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讓奴才備水,進來伺候爺沐浴。”八福晉起身就往外頭走。
身后卻傳來男人溫潤地聲音:“站住,你是福晉,爺就要你伺候。”
八福晉身子一僵,咬咬唇應了聲“是”。
她吩咐好奴才后,就伺候著八爺更衣。
片刻后,里間的浴桶里,就裝了七成的水。
上邊飄著幾片碧綠的薄荷葉子。
郭絡羅氏伺候八爺褪去了所有衣裳,只剩一條貼身的褲子。
而她自個,則穿著一身紫色的旗裝。
由于旗裝袖口較寬,她將袖口卷到了手肘處。
一時間,雪白的手臂和皓腕,就曝光在空氣當中。
男人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閉目養神地靠在木桶邊緣,由著女人伺候著。
八爺看起來是那種特別特別溫潤的人。
就算他再怎么生氣,眼里總是噙著溫潤的笑意。
嘴角也儒雅的上揚著。
可郭絡羅氏知道,他是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就像是鎏金的首飾,看起來光鮮亮麗,尊貴無比。
可要是用的久了,外面那層金漆掉了后,就能看到里面劣跡斑斑的銹跡。
就算重新再裹上一層金漆。
但那些銹跡還會一直存在,發出血一樣的銹腥味。
不過,由于外表好看,偶爾還是會讓人晃花了眼。
像八爺這樣的男人,因為容貌俊美,看起來又溫潤、儒雅。
就算明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卻還是令女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并深深陷進溫潤的假象當中。
郭絡羅氏攢著帕子,從男人的脖頸,一路往下清洗著。
八爺的皮膚很白,身軀精壯而不魁梧。
待她伺候他沐浴完后,又幫他擦干了身軀。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腰被男人一把攬住。
郭絡羅氏蹙了蹙柳眉,紅唇輕啟:“爺......熱......”
一張精致的臉蛋,滿是怯弱地討饒和羞赫。
“爺都不嫌熱,你有什么好熱的。”八爺將女人一把扛在肩頭,待走到床邊時,直接將她扔在了錦被上。
“嘭”的一聲,郭絡羅氏只覺得身子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摔在了錦被上。
可這大夏天的,絲綢被子單薄,底下還有硬得跟石頭一樣的涼席。
“八爺,你摔疼我了......”郭絡羅氏反手揉了揉頸椎。
這個姿勢將她的身前拉得筆挺。
八爺眸子半瞇,視線落在女人的身上。
這些年來,她生了兩個阿哥后,出落的越發曼妙了。
就算隔著衣料,身子也令人浮想聯翩。
他站定床邊,居高臨下地道:“過來,伺候爺安置。”
郭絡羅氏頓了頓后,挪到男人跟前,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扣。
就算他現在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
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俏臉便不由得通紅。
八爺低頭睨了女人一眼,就見她雙頰緋紅。
美目低垂,貝齒咬著下嘴唇。
看得他邪火上升,一把掐著女人白而翹的下巴。
將她的臉對著有光的地方,細細看了看,似乎在欣賞著珍貴的藝術品。
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彎彎的柳眉下,閃動著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
女人鳳眸低垂,怯羞羞地看著他的手。
額角幾根青絲散落在臉蛋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這么些年來,都生了兩個阿哥,還總是羞得跟個雉似得,又不是沒伺候過爺。”男人的聲音溫潤而低沉。
明明是好聽的聲音,可說出來的話,總是像個惡魔,不帶一絲感情。
說完,他抬腳上床,將紫色的床帳一把放下。
不一會兒,散發著光亮的絲綢床帳內,就響起了女人吃不消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氣聲。
雕花架子床“咯吱咯吱”作響,似乎快要散架似得......
與此同時,若音和四爺用過晚膳后,就在行宮里遛彎,消食。
夜里的溫度沒有那么白天那么高。
天空早就暗了下來,鐮刀似得月亮懸掛的天邊。
金黃閃亮的星星,鑲滿了湛藍色的夜空。
仲夏的夜晚,一點也不安靜。
耳旁充斥著青蛙、知了、蛐蛐,各種小生物相交織的聲音。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覺得聒噪,更多的是一種生活的氣息。
走著走著,若音突然想起什么似得。
道:“對了,爺,我聽聞弘毅每日要去皇阿瑪那兒,沒吵著皇阿瑪吧?”
其實,她對于弘毅的性格,早就了如指掌。
這孩子小時候皮了點,但隨著一年一年的長大,越發的穩重了。
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懂事。
“爺瞧著挺好,好幾次去皇阿瑪那兒,都見他把皇阿瑪哄得爽朗大笑。”
若音微微一怔后,放心地道:“那就好。”
最近行宮上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本來十九阿哥殤了,她還不曾多想。
如今太子被禁足,讓她的心思有些敏感起來。
她記得歷史上,太子是因為十八阿哥殤了,被康熙禁足,最后發生了一系列連鎖事件。
可這一世,是十九阿哥殤了,導致太子被康熙禁足。
就是不曉得,后面會不會引發一系列的事件。
倘若發生了,那九龍奪嫡的局面,可是比歷史上早了好幾個年頭。
那樣的話,四爺是不是能夠早一點登基。
還是說......帝位另有其人?
接下來的日子,看起來過得平平淡淡。
不知道是不是弘毅陪在康熙身邊,讓康熙的心病得到緩解。
不過十來天,康熙的頭痛癥就好全了。
九月中旬,康熙帶著王公大臣,返回京城。
于是,浩浩蕩蕩的車隊人馬,就原路返京。
一路上,康熙乘著奢華的六頭馬車。
太子雖說被禁足,但他現在還是個太子。
所以返京時,他乘著的,是四匹馬拉著的馬車。
就算是被禁足,太子也瀟灑的不成樣子。
此時,他正光著膀子,趴在馬車里的軟榻上。
赫舍里思敏,正用滾輪在太子背上滾著。
那滾輪上有參差不齊的鱗點,滾得太子一臉享受。
“對了,孤上回讓你給索額圖寫的家書,你讓人送到京城了嗎?”
“回太子爺,您交給人家的差事,自然早就辦好了,估計這會子,阿瑪都已經在籌備當中了。”思敏甜媚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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