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上去看看。”白靖軒也是心頭一沉,說著帶著她尾隨那些人而前。
結果他們還真看到這行人包圍住了白府。
“給我圍死了,一個都不能放過。”為首的男子在白府大門口,大手一揮吩咐身后一干人等,跟著帶人進去府內。
“這是出了什么事?”寧若雪轉頭低問著白靖軒,跟他跟著隱入夜空,縱身跳進府內。
那些人足有上千人,看來陣勢不小。
“你們是……”阿烈正在門口,聽得有人敲門,開門迎接,一看是官差臉上表情跟著而變。這人他可是知道的,最近些日子跟梅妃母子關系比較近的。
“你們老爺子,少爺,少夫人呢?”那人好像早就知道白府的一切,到前直問阿烈。
“老爺子他們都出去了。”阿烈蹙眉,看了下他身后跟著蜂擁進來的人,雖戒備,還是硬著頭皮道。
剛才那些人到來前他就聽兒子說了,他已讓聽風他們帶老爺子出去了。
只差他們找機會出去,找少爺和少夫人跟他們通信。
而這人的到來,阿烈也知道一定皇宮出了什么事,至于到底什么事他滿頭霧水。
“把所有的人都給我集中在前庭,我們大人有皇上口令傳達。”一個侍衛看著阿烈交代。
“好,小老兒這就去招呼人到前庭集合。”阿烈點頭,說著顫微微向里進。
“老東西,等著。白府的人都給我到前院前庭集合,若過時不到,不要怪在下無情。”那人出聲制止他,說著朗聲用內力傳達著口令。
他還就不信這白家祖孫兩有聽過什么動靜,會都不在府內。
“這些混蛋……”白靖軒自然也忍出了這人的身份,對于他們大張旗鼓的到白府這般,他咬牙低道。
“我們先去找老爺子。”寧若雪也沒想他們只出去一會兒的時間就發生這樣的事,想到家中的老爺子,她及時阻止他的沖動跟他一起向內院老爺子那里去。
“他們在那邊,想走……”他們剛到老爺子這邊,就聽到那些侍衛的喲喝聲。
“該死的。”白靖軒看著在聽風等人守候下被人圍著的老爺子,眸子含青,怒說著,跟著縱身而下。
寧若雪自然不落后跟他一起跳下。
兩人幾下就把那些人都處理了。
“你們……”聽風看著眼前兩個帶著面具的人,還沒回過神來。
“你們回來做什么?快走,快去皇宮。”老爺子怎么不清楚兩人,雖然對方來者不善,目的也明確,但想到眼下的情形,他自覺宮中一定出了事。嗔怒說著他們,跟著催促他們走。
“老爺子,你糊涂。你還在這里,我們又如何能放你獨自在這承擔一切呢。梅妃既敢這么大膽著人進我們白府,相信宮中已被她給控制了。我看,聽風去找個忠心的老人來。”寧若雪自然也清楚其中的道理,取下面具對老人說道,跟著吩咐聽風。
看到是他們,聽風自沒意見,跟著去找人,這是個看角門的老人,他們都叫他忠叔。
“忠叔,為了保證爺爺安全,我只有讓你來做替身了。蓮兒,去拿我房中的藥箱,快。”寧若雪歉意看著忠叔,簡單向他說著來意,看他毫無退縮點頭,還說白家對他們有恩,若以他的性命能夠救老爺子,他甘之若飴。
“放心,我只是用你來迷惑他們,有我們在,我絕不容許你有生命危險,你只要相信我就成。”看他視死如歸的樣子,再看老爺子含淚連拍著忠叔肩頭老眼含淚的樣子,寧若雪安撫著他們。
蓮兒很快拿來藥箱,她當時就為忠叔易容。
很快眼前就出現了兩個老爺子。
聽著外面的人越來越近,白靖軒對這些人交代,自己和寧若雪帶著易容的忠叔朝前走,“聽風你們帶老爺子離開,其他人能走的快點走。我們白府有密道,就在老爺子房中。出去密道就把密道堵了,我和少夫人救出其他人隨后就到城外跟你們會合。”
“軒兒,雪兒,你們一定要當心呀。”老爺子看如此,滿眼擔憂喊住他們提醒。
看他們點點頭護著忠叔而去,自己帶著聽風等人向他那邊的密道去。
等寧若雪他們到了前院,那些人都已到前,府中其他下人也都被集中在前庭。
“白老爺子,白小侯爺,白少夫人……”那人看著慌亂的人群中被侍衛擁在一起的三人,唇邊帶著得意的笑靨到前招呼。
“狗東西,我白府豈是你能隨便進來又隨便查抄的嗎?”看這些人進來,不但把府中的人都集中在一起,還著人查抄他們的府邸,白靖軒難掩怒意斥問。
“梅妃娘娘和壽王殿下口諭……”那人說著跟著拿出梅妃母子的口諭來。
“他個妖婦,別說她,就連她爹見到老夫,他也不敢對老夫這么造次。軒兒去找皇上,老夫今天一定要找皇上問個明白。”忠叔喬扮的老爺子,怒看著那人,說著吩咐白靖軒。
當然他這話也是寧若雪低聲告訴他讓他說的。
“想走?白小侯爺,你認為你們今天能見到皇上嗎?給我拿下。”那人得意一笑,跟著揮手示意。
“你……”白靖軒剛要動,就覺眼前一昏,雙腿一軟跟著跌地。
“老爺子”也跟著跌地,就連寧若雪也是跟著跌地。
看著跟著挾住他們三的那人,三人眸子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老東西,還以為你多有能耐沒想不過如此,白小侯爺,雖然你們夫婦身手了得,但你們跟娘娘手中無色無味的毒相比終究還是嫩了點。怎么樣?服氣不服氣?”那人看他們三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瞬間這樣在自己的把握之中,得意笑問。
“那妖婦她想干什么?”忠叔眼帶怒火清看著那人問。
“皇宮已是他們母子的勢力,太子,皇后等人都被幽禁。皇上暴斃,娘娘也是無奈只有找個替死鬼,而你們白家誰讓你們和寧家關系那么好,如此那就不要怪在下了。動手。”
那人眼中浮出得意的笑容,娘娘的毒他可是比誰都清楚,聞到不管你身手再強,再有能耐也絕撐不過去。
所以看著他們,他就跟看著死人樣,說著揮手讓手下的人動手。
“不……”于是三人被推在這花廳前面的空地上,身上也被點了穴道直挺挺跪著。
他們身后三個侍衛手握鋼刀高高舉起,
這一幕讓府中那些下人跟著痛呼哀號,然而他們畢竟力量懸殊又周身發軟,只能含淚絕望看著三個主子就死。
“住手,”這時,一道冷喝傳來,已到寧若雪頭頂的刀被人震開。
一個人跟著到前解開她的穴道扶起她。
“齊方?”寧若雪沒想到是齊方這時救了自己,跟著看向身邊的白靖軒兩人。
白靖軒此時跟著起身,一腳揣開身后對他和忠叔下手的人跟著到她跟前。
“你們……”齊方也沒想會是這樣。
那人也沒想會是這樣。
“拿下他們,娘娘有令,不管誰插手這件事都殺無赦。”一頓,那人跟著下令。
齊方臉色很不好看,要知道當他知道師傅和人勾結意圖謀害她的時候,他心中的驚恐又多深。
雖然清楚她的能耐,但師傅和梅妃的喪心病狂,他還是及時出現阻止。
卻沒想自己到來竟是多余的,表面看他們生死就在一線間,其實人家早就有打算。
一時,他俊臉含青扭頭問著寧若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離開這里再說。”寧若雪輕松把一個沖到他們跟前的兩人抓住肩頭扔了出去,淡聲道。
“好,”看著這些人不要命的連自己都殺,當然齊方也是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看著這些人跟著向他們而來,沉聲應道,跟他們三個一起護著忠叔還有那些人跟那些人動起手來。
縱然如此,白府的人也不是全都是有身手的,有身手的看少爺幾位主子脫身,跟著抵抗而走,還是有些手無縛雞的人當場被殺。
整個白府亂成一團。
寧若雪看著那些人朝那些無辜的下人下手,眼中殺氣彌漫。
“白靖軒你們掩護老爺子走,這些人交給我。”她怒說著,跟著騰空而起,扇動翅膀火球跟著向那些人沖去。
因她的出手,白府那些下人多少跟著脫身。
“跟著少爺他們走,快。”寧若雪救出這些人,跟著吩咐,以一人之力抵抗那些官兵。
看著她出手,跟著驚恐躲在人群中的那官,寧若雪清冽一笑,擒賊先擒王,她縱身一閃,以身上的火球為遮掩,直向那人抓去。
等她殺了那人,順便用火燒了對方,其他人才真切被嚇倒。
“我們白府跟你們并無恩仇,為他人做嫁衣,你們值得嗎?如果不想死的,你們馬上給我離開白府。”寧若雪在半空看著那些嚇到的人清聲道,跟著又一個火球扇向其中的人群。
隨火球過去,那些人當場就在火海中哭嚷叫喊。
情景說不出的慘烈,那些人再也不敢造次。
也因寧若雪以一人之力趕走震懾住這些人。
等她跟著去給白靖軒等人回合,府門口跟著沖進一行人。
“襄王殿下,你來的正好。”看著領頭的人到來,那些人更是跑的快,白靖軒跟著長出口氣道。
“是我消息太落后了,我沒想梅妃母子竟做出這樣的事來。好歹老爺子你們沒事,要不我大燕真切要毀在那妖婦的手中了。老爺子沒事吧?”襄王點頭,跟著關切問著老爺子。
“我沒事,多謝王爺掛念。”忠叔雖擔憂老爺,還是乖巧回答。
“如今白府沒事了,我得去皇宮看下父王他們……”襄王他們除了些下人有傷亡,院中有些損失并沒其他傷害,長出口氣跟著道。
“好,”寧若雪點頭,“好。”
白靖軒目送他帶人離開,跟著吩咐人快些把逃出府門的下人找回來,自己則和忠叔去接老爺子他們。
“原來你們早就有計劃也警覺著,看來是我多心了。”齊方一直在一邊看著他們忙,直到白靖軒跟寧若雪說了聲帶人出去,這才看著寧若雪失落道。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的出手相救,那些藥確實讓我們當時行動不便。你怎么會知道我們出了事的/”白靖軒此時的體貼,寧若雪真的很感動,對齊方,她心中一直有著別樣的愧疚。
雖然說他們之間的相遇相處有著利用的成分,不可否認他是真的對她很好。
“我師傅他……既然你沒事,那我回去了。我只希望以后你們拿下梅妃他們,可以放過我師傅一條命。他的手腳已經匪了。”說到唯一的親人,齊方面色有些失落,還是對她道,跟著扭頭而去。
“等等,齊方,不管怎樣,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齊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們跟梅妃聯手,可是受制于她也是有其他原因?”看他要走,寧若雪及時出聲喊住他問。
“—我們聽聞我父王在天牢地層,所以才跟他們聯手,壽王吃了一種藥身手詭秘,已不能跟正常人一樣評論。你們要對付他還是當心些。”齊方扭頭,失落又苦澀的笑看著她給她提醒。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你現在是要去哪兒?”寧若雪一震,原來是這樣的事。
想到那血池中的情形,她如今算是明白了。
點頭,對于他如今要去的地方跟著問。
“我去皇宮帶我師傅離開。”齊方出聲轉身而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向太子和皇后他們說情,相信以后他們一定會放過云王爺的。”寧若雪看他要走,出聲阻止。
對身邊的人交代了聲,跟著他一起向皇宮去。
既然壽王已不是普通人,襄王那些人又怎么能是他們的敵手,她不出手怎么成。
半個時辰后,兩人到了皇宮門口。
此時壽王和襄王的人已在對壘,雖然襄王的人驍勇,壽王早有準備,雙方死傷嚴重。
特別是襄王和壽王親自動手,要沒寧若雪及時出手相助,恐怕他本人已死在壽王手中。
“不人不鬼的怪物,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好了。”寧若雪看著雙眸赤紅,周身黑氣彌漫的壽王,想到那老嫗當時弄的那血陣,只覺得一陣厭惡,怒說著當時和壽王交起了手。
壽王雖然力大無窮,身手詭秘又如何能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她拿下。
加上寧若雪懂得利用人心,一番言論讓壽王的人跟著放下武器。
一場宮廷內亂就以這樣的形式結束。
等襄王押解著壽王帶著寧若雪一起闖進皇宮內殿,梅妃正身形癲狂的綁著皇后等人,她把皇后等人都綁在身后的凳子上,手中拿著火把。
“你們若要上前一步,本宮就跟他們一起死,”儼然是準備和皇后等人同歸于盡之行為。
“你……”寧若雪沒想她兒子在前她還是這般,眼神閃爍跟著上前跟梅妃討價還價,當然她跟她說話的時侯手中跟著丟下些藥粉。
看梅妃藥性發作,寧若雪跟著拿出解藥著襄王給皇后等人都服下。
“太子殿下,如今皇上暴斃,京城叛亂基本平定,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夠跟我們白府同交以往之好,另外我想跟你討個人情。”
寧若雪看著對自己面帶感激的太子,這人之前她可是喊姐夫的,雖然不是親的,但他跟白靖軒的兄弟之情她還是清楚的。
她強忍著這一晚的疲倦和難受,對太子要求。
聽說這件事和齊方有關,太子雖遲疑還是決定放了云王。
再聽了他回答這件事后,寧若雪再也難以控制,唇邊含笑,吐出一口血,跟著向眼前載來。
看她這樣,皇后嚇了一跳,雖然聽了嫂子說她不是她親侄女,她一人在朝廷這件事的處理上,她是真的感覺很愧對她,看她臉色煞白向一邊倒來,驚慌上前扶住她關切急道,“雪兒……”
幾天后,寧若雪終于醒了。
“你可醒了,你要再不醒來,我可要殺進皇宮找孫太醫問罪了。”一睜眼,她就看到眼前的白靖軒,白靖軒臉上帶著抹說不出的憔悴,眸子卻因她的清醒泛著光彩和欣喜道。
“我……”
通過他的話,寧若雪才知道,她本就鳳女靈根不穩,雖然她有那冰猴子的爪子穩定體內的鳳血,但經歷了那么一番惡戰她的體力再無法承載那么重的負擔。
她的鳳女血雖還在,但她再無法驅動鳳女本性,用火這些再無可能。
可以說,除了多少有點身手,依然會毒,她再也不能和白靖軒一樣病并肩對敵了,可以說是內力全失。
而太子龍燦烈登位,太子妃為后,皇后為皇太后,白家在這次平亂中有功,白靖軒被皇上封為異性王,寧若雪更因此被封為郡主,大燕國第一個異性郡主,身份比白靖軒還要高貴幾分。
一場鬧劇就以這樣的結果結束,齊方則確定寧若雪清醒后,親自上門見了她,確定她完好醒來,跟她辭行帶著幽九而去。寧若雪曾想著幫他治幽九的手腳傷,卻被他拒絕,他說這樣也好,這樣師傅就再也不會像之前樣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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