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見吳氏喃喃自語,心疼的將其緊緊抱在懷里安撫著。
緊接著,他像對待仇人一樣,沖著完顏氏怒道:“你給爺住嘴!”
“爺可真是任性,以為每個人都像德妃娘娘那般慣著你。這嘴長在我身上,我為什么要住嘴啊。”
說著,她有些陰森森地笑道:“爺不是說我出不了這個門嗎,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府上怨氣太大,我即便是留下了,孩子也未必保得住,如果你因為孩子就想出爾反爾,不如我現在就解決肚里的孩子!”
說完,她雙手握拳,準備拼命捶打肚子。
可才碰到了衣料,力氣在半道就停下。
不知怎的,她不受控制地轉而輕撫著肚子。
她又不是吳氏,哪里狠得下心這樣對待孩子。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正在她肚子里逐漸長大的生命啊。
“怎么,剛剛不是還威脅爺,說要解決肚里的孩子嗎?”少年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完顏氏抬起頭來,發現十四爺和奴才,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的面前。
“爺急什么,我突然改變主意,想把孩子生下來了。”她冷笑回。
“生下?”少年步步靠近,聲音一下子大了好幾倍,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當你是什么,爺給你臉的時候你不好好接著,如今在這揭吳氏傷疤就算了,還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嗯?”
說著,他左手大力掐著女人的脖子,右手輕浮摸著她的臉頰。
“有的是女人替爺生孩子,不缺你完顏氏一個,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爺便幫你解決了。”
他最討厭她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仿佛他求著她留下,求著她生孩子一樣。
然后,他一把松開女人,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薄唇輕啟,冷冷的下令:“來人,給完顏氏灌墮子湯!”
與其說是下令,倒不如說是在怒吼。
那魯莽而沖動的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震得整個地板都在顫抖,回音也在府邸上空飄蕩了很遠很遠。
此時此刻,他心中的理智完全被戾氣和怒意所取代。
盡管他的架勢十足,可是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灌藥。
眾人只是跪在地上,顫栗不敢言。
畢竟,福晉肚里懷的是愛新覺羅的種,是皇嗣!
如今十四爺瞧著在氣頭上,可萬一氣頭一過,后悔起來,她們做奴才的就得遭殃。
加之宮里頭的德妃娘娘要是曉得了,她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見狀,十四爺只冷冷掃了府醫一眼,“還不快去備藥?”
聽這意思,是不論如何,都要給完顏氏灌藥了。
由于十四爺眼神太過犀利,嚇得府醫不得不去照做。
這時,見一屋子的奴才不敢上前,吳氏停止抓狂狀態。
哭得梨花帶雨地道:“十四爺,您可千萬不要沖動啊,雖然福晉她是害了我和您的孩子,但她肚里是您的親骨肉啊,想來她剛剛只是威脅一下,您又何必當真呢。”
聽聽,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勸十四爺,可哪一句不是添油加醋。
果然,只見十四爺突然坐不住了。
他再次走到完顏氏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巴成了“O”型。
少年雙眸猶如烈火,死死地看著在他手中變形的臉蛋。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既然奴才不敢對你怎樣,那爺只好親自動手了。”
說著,他朝一旁攤開手心。
府醫就顫顫巍巍地遞給他一個白瓷碗。
那碗里頭,是黑褐色的墮子湯藥。
接過后,他嘴角的冷笑上揚得更厲害了。
眼睛就那么看著手心里的臉蛋,看到她眼里的驚恐,就像在看瀕死的小寵,而不是他的女人,她的福晉。
此刻,少年絕情的仿佛從來都沒和她纏綿悱惻過。
然后,他將藥碗慢慢湊近她的下巴,放在她的下嘴唇。
完顏氏睨著碗里的藥汁,瓷碗貼著她的下巴,有些燙。
濃濃的藥草味,竄入她的鼻尖,令她胃里一陣作嘔。
“嘔......”
在她嘔的時候,少年就把碗端開了一點。
“就知道你會耍點小把戲,不想喝,也沒必要在爺面前干嘔吧。”他將瓷碗放在鼻尖嗅了嗅,頗為享受地道:“爺倒是覺得這藥挺香的,全是各種中草藥的香味呢。”
完顏氏看著面前的少年,再怎么英俊的臉頰,此刻也如同冷血的惡魔。
以前他即便是冷著她,也還是那個魯莽直率的少年。
可今日的他,無情的讓她害怕。
他的眸子里,似乎燃著猩紅的火。
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她的心底,撕扯著她的心跳。
她似乎......從來沒認識過這樣的他。
她都沒忍心朝肚里的孩子下手,他卻如此狠心!
完顏氏搖搖頭,淚眼朦朧地道:“我......我不要喝這種藥,之前我是說氣話的,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放過我肚里的孩子,行嗎?”
“行啊,不想喝藥可以,留下來給爺乖乖生孩子。”少年好說話地道。
“可不可以......也放過我......讓我回家......”她的聲音好小,小到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可少年還是聽見了。
頓時,英俊的臉頰神色難看。
眼里的怒火重新燃燒,鬢角的青筋也突突地跳著。
積壓已久的耐心,終于在此刻如同火山一樣爆發,徹底喪失了理智。
“放過你?哪有那么輕巧的事情!”他將瓷碗再次逼近那張櫻桃小口,“來,別怕,把這藥喝了,爺就放你出去。回去后,躺一下就沒事了,大不了流點血,死不了人的。”
少年的每一句話,在完顏氏耳里都像是索命的厲鬼。
她紅唇緊閉,拼命地搖頭抗拒。
可雪白的瓷碗已經到了嘴邊,他還把碗口傾斜,直往她嘴邊灌。
由于她嘴唇緊閉,黑褐色的藥汁,順著她的嘴唇,往臉頰和脖子下流。
見她不張嘴,少年又大力掐了掐她的兩腮。
完顏氏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張嘴。
可少年常年習武,力道不是她所能及。
漸漸的,她的兩腮和牙齦實在是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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