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就說本宮好不容易看一趟三格格,坐一會就回去。”若音頭都沒抬,只是眉眼彎彎地看著懷里的三格格。
宮女聽了后,就出去傳話了。
然而,若音的話,可把莊貴人和懋嬪嚇著了。
她們聽皇后娘娘的意思,這蘇公公都來催了,似乎還不打算回去。
不然也不會說什么“坐一會就回去”的話。
早就放下三格格回永壽宮了。
這讓她們兩個不由得細思極恐。
打從皇后娘娘深夜來訪時,她們就覺得不對勁。
這位本來就鮮少來她們院子,或者到后宮走動。
像這種深夜無緣無故造訪的,更是從來沒有過。
要說三格格病了的時候,皇后命了奴才來看,但本人并沒有親自來。
那么,三格格病好了,就更不可能為了這事親自而來,這不合常理呀。
如此一來,加上最近后宮的風向,就只有一種可能:皇后和皇上鬧別扭呢!
想到這,懋嬪看著莊貴人,眼里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皇后娘娘可真大膽啊。
敬事房都傳話了,她還故意冷著皇上。
這要是放她們身上,就是借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跟皇上對著干呀。
合著這是把景仁宮當避風港啊。
為了避免被殃及到,懋嬪立馬起身,誠惶誠恐地勸道:“娘娘,既然蘇公公都來傳話了,想來皇上已經到了永壽宮,您.....還是先回去看看吧,三格格有臣妾和莊貴人照顧著,您就放心好了。”
若音:“......”
她沒有說話,只低頭逗著三格格。
懋嬪尷尬地坐下,又看了莊貴人一眼。
莊貴人便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別跟著瞎摻合了。
懋嬪這才坐下,只是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
若音在景仁宮又坐了大約半個時辰。
然后,蘇培盛又來傳話了。
不同于之前,這一回,蘇培盛可不管里面的女主子們在聊天。
就這么直接進屋打千,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經在永壽宮等候多時了,還請您務必、立刻、馬上回到永壽宮。”
“行了,你回去吧,本宮一會就來。”若音不緊不慢地道。
蘇培盛聽這意思,似乎還是不肯馬上回永壽宮,便急了。
“皇后娘娘,您......”
“噓,三格格睡著了,你可別把她吵醒。若是吵醒了,本宮還得在這哄一會,等她睡著再走。”若音小聲道。
聞言,蘇培盛掃了眼若音懷里的三格格,立馬就住了嘴,嚇得趕緊出去了。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換成旁人,要是知道皇上夜里要來。
指定立馬焚香沐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可她倒好,明知道皇上要來,還大晚上的在后宮瞎溜達。
溜達就算了,他都替皇上傳了兩次話了,她還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他就不信了,難道三格格比皇上還要重要嗎。
還不是因為皇上最近寵著毓貴妃,皇后就在這較勁。
可前朝和后宮,本就是相互牽制著的,她至于這樣嗎。
真是的,之前他去永壽宮傳話的時候,皇上都氣得面色鐵青了。
這一次去永壽宮,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蘇培盛苦惱地搖搖頭,他這個中間傳話的差事,也很苦的好嗎!
算了,皇后娘娘這小性子,可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抬杠的,還是讓皇上去收拾她吧。
蘇培盛帶著這種想法,一臉悲催地回了永壽宮。
到了堂間,他還沒開口,就見四爺一臉陰冷地看著他。
嚇得他立馬就跪下。
四爺就那么坐在椅子上。
燭光照在他那張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上。
英挺的鼻子在燭光下顯得更加陽剛。
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他的視線在蘇培盛身上掃了一眼。
在沒看到皇后時,將視線落在蘇培盛身上,冷冷問道:“皇后呢。”
“回......回皇上的話,皇后說一會就來。”蘇培盛道。
四爺:“......”
見四爺不說話,蘇培盛心里有些發憷。
他猶豫了一會,顫顫巍巍地道:“不如奴才再去傳一次吧。”
此話一出,只見四爺涼薄的唇角勾勒出冷酷的弧線。
“罷了。”男人起身就往外走。
四爺走后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若音總算是乘著輦,回到了永壽宮。
她可以冷一時,但不能冷一世,這不現實。
當她的輦在永壽宮門口停下時,門口已經不見四爺的龍輦了。
見狀,若音面不改色地扶著柳嬤嬤的手進院子。
可跟著她回來的奴才,一個個卻有些失落。
心說皇后娘娘又何必呢。
皇上既然能在冬至過來,想來心里還是惦記著皇后的。
可皇后卻不領情,把皇上給氣走。
這下可怎么辦,估計最近這一陣子,皇上都不會來永壽宮了。
若音進堂間后,就發現屋里的奴才面上不對勁。
想著他們肯定不理解她為何把四爺氣走,所以若音并沒有多想。
她是在堂間喝了一點溫水后,就抬腳進了里間。
然而,她前腳才進里間,身后的門就給帶上了。
柳嬤嬤和巧風,也一個都沒跟上。
這......不對勁啊。
往日這個時候,里間都有燈的。
即便沒有燈,那也是點了蠟燭的。
就算這些都沒有,奴才也會小心扶著她,其中一個會先把蠟燭點上。
從來不會對她不管不顧,就把門給帶上。
若音面對漆黑一片的里間,心說不帶這么整蠱人的啊。
她立馬回頭,拍了幾下緊閉木門,“半梅,開門!”
可是,外面卻沒一個人回答她。
但她可以肯定,她們肯定聽到了。
只是礙于某種威壓,不得已才不搭理她。
難道......是四爺!?
就在這個想法產生時,若音的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拉扯。
頓時,她腳下的花盆底一歪,整個身子失去重心。
“啊!”黑暗中,若音花容失色地叫了一聲。
接著“咚”的一聲,是她后腦勺撞在墻壁上的聲音。
“嘶......”她想抬手揉后腦勺,才發現雙手已然被控制住。
一時間,鼻尖竄入一股冷色調的淡淡薄荷香。
這是四爺身上特有的味道。
當一個人猛然進入昏暗的屋子,是看不見什么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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