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十爺也不好態度惡劣。
他雖然草包,但也知道分人的。
若音是他的嫂嫂,又是彩羚的娘家人。
說什么他都不好在這撒野。
最后,他只能起身拱手道:“四嫂,今日你不讓我見彩羚,我也不怪你,但我也不會放棄的,我這就去找四哥。”
“去吧。”若音擺了擺手,一點都沒所謂。
呵呵,四爺可比她還要體恤這個妹子。
十爺要是能從四爺手里要到人,那就信了邪了!
出了杏花春館,十爺就去了四爺的萬方安和。
到了那兒,他跟何忠康說明了來意。
沒多久,蘇培盛從房間出來,“十爺,實在是抱歉,您今兒來的可真不巧,四爺跟人在里頭說事呢,您在前廳先等著吧。”
“大概要等多久?”十爺急不可耐地問。
“這個......還正不太好說。”蘇培盛臉都皺一塊了,特別難為情地道:“四爺今兒約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喇嘛,正在里頭誦經,舉辦法會呢,完事后,還得出去一趟。”
他是個人精,只能委婉的傳達四爺的意思,讓十爺知道四爺不想見他就行。
畢竟,他總不能告訴十爺,“四爺說要晾晾你”。
要說十爺真是該!
當初四爺看在十福晉的面子上,好心送銀子接濟十爺。
可人家卻不領情啊。
非得投入八爺九爺的懷抱。
這下好了吧,家宅不寧,后院雞飛狗跳的,知道來求人了?
“蘇培盛,我這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我跟四哥說幾句話就走。”十爺隔著蘇培盛,對著房門望眼欲穿。
“哎呦喂,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這么神圣肅穆的時候,咱們不宜打攪。”
十爺站定在原地,誦經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屋里傳出。
最后,他還是妥協道:“那行,我就在前廳等著。”
結果這一等,就從上午等到了天黑。
夜幕降臨的時候,清一色的喇嘛,穿著臧紅的長袍,從屋里一個接一個的出來。
四爺也在人群中,與人交談著什么。
等了一天的十爺,忍著怒氣,上前跟四爺搭訕。
“四哥,我有事找你。”
“何事?”四爺一面往前走,一面淡淡問。
“就是......彩羚那事。”十爺訕訕道。
“這種瑣事,爺向來不過問,你去找你四嫂。”
“我找啦,今兒一大早就去找四嫂了,可她不同意啊,別說讓我帶彩羚回去了,就是連彩羚的面,都沒讓我見到。”十爺頗為無奈地道。
“既然這樣,就依你四嫂的,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四爺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一臉懵嗶的十爺,追著四爺道:“哎,四哥,這大晚上的,你還去哪兒啊......”
還不等他追上四爺,奴才就把他給攔住了。
“十爺,這是在圓明園,不是在您府上,還請您自重。”侍衛一把攔在他的面前。
氣得十爺在原地干著急。
最后,只得帶著怨恨離開了。
哼,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夫妻,一個比一個狠!
害他吃了兩趟閉門羹,連彩羚的面都沒見到。
另一頭,四爺哪里是出門一趟。
他拐了個彎,直接去了杏花春館。
當若音只得四爺干的好事后,笑得直插腰。
“四爺,你可真夠壞的,把人十弟耍得團團轉,害人在府上白耽擱一天了。”
四爺:“......”
“對了,爺這樣對十弟,他會不會記仇啊?”若音有些擔憂地問。
“他要是個男人,就該記住當年娶彩羚時說的話。”四爺道。
“哦。”雖然若音不了解十爺當年跟四爺說了什么。
但她記得,當年康熙要把佟佳采羚許給皇子。
那時,十爺常常到府上找四爺。
后來圣旨就成了彩羚和十爺成親。
與此同時,十爺還真不敢記仇,他只是有些不悅罷了。
這大晚上的,他也沒回府,找八爺九爺在酒樓借酒消愁呢。
“去去去,都給爺滾一邊去!”他擺擺手,將身邊的鶯鶯燕燕都揮退。
然后一個昂頭,提起酒壺就“嘩啦啦”地灌。
九爺把那些陪酒的女人都遣走后,抬手就奪走了十爺手里的酒壺。
“你這酒量,快別喝了,有事就跟我和八哥直說唄,大晚上叫我們出來,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啊?”
其實,根據最近的情況,他都能猜到個大概,只是沒直說罷了。
堂堂大清皇子,居然為那么個潑辣的女人傷神,實在是不值。
十爺也不直說,只是黯然神傷地道:“自打那個海蓮進府后,府上就被她弄得雞犬不寧,沒一天安生日子,不是告福晉的狀,就是告伊哈娜的狀......”
“這......”九爺跟八爺有些心虛的對視一眼,“十弟,一個巴掌拍不響,說不定是弟妹的不是呢,她不是連你也欺壓嗎,欺負個侍妾又算得了什么。”
十爺:“......”
“再說了,弟妹那性子,身為福晉,離家出走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旁人還能欺到她頭上不成。要我說啊,你就是性子太軟了,由著女人拿捏,多大點事啊,弄得愁眉苦臉的。”
“我不管,我就要福晉。”十爺奪回酒壺,繼續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這會子,他就像個無賴。
其實說他草包吧,倒也有點好處。
十爺這種人,其實是皇家里為數不多還單純的人。
甭管敵對的還是友隊的兄弟,對他都不會有都是敵意。
橫豎那些壞點子,肯定不是他這個腦袋想得出的。
所以,從小到大,他都是兄弟們的團寵。
就像一群王者,帶著一個青銅,甭管結局如何,他都能躺贏。
當然,關鍵時候,他娘家的背影,還是要出一份力的。
只是不必要出腦力罷了。
九爺皺了皺眉頭,恨鐵不成鋼地問:“你不是去接了嗎,怎么?四哥不放人?”
“不是......四哥說了,這種瑣事歸四嫂管,四嫂說彩羚不愿見我,她不會強迫彩羚的。”十爺回。
“她說什么,你還真就信了啊,誰知道她是不是藏著壞心眼,故意在這刁難你呢。”九爺一提起若音就來氣,自然是挑撥離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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