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軒這邊正焦急尋找著寧若雪的下落,有個下人匆匆入來。
“快進,可否找到少夫人的下落?”因白靖軒還在昏迷中,雖聽風暫為主使,他的話還是讓跟他一起在客廳坐著的吳文遠跟著蹙眉看向門口進來的下人。
下人看他們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微微緊張,還是恭敬回話,“回聽少,吳少。手下們突然在一家藥鋪門口接到個人手信。說少夫人就在里面……”
聽他把自己和吳少放在一個位置,聽風蹙眉,看吳文遠只是淡然一笑不出聲,急切詢問,“快帶我們去找少夫人。快。”
“手下們已帶少夫人回來了,只是……”下人顯然沒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多唐突,想到找到的寧若雪的樣子為難住口。
“人呢?”吳文遠跟著起身急問。
在下人的帶領下,他們一起到了一邊客房。
進門,吳文遠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子那兩邊全毀了的臉。
“這……”聽風整個人倒抽口冷氣。
雖然少夫人的長相沒之前精致,好歹變臉后的她多少也算是清秀佳人一枚。
眼前這兩邊臉上有道猙獰傷痕,傷痕皮肉外翻看起來猙獰恐怖的女子,想到少夫人給人的感覺,他一陣心塞。
“怎么會傷成這樣?”先不說她其他地方是否有傷,她的臉,吳文遠也是心口一陣,顫聲問道。
手自覺撫向寧若雪的手腕。
當發現她的手就是他之前見到的那只手,他整個人都不平靜了。
“手下也不知道。那人給捎了信,我們去藥鋪就見少夫人這樣……”下人自也清楚事情的嚴重,雖然少夫人回來院中時間不長。但少爺對她的在意,他們可都有目共睹。
聽風招手讓那下人出去,這才看著放下寧若雪手跟著起身低嘆的吳文遠擔憂道,“吳少,少夫人的臉……”
“她的手腕上傷我倒可以為她處理好,假以時日自可恢復如常。只這臉恐怕是……”雖然吳文遠在知道白靖軒的毒是她給解的,對這丫頭的好奇心跟著增生。也曾不知一次想過跟她切磋會是怎樣的情形。
對她這樣,他心中陌名壓抑。
雖然他相信好兄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畢竟他的容貌都天下少有。但寧若雪這毀了的臉,他……
“這么說,少夫人的臉是……”聽風忍不住低顫喃問。
“以我的能耐愛莫能助。”雖然寧若雪之前變化的表現吳文遠不了解,但他還是清楚臉對女子的珍貴。
失落低嘆,他跟著看向聽風道,“除非她之后每日帶著面具,但她的臉已動過次手腳,再戴也只能戴那種戴在皮表上面的面具。”
聽風低嘆,委婉向吳文遠說著心中此時對寧若雪的看法,“少夫人生性孤傲,之前雖她一直跟在少爺身后,但自從幾個月前她清醒后她就完全變了個人。若她知道自己的臉成這樣,小的怕她……”
“很抱歉。”吳文遠也沒想到他這剛到兄弟這里,先是他重傷,接著就出現這樣的事。
寧若雪是兩天后才徹底清醒過來。
“我這是……”本以為她斷腕逃走,失去忍受不住疼痛和周身眩暈到了那草屋中。自己會就此獨孤又絕望的死去。
沒想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熟悉的紗帳。
沙啞著聲音掙扎要坐起,手腕上的疼痛讓她跟著倒抽口冷氣,“嘶”。
這時,一邊屏風掀開,一個人從外進來。
蓮兒正端著東西進來,看她睜眼,欣喜說著轉身跑去外面,“少夫人,你醒了。我去喊少爺和吳少……”
“唉……”很想喊過她來,讓她給自己倒些水。
看她人已走開,寧若雪氣結低嘆,掙扎著坐起來。
當看到自己包的粽子樣的雙手手腕,想到自己的臉,她跟著伸手撫上自己的臉。
她的臉上包著紗布,也不知到底情況怎樣……
想到那黑衣女子對自己的種種,她眼中迸發出無窮的恨意。
這些人當真以為她是軟柿子可隨意虐待嗎?
吳文遠兩人進來,就看到女子坐在塌上,眼眸陰沉。
雖不知,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但她的傷特別是她的臉,他還是心口陌名一凝。
清了下嗓子,塌上的寧若雪跟著扭頭,眸子中漫天的恨意跟著隱匿其中。
雖然她情緒變化很快,吳文遠卻清楚看到她沒看到他們時,眸中漫天的恨意。
想著一個女子被人這么對待,他心頭微窒。
“弟妹醒了,可否感覺哪里還有不適?”揚起抹自認為灑脫的笑容,他淡問著她。
“好多了。多謝吳二哥。”吳文遠是吳家老二,之前的寧若雪倒是見到他喊吳二哥的。
“你醒來就好。靖軒馬上就來。”吳文遠看她神色還算平靜,淡然低道,跟她交代。
“哦,”寧若雪淡淡點頭,不再說其他。
“放心了,丫頭,一切有我們。”看她垂頭不語,吳文遠自覺她是心中郁結,到前輕聲安撫。
“恩,謝謝你,吳二哥。靖軒他……”經歷了之前的事后,寧若雪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沉穩。
想著之前的任性,她倒沉穩下來,點頭對吳文遠道謝,自覺問著白靖軒。
當看到他們身后跟著到前的白靖軒,看著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寧若雪心頭一顫,自覺出聲,“你還好嗎?”
雖然她看到自己的瞬間,眸中一亮,跟著變的平靜。
白靖軒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心頭卻如被什么狠狠抓著,悶疼又難受。
強笑點頭,他跟著上前柔聲問,“我還好,倒是你,餓了嗎?”
“恩。”他少有的溫柔,寧若雪心中苦澀,面上淡然一笑,她卻不知自己這笑在幾人眼中比哭都難看。
“蓮兒去把廚房溫著的粥端來給少夫人喝。”白靖軒雖然每走一步,腹部的傷口處都一抽抽的疼,但他還是溫和交代身后的蓮兒。
“好,”蓮兒離開。
吳文遠看兩人這樣,看了眼聽風,跟他悄然離去。
“怎么受傷了?”只有兩人,想著被那女人帶走前見到的他的情形,寧若雪問著的同時自覺伸手撫向他放在床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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