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李側福晉打起了莊子的主意,找四爺要過不止一次。
每一次,都自取其辱,沒有要到。
同時,也有人愿意花大價錢,買那處莊子。
可四爺說什么,就是不愿意拱手讓人,也不愿意賣。
如今晚膳還沒開始,四爺就把一個莊子送給了福晉。
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可他剛剛也沒見四爺醉醺醺的樣子啊?
罷了,福晉的手段,那叫一個高,不是他一個小太監能懂的。
人家能不動聲色的,就讓四爺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掏出來賞給她。
屋里,若音得到四爺的實錘。
自然是樂呵呵地,端起高腳杯,朝四爺敬酒。
“爺,那我就再次謝過啦,今天晚上,你想怎么喝,我都奉陪到底!”
四爺正色道:“酒雖美味,切不可貪杯。”
若音:“......”
男人晃了晃酒杯,又打趣地道,“就你那點酒量,別到時候醉得不省人事,回頭連怎么伺候爺都不知道。”
“爺!”若音嬌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才喝了幾口酒,就開始說葷話了。
四爺將女人的羞態,盡收眼中。
女人那一記瞪眼,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在撒嬌。
一雙水汪汪的美眸,好似要滴出水來似得。
連帶著眉梢和眼角,都滿是春意。
他便抬起高腳杯,和女人的杯盞碰杯。
“咣”的一聲,兩支透明的高腳杯相碰撞。
里邊寶石紅的液體,就在燈光下晃動著。
晃到酒杯最高的地方,有一圈酒水掛在杯壁搖曳。
隨即慢慢往下回落。
就像是美人的淚水撲簌。
四爺這一回,倒是沒有一飲而盡,只輕輕小酌了一口,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著。
人對美好的人和事,都是忍不住多看一眼。
若音就是這么一個人,她不光愛看美人,對男人也是一樣。
此刻,她就這么看著四爺,竟忘記了喝酒。
四爺搖晃酒杯時的動作,以及輕抿紅酒的樣子,當真是令女人著迷。
明明就是正常喝酒的姿勢。
可四爺做出來,就是不一樣些。
從端著杯盞的皓腕,到菱角分明的下頜線條,再到滾了兩下的喉結弧度。
一舉一動,都透著令人不可抗拒的男人魅力。
像是做著野性又慵懶的邀請。
“不錯,好酒會哭,因為會流淚。”四爺看著掛在杯壁的酒水,將酒杯擱在一旁。
一開始,他對這個酒,是沒抱什么希望的。
卻不曾想,此酒微甜。
口味潔凈、幽雅、味覺圓潤。
透著和諧愉悅的果香和酒香,令人陶醉。
若音聽見他說話,這才緩過神來。
輕輕抿了口酒,尷尬地掩飾著。
并熱情地指著桌上的炸雞,介紹道:“爺快嘗嘗這個炸雞,我跟你講,炸雞跟紅酒更配哦。”
“哪里來的歪理。”四爺說是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
右手已經夾著筷子,隨意夾了塊色澤誘人的炸雞,咬了一口。
“咔嚓”一聲,金黃香脆的外皮,以及鮮嫩多汁的雞肉,帶給他香辣咸麻的味道。
對面的女人,還指著面前的酒,示意他喝一口酒。
向來有逆反心理的他,居然沒來由地飲了一口酒。
頓時,芳香酸甜的酒味,穿過外焦里嫩的炸雞,有一種美食相碰撞的和諧感。
那些紅酒,完全減掉了炸雞的油脂味。
若音見四爺眼里有被美食征服的光亮。
便得意地問:“是不是很好吃?”
“還行。”男人又喝了一口酒。
若音知道,四爺一般不夸人。
他說“還行”,就代表已經很不錯了。
緊接著,她自個也夾了塊炸雞,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并且,她咬幾口炸雞,喝一口紅酒。
那滋味,甭提多爽了。
酒過三巡,若音和四爺,就敞開了吃,敞開了喝。
兩人都沒有往日那些條條框框。
若音也不再用筷子夾炸雞,直接用手抓著吃。
就跟吃吮指雞一樣,把手上的雞汁吮一下。
坐在她對面的四爺,將女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按理說,小女人用手抓,還吮指,已經是失態了。
偏偏他見了后,沒有一點違和感。
反正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可愛中又帶點小女人的嫵媚。
而且,喝多了的她,膽子似乎更大了。
時不時朝他媚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
尤其是她端著杯盞喝酒的樣子。
每當她昂頭喝酒,優雅雪白的天鵝頸,就曝光在空氣當中。
吞咽的時候,嫣紅的唇更是泛著酒紅的光,嬌艷欲滴。
就在四爺打量女人的時候,對方正朝他似笑非笑,像是撩人心弦的小妖精。
勾得四爺滾了滾喉結,躁動地扯了扯衣領,起身道:“不早了,安置。”
若音腦袋暈暈的,但還是能正常溝通的。
她叫了奴才進來備水和毛巾,開始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一番忙活下來,四爺換上了墨色的絲綢里衣,淡定地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似乎在等女人一起。
然后,奴才們也伺候若音換上嫣紅的絲綢里衣。
坐在一旁的四爺,能看到女人身前的絲綢衣料微微晃動,泛著豐瀾的光。
待奴才們都出去后,暈乎乎的若音,抬腳就上了床。
四爺抬腳至床邊,冷冷地道:“蠟燭都沒吹,到底你伺候爺,還是爺伺候你。”
說完,“呼”的一聲,他就吹熄了蠟燭。
燈滅了后,里間一片漆黑。
若音才閉上眼睛,一具結實而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由于喝了酒,兩個人的身子,都燙得跟煉鐵石一樣。
恨不得融化在彼此的懷里。
“唔......”黑暗中,男人俯身吻上那張性感的唇。
頓時,酒香味在彼此間蔓延......
俊男美女從一開始的循序漸進,變成了火熱的法式之吻。
若音本就頭暈目眩,被四爺高超的吻技弄得更加頭昏腦漲。
直到她覺得自個差點就要被親斷氣時,男人才松開她。
大掌卻開始解著她身前的扣子。
不多時,兩人就坦誠相見。
好巧不巧,外頭傳來蘇培盛尖細的太監聲:“主子爺,李主子差人來報了,說是后腰痛難忍,茶不思,飯不想,夜難寐。”
語音剛落,床帳內曖昧的高溫,驟然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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