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太后又想讓她跪下認錯,真是可笑!
而且,太后聽了她的話,居然也不問問井水為何有毒,就那么不耐煩的忽視了。
“太后,您且息怒,怎么說皇后也是一國之母,您可千萬別讓奴才摁著皇后跪下,更別弄傷了她的腿。“毓貴妃在一旁勸道。
可她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
聽起來像是在勸太后,明明就是在給太后出主意,也好逼若音跪下。
弄得太后不朝若音下狠手都不行了。
只見太后那雙老練的眸子轉了轉后,居然沉聲道:“好,很好,皇后,既然你不服氣,就別怪哀家不留情面!”
聞言,毓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心說太后終于上當了!
“皇后,你口口聲聲說哀家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你。那好,哀家就把那個禪師叫來,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個錯在哪。到那個時候,哀家看你的膝蓋骨,是不是還是和你的嘴一樣硬!”
說完,太后朝一旁的奴才示意一眼,那個奴才就出去了。
見狀,毓貴妃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都那樣說了,還以為太后會迫使皇后跪下。
或者打斷皇后的腿,畢竟這樣的事情是皇家的奇恥大丑。
誰知道太后居然還有心思叫那個禪師來核對。
于是,她牽了牽唇,道:“太后,臣妾聽說有個叫做慧行禪師的,跟虛云禪師都是太廟里的代理管事。想來這荷包是不是虛云禪師的,他應該知道。這樣的話,不必牽動太多人,咱們也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嗯,那就把他也一并叫來吧。”太后沒所謂地道。
語音剛落,又有個奴才出去請慧行了。
大概若音把太后給罵醒了。
又或者她老人家不服氣。
所以,在虛云和慧行被請來之前,太后果真沒有逼若音跪下。
大約一炷香后,太后身邊的奴才就把虛云和慧行一起帶到了院子。
兩人進來后,單手行禮道:“見過太后、皇后、貴妃娘娘。”
太后沒發話,若音和毓貴妃就沒理由讓他們起,這不合規矩。
她老人家掃了眼虛云和慧行,淡淡道:“哀家從皇后院子里搜了一只荷包,你們且瞧瞧,這是誰的?”
然后,宮女就將搜到的梵文荷包,在虛云和慧行面前亮了一下。
虛云是個實在人,他不等慧行開口,就直言道:“回太后的話,這荷包正是我的。”
同時,他身邊的慧行才慢一步,意有所指地道:“太后娘娘,這荷包確實是虛云的,我都瞧見他佩戴了好幾回。只是,他一直住在太廟的中殿,荷包怎么會在皇后娘娘的院子呢?”
“那就得問問他了。”太后的視線落在虛云身上。
一雙犀利的眸子,將虛云打量了個遍。
要說虛云是個丑的,她倒是沒那么懷疑。
偏偏這位生得極其俊美。
放在人堆里,都能一眼瞧見他來。
這讓太后越發相信毓貴妃所說的話了。
“太后,這確實是我的荷包。皇后娘娘曾命我幫她帶些藥材,由于還剩下不少銀子,我就用這個荷包裝著銀子還給她。后來她讓奴才送酥油茶表示謝意的時候,奴才又把荷包還給我了。可就在昨日,我的荷包不見了,直到現在,才知道荷包到了這兒。”虛云如實回道。
聞言,太后長眉微蹙,“你這說辭,倒是和皇后一模一樣。”
要說虛云不承認,反而顯得有貓膩。
可虛云上來就坦白了。
另外,如果她和皇后一人一個說法,那就肯定是有問題。
關鍵他和皇后說法一樣,反而讓人不好分辨,或者無從下手。
毓貴妃見太后拿不定主意,便提醒道:“既然虛云禪師和皇后說的一樣,兩人又一個住在中殿,一個住在后殿的小院落,肯定不可能事先對好話的。”
這話說的,是生怕太后不往這方面想。
可太后這一次,就想好好的把事情搞清楚。
因為她不止一次被若音說她胡亂冤枉人了。
太后牽了牽唇,道:“光是一個荷包,證明不了什么。興許是有人把荷包偷偷塞到皇后院子里也不一定。”
毓貴妃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后,以為自個聽錯了。
可那老練的聲音,就是從太后嘴里說出來的啊。
真是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臨時倒頭的隊友!
她之所以把太后叫來,就是擔心旁人覺得她針對皇后。
有了太后這個擋箭牌,一切責任就可以推給太后了。
這樣一來,即便皇上回京,那也是皇上和太后之間的事。
怎么說那火也燃不到她身上來。
誰知道眼瞧著事情往她所想的方向發展,太后一下子就打住,還往回走。
不過,心中不爽歸不爽,表面上她還是淺笑道:“太后所言極是,不知太后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反正哀家覺得荷包證明不了什么,況且,如果真如皇后所說,她只是找這位禪師買藥材,即便是走得近些也無妨,畢竟中了毒,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太后終于沒有忽視井水有毒這件事了。
沉思片刻后,她繼續道:“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不能這樣不清不白的,就給皇室抹黑。”
“是是是。”毓貴妃抽了抽嘴角,覺得太后越來越不受控。
所說的話,也全都與她所想背道而馳。
果然,只聽太后淡淡道:“想要證明皇后和這位禪師的清白,就得用秘術驗證一下身子。”
“可......”毓貴妃掃了眼若音,道:“皇后都生了三個阿哥了,怎么能驗呢?”
“皇后是不能驗了,但這位禪師能驗,因為他既然能在太廟里當禪師,那就是打小出家修行,是有戒律的,自然還是處子之身。”太后說著,朝一旁的奴才示意一眼,“你去趟太醫院,把那個會摸骨的老御醫給哀家叫來。”
“嗻。”宮女應了后,就出了院子。
毓貴妃則訕訕地道:“太后,臣妾只聽說用守宮砂鑒別女人是否是處子之身,還沒聽說男人也能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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