著。
反正她剛剛已經把話跟四爺暗示了一遍。
以四爺的精明,進屋后,定會讓人搜福晉的屋子。
到時候,只要在里頭找到了別的男人,那福晉就完蛋了。
四爺進屋后,堂間的門就關了。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若音。
接著,五格就從側門出來了。
“奴才見過四爺,四爺吉祥。”他單膝跪地行禮。
四爺濃眉緊蹙,那雙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五格。
并繞著五格打量了一圈。
頓時,他就明白了。
看來李氏誤會了福晉,還以為福晉在正院藏人,這才跟他說了一番云里霧里的話。
他在屋里的太師椅坐下,“起來吧,說說,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年我出謀劃策,帶兵攻下了幾座城池。到了第二年的時候,眼看著勝利在即,我和將士們只要再打一場勝仗就可以班師回朝了......可那個呂勇俊居然......”
說著這里,五格面上漲得通紅,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只見五格雙手垂于兩盤,拳頭攢得緊緊的。
“他居然夜闖我的營帳,逼我行那種事情,若是我不從,他就要讓我后悔。當時我就一拳揍得他鼻子流血,他并沒有還手,誰知道在戰場上,他突然將我推入了懸崖,還做了我勾結敵軍的證據,好在我順著河流,被一家農夫給救了。”
聽了五格的一番話,若音驚得目瞪口呆。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她牽了牽唇,問道:“你是說......那個呂勇俊,他有龍陽之好?”
嘖嘖嘖,好一個皂滑弄人啊......這肥皂撿得!
“對,以前聽軍營里的人提起過,但我到軍營那么久,見他還算正常,卻不曾想,當真是個陰險狡猾的人!”五格咬牙切齒地道。
此時,一旁的四爺,關注并不在五格的話里。
因為五格說的那些,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五妹這么些年來,一兒半女都沒有。
加上當年呂勇俊,分明就是知道五格沒死,還讓人造假了骨骸。
所以,剛剛他就是想確認一下心里的想法。
然而,他被女人那句“他有龍陽之好”給弄得不悅。
似乎覺得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若音還沒發現四爺的變化。
她只是搖搖頭,嘆息道:“這個該死的呂勇俊,難怪五妹成親三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到這,她的眼睛又突然一亮。
呂勇俊不喜歡女人,這對于五公主和五格來說,會不會是一件好事呢。
就在若音萌生這個想法時,四爺冷冷開口道:“你到里間去,男人說話,女人在這湊什么熱鬧。”
若音轉頭看向四爺,一臉的忿忿不平。
不過,在對上那雙凌厲似箭的冷眸時,她淡淡的“哦”了一聲,還是進了里間。
到了里間,她能聽見男人們交談的聲音,但聽不太清。
若音其實對那些事情也不感興趣。
反正五格的事情,她都清楚就行了。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別的她也幫不上忙。
一炷香后,五格和四爺聊完,就開了門,和陳彪并肩出去了。
李氏見人出來后,有些摸不著頭緒:“你怎么從里面出來了,爺呢?”
“回側福晉,奴才是秘密培養的暗衛,想來您不認識也正常。”五格剛才在里邊,就和四爺想好了說辭。
如今話一開口,就把李氏騙得一愣一愣的。
她見過四爺培養的暗衛,頂多就是穿著黑衣服。
只有夜里的時候才蒙面。
也不至于大白天的佩戴面具啊。
所以她才篤定四爺肯定不認識這個戴面具的,也好栽贓福晉。
如今四爺都進了堂間,這個人還能正大光明的出來,想來當真是暗衛了。
想明白后,李氏氣得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偏偏這個時候,蘇培盛也從堂間出來,走到李氏跟前。
“李側福晉,請回吧,爺說了,您看起來似乎有些太閑了,便罰您抄二十遍女誡,屆時送到福晉這兒來。”
李氏惡狠狠地咬了咬牙,四爺明顯是給福晉做主呢。
無非就是怪她多管閑事了。
她氣得掃了眼正院的堂間,冷哼一聲,扶著春梅的手,“蠢貨,還看什么看,我們走!”
春梅戰戰兢兢地扶著李氏,心說她當時就說了,可能不是。
是李氏自個非要抹黑福晉。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培盛看著李氏離開的背影,不免砸了咂舌。
正院的里間,四爺正撐開雙臂,由著若音伺候更衣。
若音聞到四爺身上的酒味,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鼻子。
這幾年,她沒少嫌棄四爺身上有酒味。
哪回不是被他欺負得下不了床。
他還用滿是酒味的的唇,在她身上亂啃,分明就是故意的。
就是要讓她知道,嫌棄他的后果,只會更慘。
若音一面幫他解著扣子,一面道:“爺,我四哥的事情怎么辦,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你一個女人家,瞎操什么空心,好好把府上打理好就行了,外頭一切有爺。”四爺抬手,就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他的力道很大,不是隨意的敲敲而已。
若音整個人都被她弄得往后仰了。
于是,腳下的花盆底一個重心不穩,就差點摔倒。
下一刻,男人俯身,一把摟住她的腰,讓她慢慢站穩。
若音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知道了,我這不是擔心爺嘛。”
“嘴上倒是說的好聽,別以為不動聲色,爺就不曉得你嫌棄爺身上的酒味。”他松開她的腰。
若音有些心虛,面上則牽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爺身上的味道最好聞了,尤其是那淡淡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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