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軒看著眼前的她毫無半點慌亂之心的容顏,想到之前她對自己的緊張在意,不甘心跟著作祟。
一把揮開眼前她的手,再次問,“我沒病,我只問你,剛才那人是誰?”
“今晚晚膳的時候,某人說的清楚,根本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上我。我也不知為何老爺子非給我一年的期限,但你對我無意,我們之間又沒什么。”對眼前男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徑,寧若雪雖不想跟他白費口舌,還是清看著他提醒反問,“你可以找女人,難道我就不能找男人?”
“你……”一直壓抑自己感情的白靖軒對她這大膽又不羈的話,氣的俊臉發青,他怒道,跟著向她伸手抓來。
然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寧若雪抓住手腕。
看著某個吃錯藥亂發瘋的男人,寧若雪清看著他警告,“白靖軒,我警告你。既然話落就得實現,不要給我玩些吃著碗中看著鍋中的把戲。你這樣只會讓我越發惡心你。”說完,甩開他的手走向一邊,“渣男果然渣。”
“你,你說什么?渣男?我?”白靖軒明顯難以置信。
雖然不清楚她口中的渣男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絕對沒好的。
想她甩開自己時,眼神就跟看到翔樣的表情,他只覺得心口更疼了。
看他對自己的評價,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寧若雪不屑反問,“難道不是?”
既然他來,她正好跟他說道說道,讓他自己聽聽他到底多渣,“之前的我是糊涂又荒唐,我也不知我到底是眼瞎也是腦袋有問題,整天追著你不放。但幾天前我從水月苑醒來,我就看明白也想清楚了。”
白靖軒少有沒有出聲,只扶著眼前的桌子看著她。
平素他無情無欲的時候,還能壓制自己的感情。
但他不能愛,更不能動心。
但她對自己的變化,他真的好茫然。
自己對她到底是怎樣個感情?是愧疚也是不甘,也是經常被人追著后面跑,突然她不追了不習慣了?
想著穿越來一直壓在她心頭的不適,寧若雪也不矯情,直接看著他控訴,“半年前我嫁入白府,你雖跟我表面夫妻融合,真正怎樣我們兩心知肚明,我就不說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上吊昏迷的我就關進水月苑不給我們吃喝。好歹我沒死,要是我死了,你欠我的不僅僅是半年的時光,還是條人命。”
當然后面她是故意隱瞞,但白渣人欠本尊一條命卻是真實的,是他無論怎么做都磨滅不掉的。
“……”白靖軒心口一疼。
有那么股沖動跟她說實情,說她院中的米面都是他讓聽風故意扔進來的。也想跟她說,其實他這么做只是想磨下她的性子,更重要還有他無疑中打聽到的一萬事,他不得不謹慎。
然想到自己的身體,他還是遲疑了。
“你說的對,我確實欠了你。我也沒資格問你。但寧若雪,不管怎樣,你終究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希望你做什么最好能顧下我白府的顏面。”白靖軒頓了頓看著她提醒。
“如果我要不顧呢?”他的警告,寧若雪全然不在意問。
“……”白靖軒再次心口一窒,過后失落道,“我能拿你怎樣?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強壓下胸口處不斷涌上的痛楚,起身出外。
可在拉開寧若雪的房門要出去時,終究是胸口處的疼,“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身影跟著向下搖晃跌去。
“你,白靖軒,你干嗎呀?你要死也去其他地方死呀,你……”
他的吐血,寧若雪嚇了一跳。
忙到前低身拽扯著他的衣領呼喊,可看他躺在那動都沒有動分毫,嘴上氣惱說著,她還是小心伸手到前。
看他只是昏了過去,寧若雪低喃,“好好的吐什么血?”還是伸手握上他的手腕。
雖然她對中醫的把脈不是很熟悉,但她還是感覺出他脈象的古怪。
“血的顏色也不正常?”放下他的手,當她眼睛接觸到他吐到地上還有他身前的血跡,低喃,跟著伸手蘸了點地上的血拿到鼻前輕嗅。
“有點意思。”血味中的怪異,讓本就喜好研究這些的寧若雪興起了極大的興趣,她說著,起身拿出根找來的銀針對著白靖軒的手指扎了下,擠出了些血來看。
“血中有毒。他中毒了。”看了許久,她得出這么條結論。
很想立刻拿他的血去化驗,但想著她在這時代的設備和技術,寧若雪還是低嘆搖頭,“至于中什么毒,要是在黃老的研究室中,我想我一定能盡快驗出來。”
縱然如此,她對他身上的毒還是起了極大的興趣。
說著,她就拿著他的血去一邊研究去了,把白靖軒就這么扔在她門口。
聽風帶著吳文遠回來,發現白靖軒沒在房中。
想著他之前的反常,頓時慌了。
但想著主子之前交代他的,也只能默默在府中尋他。
還是翠香半夜起夜,看寧若雪這邊不但有燈房門還沒關,當看到白靖軒躺在她門口,慌張喊了寧若雪。
“我都忘了他了,讓宴喜來。”里間的寧若雪被她提醒,這才的到白靖軒,吩咐她喊來宴喜,讓宴喜把他連夜送去白靖軒自己的院中。
“這,少爺沒事好好去少夫人那邊做什么?”聽風這邊找的都快忙府張羅著找,看宴喜送他過來,又聽他說是寧若雪讓他送的。
想少爺之前對少夫人的態度,聽風雖蹙眉,還是把他扶進房中,讓吳文遠給他診斷。
“我之前就說過他,他怎么還會……”吳文遠一把白靖軒的手腕,感覺他的不一樣,神色跟著凝重起來。
不清楚少爺好好的是怎么了,聽風看他神色有恙,忐忑急問,“吳公子,我家少爺他……”
“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把他衣服脫下仔細看看。”吳文遠收斂心神,對聽風交代。
讓聽風把白靖軒上衣脫下,這才認真為他診斷。
“怎么會這樣?之前不說只中了一種毒嗎?怎么還有股?”片刻后,吳文遠放開他的手,蹙眉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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