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吵醒樓上才睡醒的主子,也沒敢多言一句。
這位爺,怎么不聲不響到了這......差點嚇死她這條老命了。
四爺沒說話,只大掌一揮,把奴才都遣走了。
自個則負手踏上臺階,往樓上去。
涼亭空間不大,當他走到三層的時候,就見女人斜斜躺在那里。
男人的視線劃過她長而翹的睫毛,秀挺的瓊鼻,嫣紅如海棠般的唇。
肩上的薄紗微微凌亂,雪白的珍珠肩不慎露在外面。
凝脂般的肌膚,在薄紗下為她增添了幾分朦朧美。
膝蓋微微彎曲,身前系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隨著她的呼吸,蝴蝶結變得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飛走......
而她的身旁,還睡著一只雪白的貓。
加上天邊的皓月相照應,儼如嫦娥玉兔般。
如此美貌,即便是天邊的皓月,都抵不上她熠熠生輝。
看得男人喉結一滾,頭一回愣在那兒,沒有上前打攪這份美好。
不過......榻上的女人似乎察覺到異樣,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爺......”若音撐起身子。
雪花也抖了個機靈,在看到四爺的時候,識趣地跳到地下,給男主人騰地方。
最后,還順著臺階一溜煙跑開了。
當真是什么樣的主子,養多機靈的貓。
“好好的屋子不去睡,在這吹什么風,連床被子也不蓋,就不怕著了風寒。”
四爺在榻邊一坐,還把一旁的錦被往女人身上扔,十足正人君子模樣。
仿佛剛才愣了神的,根本就不是他。
若音將錦被隨意蓋在腰間,“天熱的時候,我都是睡在這兒的。這里輕風陣陣,還可以賞月,早上還能看日出,在這舒展身體呢。不比屋里,悶熱,奴才扇出來的風都是熱的,睡都睡不好。”
“你看看你,爺說你一句,你就說一堆子話來搪塞。”男人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爺看你是火氣太重,要降火。”
“降火?......”她看要降火的是他才對吧,一來就訓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
不過,在對上男人那雙泛著精光的眸子時,她本能地往后坐了坐,“爺......你看著我做什么。”
四爺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盯著女人,坦蕩而炙熱。
月光下,她的睫毛在眼臉反射一條長長的影子。
漂亮的美眸正望著他,紅唇輕啟,無時無刻不透露著萬種風情。
可那雙眼睛里,卻不帶一絲情緒,清澈而發亮。
鮮少有這種女人,能將端莊和魅惑同時詮釋。
明明從容貌到身材,每一處都帶著風情。
可那雙杏眼卻總是清純而可愛。
良久后,他看著她,吐出兩個字:“好看。”
聞言,若音幾乎是第一時間低下了頭。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磁性,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雖然只是“好看”二字,但能從那張毒舌的嘴里說出來,實屬不易。
而且,四爺不善于夸人,話也不多。
他要是說好看,那就絕對是真話。
以他的身份和能力,也沒必要說違心的話。
偏偏他說話時,眼神也不回避。
反而非常直白,不帶多少情浴的那種。
倒是弄得若音不好意思,實在抵不住那雙直白的眸子。
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要不是大晚上,一定能看見她的臉蛋很紅。
若音低頭擺弄著手指,不知道該怎么回四爺。
畢竟他損她的時候比較多,夸她的時候太少。
而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從她的臉上,蔓延到了耳根、脖子......
瞧著女人嬌憨的模樣,四爺微微俯身,在女人耳旁沙啞的蠱惑:“怎么,又害羞了?”
那一個“又”字,直擊若音的耳膜。
她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真的是紙老虎,非常的沒用。
誰讓她前世沒有感情經歷,碰上四爺這種經驗豐富的,終歸不是他的對手。
他總是那樣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將她拽入暗昧的漩渦。
而她又偏偏臉皮薄,沒兩下子就面紅耳赤,無從面對。
關鍵這個男人......怎么說呢......他的侵略感很強。
只要稍微靠近你一點,你就會被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包圍。
明明他說出來話意有所指,可他卻面不改色。
反倒讓你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在他面前,即便是再自信的人,身上的銳氣也會消去幾分,認為自己不如他。
生怕哪個地方做錯了,說錯了,會被他看穿。
“才沒有呢......”若音沒什么底氣地回。
對于面前的男人,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抵抗力。
他俊朗、有能力、身上又透著成功男人特有的自信,以及帶有一股子禁欲氣息。
就像男人面對冰山美人時,內心會產生一種征服的浴望。
同樣的,女人在面對這種禁欲系的男人時,也會逐漸沉淪。
“嗯?是么。”男人身子再微微前傾,若音便直接靠在了榻沿。
“唔......”來不及后退,她便被他吻住了。
即便是炎熱的三伏天,四爺的吻還是微涼。
涼薄的下巴抵著她的下頜,她能感覺到男人表皮下的胡渣在扎她的肌膚。
可他的吻的很狂,她完全沒有應對的能力,只覺得一張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若音偷偷睜開眼,瞄了四爺一眼。
天吶,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竟然一直是睜開的,還透著一層暗昧的薄霧!
嚇得她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結果......嘴里的侵略氣息越發的濃厚,弄得她快要窒息了。
就在若音覺得自己大腦缺氧,快要暈過去時,男人才松開她。
她能看見,四爺高高的衣領下,喉結滾動了三下,很快的那種。
像是猛獸面對獵物時的動作,仿佛隨時都會將她吞噬殆盡。
真不敢想象,前一刻還在訓她的男人,下一刻就將她拉入了禁忌的漩渦。
看得她有些怕怕的......
“爺好像不止一次說過......”男人一把擎住她的雙手,摁在榻上,“不要用這種無辜又無助的眼神看著我。”
不知怎的,每次她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并不能激起他的惻隱之心。
反而會讓他想狠狠地欺負她一回,聽聽她求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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