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攀著男人的肩膀,窩在他的脖子上偷笑。
四爺被小女人擺了一道,偏偏溫香暖玉撲滿懷。
鼻尖聞到的,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
嘴里還有荔枝的甜味。
脖子上傳來女人熱熱麻麻的氣息。
一時間,男人藏藍色的衣領下,喉結躁動地滾了滾。
“叫你氣爺!”他的左掌大力一揚,“啪”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她的肌膚很翹美,總是能將他的手自動彈回。
“嗚嗚......誰讓爺說難吃的......”若音又用牙簽戳了個荔枝,放進嘴里。
接著,她抬眼看著男人,將嘴湊近。
如今話都說開了,四爺也被女人勾得七葷八素的。
低頭就見那張嫣紅如海棠花一樣的唇,正噙著一顆半透明凝脂的荔枝。
嫣紅的唇,雪白的荔枝,形成了光鮮的色彩,誘人至極。
令男人恨不得連著那張唇,一同吞下。
下一秒,他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唇。
可若音身子往后一仰,就自個吃掉了。
她牽了牽唇,美目低垂道:“爺上回沖我發火,我這心里委屈著呢。”
四爺想吃又沒吃到,一顆心被女人撩得不行。
這些日子,語氣說冷落她,其實他氣的是自個,“爺知道,所以這次你過生辰,這不補償你么。”
他說話時,大掌做著哄女人專用手勢,在她的背脊上輕輕拍著。
雖說荔枝可貴,可四爺不是個嘴饞的。
比起荔枝,他想要的,是她的吻,和她嫩汪汪的身子......
若音見他語氣溫和,便又咬了顆荔枝。
主動湊近那張性感的薄唇,將荔枝渡給了他。
她知道,像他這般倨傲的貝勒爺,話說到這個份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示好了。
而她要的很簡單,就是一個態度而已。
可四爺吃過荔枝后,并沒有松開她。
反而還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
直到若音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松開了她。
那雙如狼似虎一樣的深邃墨瞳,在女人身上輕輕劃過。
昏黃的燭光下,她雪白的肌膚透著誘人的光芒,似乎在邀請著男人。
身前的蝴蝶結,不知什么時候散了結,香溝微露。
面對如此嫩汪汪的美人兒,四爺自是要好好疼愛一番的。
他一把將女人摁在了錦被上,大掌將她的衣裳剝光,在她身上游走。
“嗯......”若音在不知不覺間,被四爺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美眸半瞇的她,能看到男人如同餓狼一樣猩紅的眸子。
以及強勢而霸道的氣勢。
他的技術高超而嫻熟,一下子就把她的魂弄到九霄云外。
她便只能難耐地扭了扭腰,任由他狂肆而霸道的侵略著。
于四爺而言,女人低聲淺吟,就是一種勾魂的邀請。
他不介意,讓這種邀請更強烈一些。
于是乎,不過一會子的功夫,床帳內就響起女人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
這一夜,紅燭搖曳,紗櫥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
外頭的奴才,秉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站得遠了又遠。
蘇培盛抬頭,望著像鐮刀一樣的望月,眼里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本以為四爺進屋后,會摔完東西就走人的。
卻不曾想......看來福晉手段高明,四爺氣成那樣都能哄好。
一旁的小德子小聲問:“蘇爺爺,主子爺和福晉這是和好了嗎?”
“你個小太監,倒是揣摩起主子們的事兒來了。”蘇培盛拿拂塵甩了甩小德子,“人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合,四爺和福晉是夫妻,哪里能吵一輩子。”
次日清晨,若音托著被四爺百般摧殘的身子,伺候他更衣上朝。
一雙美目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背影,目送著他離開。
五月的晨曦照在她美麗的臉蛋上,散發著膠原蛋白通透的光亮。
待四爺偉岸的身軀走遠后,她轉過了身子,眼里的癡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五月過后,就到了六月份。
六月是悶熱的,是燥熱的。
灼人的熱氣席卷著整個京城。
空氣中,就連風都是熱的,一陣陣熱浪直往人臉上吹。
京城就像是個大火爐,把所有的人和物都烤得滾燙滾燙的。
這種情況下,人的心情,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會變得煩躁,不耐煩。
那些本就暴戾的人,幾乎時時刻刻都處于暴躁的邊緣。
尤其手上有點權利的,一怒之下,就不把人命當回事。
太子就是這么一個人。
整個大清,除了康熙,其余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就連教書的老師,他都不把對方當人看。
這一日,太子約了諸位阿哥,還有幾個官員,在毓慶宮商談事情。
“過些日子,皇上要南巡,屆時還會去木蘭圍場舉行秋獵,爾等想要去的,寫份條陳給孤,孤再交給皇上。”太子坐在上首,面上透著不可一世的倨傲。
聞言,其余的人自然是想跟著去。
就算有人不想去,也會拐著彎兒想辦法婉拒的。
只有曾經當過太子老師的徐元夢,起身道:“太子爺,奴才一把老骨頭,就不跟著去南巡了,加之我一直都在京城教書,沒有習過武,去了秋獵也無用處。另外,奴才家中的父母年邁,需要照料。”
語音剛落,只見太子的眼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在他看來,徐元夢在他說了事情后,是第一個發言的。
不但沒有起好帶頭作用,還在這拒絕了去南巡的機會。
簡直就是不給他面子,在頂撞他。
于是,他一拍扶手,暴戾道:“好你個徐元夢,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雜碎。”
“太子爺,奴才實在是不方便,并無別的意思。”徐元夢回。
他之所以不愿意去南巡,就是聽說要秋獵。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轉折,就是因為皇子們比試射箭。
結果萬歲爺見了他,讓他也試試。
他一個文人,哪里會射箭,完全不能挽弓射箭,就被萬歲爺訓斥了一頓。
但他為人有一身文人的傲骨,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最終被打了一頓板子,還被抄家,父母也被發配到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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