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軒眸中陰沉跟著消失,出門,背手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垂眸無聲低嘆交代,“跟著他們,萬不能讓他們發現。我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什么身份,接近她又是什么目的。”
“知道了。”聽風應聲,跟著而去。
齊方跟著寧若雪到了一處偏僻的沒人經過的竹林中,看著跟著住腳低喘看向四周的寧若雪,他淡對她道,“好了,丫頭。你扶著我走了這么久。要不你回到他身邊吧,你跟著我……”
想著他們一路走來,沿路碰到的幾個黑衣人,寧若雪低喘搖頭,“不成,你現在還受著傷,我怎么能在這時候丟下你不管呢?”
其中個黑衣人她記得清楚,就是之前曾在京城大街上截了老爺子和她的馬車,差點把她弄死的那女人。
雖然女人同樣帶著副面巾,她的眼,她一眼還是認得出來。
“可我得罪了他們。你這樣,你……”齊方蹙眉跟著道。
齊方的話,寧若雪雖不清楚那些黑衣人是針對她也是針對他。/
他的話,她還是問著他,“他們你可知道他們什么身份?為什么從京城到這地方……”
齊方低喘,靠坐在身后的竹子邊道,“我自然知道。他們是九烈門之人,跟我們九幽教是死敵。我曾破了他們一個堂頭,早被他們列為頭號大敵。這次抓你的也許都是九烈門之人。”
“為什么他們要抓我?”他的話,寧若雪跟著問。
齊方搖頭,倒向她說著當時的事,“我也不知道。京城中,我聽人說白府少夫人是鳳女,被人利用,成為皇家人吞噬赤蓮教的籌碼。你是白府少夫人,我擔心你就去看。哪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假的……”
“京城中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他的話,想著白靖軒告訴自己的,寧若雪跟著套問。
“是的,當時我以為是你,擔心死了,就去營救。那人跟你長相一樣,個性也跟傳聞中的白少夫人一樣,但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你。”齊方點頭繼續說道。
“這么說,看來那人跟我說的是真的了。”從他口中也得到這樣的消息,寧若雪不知為何之前心中的疑慮消失了。
低喃,想到白府其他人的處境。
這些人好歹是本尊的親人,是本尊在乎的人,加上白老爺子對自己的好,還有寧夫人跟自己的特殊關系,她還是自覺問,“那寧府的人,和白府的老爺子他們,他們可好?你可知道?”
“略有耳聞。”齊方點頭,倒是簡單向她說了老爺子和寧家人的事。
倒都跟白靖軒告訴她的一般無二。
看了下天,日頭正盛。
雖然寧若雪心中很想立刻去找綠兒,想著他的傷,她還是扶著他的手臂提醒,“我們先找個地方,等下再做計較。”
“好,”齊方點頭,順著她的手起身。
兩人躲著人,最后進入個農家小院。
“你們……”小院中有個婦女正從里面出來,看到他們,住腳問。
“大嫂,我們是兄妹,因路上遭了強盜。我兄妹兩人身上的東西都被搶劫一空,我大哥也受了傷。住不起客棧,不知我們可否在你這里歇歇腳。“寧若雪無奈,還是扶著齊方對那婦人道。
“這……”院中很破敗,可以看出這家生活并不怎樣。
茅草屋,茅草房,就連她們推門進來的院子,那木門都是破破爛爛的。
婦人顯然為難。
就在這時,里面傳來聲老婦人蒼老的呼喊,“秀娘,你在外面做什么?快拿衣服回來呀,栓子得換衣服。”
“哦,娘,我這就來,就來。兩位看你們的穿著不賴,我們就的條件你也見到了。是真的窮,我恐怕……”那叫秀娘的夫人連聲應道,抓過一邊晾曬在竹竿上的男人衣服,壓低聲音對他們低道。
“嫂子,我們真的沒地方住。只要你讓我們住下,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
想著外面那些人,寧若雪無奈,還是對婦人懇求。
“這,你們先到我們那邊的柴房暫歇歇腳吧,我去給我男人換衣服。”婦人眉頭皺了皺,還是指著一邊明顯是柴房的小屋道,轉身匆匆而去。
“這,要不我們不在這里了。你跟我著實在委屈了你。”雖然婦人讓他們留下,齊方聽他們要住柴房,為難看向寧若雪。
“不了,就先在這里待著吧。要走我們也得等晚上出去,現在出去,萬一碰到那些人……”寧若雪搖頭,她大可以走開。但他的傷,她只有作罷。
“也好,那就先在這里待上會兒吧。”齊方點頭,跟著她進入那柴房。
“你在這里歇息下,我去看看這里有沒有水。”寧若雪扶著齊方坐下,這才抬袖擦了下臉上的汗水,得他點頭,起身出外。
她卻不知道在她離開這屋子后,齊方跟著從懷中掏出個小竹筒。
隨他打開那竹筒里面有只小蝎子,他手指對著那蝎子的腦袋敲了幾敲,蝎子轉身對他點點頭,跟著鉆進一邊的木頭縫中而去。
“啊……”寧若雪去院中找水,剛過去在院中靠墻邊的水缸中用水瓢打了瓢水,起身的時候就聽到那邊三間房的正屋中傳來男人壓抑夾雜著痛苦的低嗚聲。
“栓子,你一定要忍耐,忍耐著呀。”隨著男人的痛呼還有之前發話的老婦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這聲音,寧若雪鬼使神差放下水瓢到前。
“你……”隨她進去里面,三間房中,左邊的房間門簾掀開。她也看到了里面的人。
一個是之前她們見到的那婦人,一個是個頭發花白,穿著破舊衣服,面帶蒼老的老婦人。
她們跟前有張床,上面放著破邊竹席的木床上,此時正躺著個男人。
男人看歲數跟那婦人差不多,只是此時面色蒼白,雙唇毫無血色。
躺在那里,上身青白帶著補丁的衣服上都是汗,下身,褲腳挽到膝蓋處,他的膝蓋處明顯有著個傷。
那傷口一大片,黑色的血跡中流著黃色的膿水,讓他那條小腿都腫得非常。
婦人和那老婦人顯然剛給他換了衣服,只是他的褲傷,讓他整個人佝僂著身體咬牙悶哼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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