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若音這副端莊賢惠的樣子,年芷蘭面上淡淡的,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年芷蘭咬了咬唇,又道:“哥哥聽說四福晉勤儉持家,每操)勞,想來沒有空閑的時間,就沒讓我給您送請帖,也希望四福晉不要介意。”
若音微微一頓,毫不在意地道:“你哥哥成過家,知道當家女人的辛苦,他說的沒錯,我啊確實沒時間,你要是給我發了請帖,我也愁沒時間去呢。”
這時,年芷蘭牽了牽唇,還想說什么。
不過,卻被四爺給打斷了。
一直沒說話的四爺,沉聲道:“年小姐,你哥的請帖爺收到了,你便回去,爺和福晉還有話要說。”
年芷蘭尷尬地站起子,朝著四爺盈盈福行禮,便離開了。
待年芷蘭離開后,若音便坐在那兒,悠閑地喝茶。
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四爺不說話,她也不說。
瞧著屋里的氣氛怪冷的,奴才就都退下了。
一會子的功夫,屋里就只有四爺和若音。
四爺坐在上首,從容地捻著佛。
神秘深邃的墨瞳,隨意掃了女人一件。
就見她坐在那兒喝茶,悶悶的。
上穿著一件海棠紅的旗裝,把那張俏臉襯得好看又好氣。
櫻粉色的唇,瞧著就和別人不一樣。
就跟有人在中間咬了一口似得。
眼睛周圍也沒見怎么化妝,可眼尾向上拉長,為她增添了積分嫵媚感。
不過,是屬于那種美而不俗,艷而不妖的妝容。
上揚的眼線釋放著女主人的銳利,和小女人的媚態。
櫻紅色的唇,又多了幾分甜美氣息,緩和了眼妝的銳利感。
整個妝容相呼應,非常適合暖花開的季節。
讓一直在皇陵的四爺,眼前亮了不少,心也愉悅了幾分。
他低頭看了看上的衣裳,淡淡道:“你來了正好,爺早上剛回府,衣裳還沒換下,過來替爺更衣。”
男人說著就站起了子,雙手放平撐開。
若音應了聲“是”,就上前伺候著他。
只是面上堵著一張臉,不說話就是了。
見狀,四爺輕笑一聲,指腹刮了刮女人的唇。
“怎的,吃醋了?”
若音規規矩矩替男人更衣,淡淡道:“人家一黃花大閨女,都敢往爺跟前湊,還不怕吃虧,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呀。反正這種事啊,該有的遲早會有,不該有的,我就是吃醋也不管用呀。”
“怪會胡說八道。”男人嚴肅地訓斥。
若音沒再多嘴,只是抬眼嗔地橫了男人一眼。
只是這一眼,于四爺而言,是充滿魅惑的挑釁。
對于素了將近一月的男人來說,無疑是惹火的。
四爺一個穩健的馬步,大掌一把攬著女人的腰。
將她直接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朝里間去了。
“嘭!”的一聲,他將她扔在了錦被上。
一面從容地解著黃腰帶,一面看著女人,霸道地道:“二十來天沒收拾你了,這耍橫的功夫倒是見長。”
不一會兒,屋里便傳來不可言傳的動靜。
原本還驕橫的女人,哪里還有一點力氣反抗。
只管皺著柳眉,雙手死死嵌進了帛枕里。
涂著玫紅丹蔲的腳丫子,全都不由自主地卷了起來
夜里的時候,若音也是在前院歇下的。
男人把這二十來天的存貨,一股腦兒全給了她
次,若音醒來時,四爺已經不在屋里了。
柳嬤嬤第一時間進來伺候她。
“福晉,要奴才說,那年小姐除了比您年紀小,別的都比不上您。昨兒奴才瞧見了,打從您進了前院,四爺都沒多瞧年小姐一眼,一雙眼睛時不時盯著您呢。”柳嬤嬤笑著替若音更衣。
若音并沒有因為柳嬤嬤的話,就飄飄然了。
她牽了牽唇,道:“可她光是年輕這一點,就足夠和我比了。男人么,不就是喜歡新鮮的女人,還永遠喜歡二八年紀的,否則萬歲爺的邊,怎就沒缺過年輕姑娘。”
“可奴才覺得四爺和萬歲爺不一樣,要說年小姐也算是姿色上乘,奴才昨兒沒瞧出四爺待她有什么不一樣啊?”
聞言,若音輕笑一聲,沒說什么。
傻子才會讓人瞧出貓膩。
那種當著自個女人的面子,還去看別的女人。
或者完全忽視正妻,明目張膽的看別的女人。
這樣的男人,是純粹的渣。
但凡有點良心,注重規矩的男人。
就算有什么,也不會當著正妻的面表露出來。
這是一個清朝男人,對正妻起碼的尊重。
尤其像四爺這樣的男人,表面看似平靜,其實為人城府極深、頗有心計,不可以常人度之。
又怎會表露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要奴才說啊,那年小姐真不是東西。不管是她,她們年家都沒安好心。”柳嬤嬤端了杯薄荷水,給若音漱口。
一旁的巧風則附和道:“可不是么,誰家送請帖,不是男主人和女主人一起請。她們年家倒好,只請四爺不請您,這不是防著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在那天干點不要臉的事!”
人家送請帖,那是男女主子都送。
這樣男的去赴宴,跟主人家的男賓一起。
女的赴宴時,就進后院,跟女眷們嘮嗑,拉近關系。
可這年府,擺明了不想和福晉交好嘛。
若音抬手挽了挽額前的秀發,沒所謂地道:“她要是真想干點啥,我還真就不怕。”
怕就怕年芷蘭裝柔弱,賣弄風,又不干出格的事。
那樣的女人,可是勾男人的絕色。
但凡使點小手段,那簡直在男人心尖上撓癢癢。
就是再聰明的男人,也會有糊涂的時候。
畢竟,女人作死和白蓮的程度,與美貌和材是對等的。
不好看的女人,自然不好作。
好看的女人,就是再怎么作,也有人慣著。
況且那年芷蘭,似乎不止好看,瞧著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呢。
“那咱們怎么辦,要不要強行讓四爺帶您去年府算了?”柳嬤嬤提議。
巧風卻不同意地道:“又不是多上臺面的人物,沒請福晉,咱還不去了,顯得咱多稀罕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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