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他只幾天就虛弱的整個人連坐起的力氣都沒,臉色也白的毫無血色,更重要眉心那黑氣越來越多。
聽風驚的雙唇顫抖,他只恨之前沒有學醫,若是這樣,也許他就可為少爺減輕點痛苦。
就在這時,白靖軒再次吐出口血,讓他身上月白的衣服上粘滿點點紅梅。
輕拍著身邊的白靖軒,為他順著氣,看他不但臉色鐵青整個人好像快出不來氣的樣子,聽風緊張吩咐,“來人,快些叫劉大夫來,快……”
“來了,來了……”劉大夫手提著藥箱,幾乎是小跑步到前連道。
看來之前聽風就已著人去找他,只是他還沒到,白靖軒的情況就惡化成這樣。
“快看看少爺……”一看他進來,聽風忙起身給劉大夫讓位置。
“我看看。”劉大夫看白靖軒被扶著躺在床上,雙眼微睜,嘴巴微張,呼吸急促,只有半口氣的樣子,驚慌急道。
“怎么樣?”聽風看他把上少爺的脈驚慌急問。
“少爺的蠱毒提前發作了。這蠱很厲害,老夫……”劉大夫放下手,一看到聽風那殺氣騰騰的表情,駭了一跳,但還是暗拊口氣,抬袖擦著額上的汗道。
“蠱毒發作?你難道就沒一點可以緩解他痛苦的做法嗎?”聽風臉色鐵青,看少爺跟著低嗚,整個人用力抓著身前的衣服,身體也因疼整個蜷縮成蝦米狀,痛心急問。
“若是其他毒,我倒可以減輕點痛苦,可蠱毒,我真沒有辦法呀……”劉大夫汗顏,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他來說跟他子侄差不多。
如果有辦法,他也不會這么束手無策了。
“你先幫他放血看看,我去找下少夫人……”雖然少爺一再交代他中蠱的事不要告訴少夫人。
如今這樣,聽風也顧不得了,對劉大夫道,轉身就朝外去。
“不用找我,我來了。”然而他剛到門口,清麗的聲音跟著響起。
“聽風,快,快扶我起來,快……”床上本雙眼微迷,因周身疼痛唇瓣緊咬,雙唇含血的白靖軒聽到這聲音,慌張睜眼,掙扎著從塌上坐起虛弱喊著聽風。
“少爺……”看少爺這時候還在少夫人跟前裝堅強,聽風蹙眉又痛心,還是一把扶住他。
就在聽風剛扶好白靖軒坐起也把他身上的毯子換干凈,寧若雪帶著蓮兒依然進屋。
看著進屋的女子,白靖軒強打精神看著她淡笑問,“雪兒,你怎么來了?”
“你們都出去吧。”看他靠坐在床上,身上蓋著張毯子,雙手也放在毯子中。
但他的臉色,寧若雪雖早知道蠱毒的厲害,此時也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
看他明明滿頭冷汗淋漓,雙唇因壓抑痛苦隱帶著血色,還對自己一臉溫和的淡笑,她只覺得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男人在她心中本就是個強悍,什么風險都打不倒的存在,此時卻因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但不想他在外人跟前現露自己的脆弱,她還是淡對身邊的其他人道。
“這……”聽風和劉大夫都為難。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雪兒說說話。”白靖軒強揚唇瓣,對其他人道。
“好。”聽風點點頭,帶著幾人離開,出去前還順便幫他們兩關上了門。
“你這是怎么了?”雖然早聽蓮兒說了他的狀況,看他在自己跟前故做堅強,寧若雪還是沒當面戳破他,只是眼含無奈問著他,跟著上前,就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
“沒事,就是有點風寒,有點冷。你身子剛好些,要多歇息。”白靖軒勉強一笑,一副自己什么都沒事的樣子安撫。
就在這時,心口跟著蕩起的疼痛讓他猛然咬牙,眉頭也跟著皺起。
“很冷嗎?”他的反應,明明身體難受的異常,還在自己跟前故作堅強,寧若雪低嘆搖頭,還是出手去摸他身前的毯子。
“有點,雪兒……”看她直接出手抓他的毯子,白靖軒強笑搖頭,驚慌阻止。
然而他快,寧若雪比他更快。
他身上的毯子一把被寧若雪扯走,丟在一邊。
“雪兒……”身上騰空,白靖軒臉色煞白看著眼前起身清看著他的女子,一時不知該跟她道歉也是該發火。
想他明明難受的異常,還在自己跟前裝做輕巧沒事人的樣子。
再看到他身上那些血,如果不是她到來,還真不知他中毒有這么深。
一想到有什么他都一人承擔,把她當花瓶樣呵護,她只覺得周上怒氣沒來由的向上冒。
清冷笑問,她就這么站著清看著他問,“你只是風寒?那你告訴我你身上這些血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臉色,白靖軒,你到底心中把我當什么了?”
“雪兒……”她突然的暴怒,白靖軒知道再也無法遮掩,只有歉意看向她。
“你別喊我,你不是很能嗎?你自認為為我遮擋了一切,我就可安全安寧。可你心中到底有沒想過我的想法?白靖軒,你太讓我失望了。”
之前他為自己做的那些事,雖然他給自己弄了藥也改變了她的樣子,但他背后為她做的那些事,為寧家還有白府做的那些事。
這段時間她也聽人說了,也確定了他之前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想到他在自己跟前一再的遮掩做的那些,寧若雪難掩怒意,說著憤然坐在他跟前。
“雪兒,我只是不想你擔心。我已讓人去找下蠱的人了,別生氣了。”看她是真的生氣了,她的一句失望更如刀子一點點撕割著他的心,讓他本就夠疼的心又添幾道傷口。
清楚她是擔心自己,因自己隱瞞她才發火,白靖軒歉意看著她,說著伸手去握她放在身側的手。
看著他小心又歉意的眸子,想他這樣都是因為她。
寧若雪雖氣,還是反握上他的手,跟著坐在他身邊,無奈看著他道,“什么是夫妻?所謂夫妻,就是一同可以面對痛苦和磨難,最后還能保持初心的才叫夫妻。你這樣……”
“雪兒……”白靖軒還以為還地很長時間才能聽到她的心聲,她的話讓他欣慰,可想到自己的毒,他還是失落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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