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朝的公主,十個里面,起碼有七八個是因為得了相思病死掉的。
甚至死前,基本上沒有子嗣。
要不是五公主是太后跟前長大的,她的奶娘是個好的。
加之她根本就不想召幸呂勇俊。
所以這一點,反倒是保證了她的人身安全。
這代表著,五公主不想和呂勇俊親近,對方就無法靠近她。
那外舍離她的府邸近,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軟轎就停在了呂勇俊的外舍。
她扶著宮女的手,就進了外舍。
那家丁見了她,就跟見了鬼似得。
連行禮都忘了,直接往里頭跑。
似乎要趕緊進去匯報重大情況,一面她看見不好的事情。
見狀,五公主下令:“把他給我擎住。”
侍衛聽令后,一下子就把通風報信的家丁擎住。
然后,五公主淡淡掃了眼院子,抬腳就往呂勇俊的院子走。
結果,她才走到院子里。
就見那些奴才,都站得遠遠的。
并且,她們見了她后,嚇得紛紛跪下。
甚至,故意大聲道:“恭迎公主,公主吉祥!”
他們的聲音整齊而大聲,仿佛生怕里面的人聽不見似得。
還有幾個想進去匯報,大概覺得來不及了,又只好跪下行大禮。
五公主抬眼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和窗戶。
“額駙呢,本公主找他有事商議。”
一奴才瞥了眼緊閉的房門,支支吾吾地道:“額駙他......他......”
不知道是太過難以啟齒,還是實在說不出口。
反正他結巴成這個樣子,還是沒能把真相說出來。
見狀,五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直接帶著奴才和侍衛,走到門口。
可她才在門口站定,就聽見里頭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
那是一種令人風中凌亂的聲音,聽得人一陣犯惡心。
連綿不斷的“哦啊”聲,伴隨著一聲聲“該死”,傳入五公主的耳膜。
她面上一紅,耳旁還是傳來那些聲音,根本就沒斷過。
怎么......聽著像是兩道男聲。
還是說......只是聲音比較像男聲而已?
不多時,那扇門被侍衛撞破,她便帶著眾人闖進了房間。
繞過堂間,她就進了里間。
興許是撞門的時候有了動靜。
待眾人進屋時,已經沒有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了。
但那場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五公主一進屋,就看到隨處可見的酒葫蘆和酒壇子。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味,以及一股子靡靡之氣的腥味。
那是一種男人體內的濃厚味道。
然而,于五公主這種單純的人而言,她根本不懂這種腥味是從何而來。
五公主只是不適應地捂著口鼻,眸光在屋里掃蕩著。
很快,她就看見那鋪滿茶色錦被的大床,躺著兩具遍布肌肉的強健身軀。
一具軀體雪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另一句是健康的亞麻色肌膚。
但兩具軀體都滲出薄汗,發出令人惡心的光澤感。
按理說,有些精壯線條的身軀,理應充滿雄性魅力的。
可眾人在他們身上,并沒有看到這些。
有的只是陰柔的不協調氣息。
他們上身打著赤膊,下身隨意用錦被蓋著。
就算面對眾人的闖入,他們還是緊緊依偎著。
兩雙眸子里,似乎有著欲求不滿的意味,在責怪著眾人的闖入,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儼如兩只發情的公雞
五公主只看一眼,就立馬撇過了身子。
此時,她的心情有些亂糟糟額。
一開始,她以為呂勇俊在外頭有別的女人。
娶她只是因為她的身份而已。
卻不曾想,他居然有這種癖好。
“喲,今兒什么風,居然把公主刮來啦。”呂勇俊被拆穿,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來是想跟你說,往后你娘的一切吃穿用度,我都不會再管了。”五公主非常平靜地說。
她在知道呂勇俊有這種癖好后,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
這樣子,她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呂勇俊嗤笑一聲,道:“我娘是你的婆婆,你有義務贍養她。”
“她若是待我恭恭敬敬,我倒是可以養她。偏偏她見了我都不行大禮,我便沒理由再養她,而且,你是她兒子,比起我來,你似乎更有義務贍養她。”五公主沒想到,呂勇俊居然是這么個渣滓。
可這種人,在皇阿瑪跟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在朝堂上一路平步青云。
下了朝,那就是個吃喝賭樣樣精通的渣滓。
導致她暗戳戳表明了想要和離的心。
偏偏隨著呂勇俊的軍功,皇阿瑪每次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人家是飲醇酒,近女色。
他倒好,飲醇酒,近男色!
當年,老祖宗說呂勇俊不敢把她怎么樣。
如今看來,對方根本對女人沒興趣,確實不敢把她怎樣。
“你信不信,我去外頭散布謠言,說你虐待公婆。”呂勇俊道。
五公主輕笑一聲,沒所謂地說:“說啊,我也可以把你的特殊癖好散布出去,這應該不算謠言,屬于真相吧。”
說完,她帶著奴才離開了。
難怪當初成親時,宮里頭派去的試婚宮女,直接被灌醉到不省人事。
而試婚宮女,就是提前去試額駙那方面行不行的,以及性格如何。
一般就試一回,宮女便返回紫禁城,再向太后和皇后敘述額駙的情況。
如今宮里頭沒有皇后,自然只需向太后稟報。
可上回派出宮的試婚宮女,醉得不省人事,這事兒就馬馬虎虎過去了。
五公主不由得汗顏,原來自個輸給了一個男人,到底該是她的慶幸,還是她的悲哀,
不過,這一次,她總算是有了和離的理由了。
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阿瑪和老祖宗!
外舍的里間,留下相互依偎著的狗男男。
“統領大人,公主看起來好可怕,她不會要了人家的命吧。”那個看似有著健康膚色的男人,說起話來卻娘到讓人起雞皮疙瘩。
“沒事,我們繼續。”呂勇俊毫不在意。
在他眼里,公主是個識大體的人,定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大動干戈。
而且,反正她不喜歡他,應該會縱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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