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一見柳云歌,馬上拉過對方的手道:“蔓兒,你跟娘親說說,那日你去定安侯府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柳云歌被問的一愣,隨后皺著眉頭道:“沒甚不妥啊”
賀氏一見,氣鼓鼓的道:“哼,這是個什么人家,居然注意打到你身上來了。”
“原本念著昭華郡主救了你,劉側妃又素有賢名,以為她的外家是個好人家,沒想到竟是這般齷齪之人。”
柳云歌聽的云里霧里,結果就見賀氏繼續鐵青著臉道:“蔓兒,以后你可得小心定安侯府的人,要是對方下帖子能推就推了吧。”
“我家蔓兒才不過金釵之年,居然就打起了主意,呸,當我人傻看不清楚嗎?”
“堂堂一侯府,居然跑來巴巴的求娶你去給他們當填房,不過是看中你既會管家又可生財罷了。”
“那個什么世子也不是個好東西,發妻尸骨未寒,居然就惦記起新人了,呸”
“既然來提親,也不像樣的請個正經的人過來,居然就找了這么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來,真當我柳家無人,都可來欺負的嗎???”
“原本以為,能生出劉側妃那樣八面玲瓏,溫柔賢良的人來的人家定不錯,結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賀氏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柳云歌聽著聽著,也算是聽明白了。
這是定安侯府來她家提親了???
居然還讓她去給當填房???
說真的,柳云歌還是挺吃驚的,不管咋說,那也是侯府啊,勛貴之家,她們家已經跟建安伯府分家了,所以,現在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京官,還是那種沒啥實權,動不動就要被百姓罵的京官。
這樣的品級,在汴京一抓一大把,真不是什么稀罕人家。
要說侯府來求娶,已經十分難得了,雖然請來說親的人,身份不是很貴重,但是,跟她父親柳正澤即是同僚,人家還是功勛之家的夫人,在身份上確實也算匹配。
奈何賀氏心氣高,根本看不到這些,覺得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柳云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見賀氏說了半天,總算把這口氣出了,這才給她從新斟了一杯茶后道:“娘親”
“跟他們生氣做什么,氣壞了身子可就吃了大虧了。”
“那日說來也巧,我正好跟著昭華郡主去拜見老夫人,誰想到定安侯府的世子竟也在。”
“說真心話,這定安侯府世子爺也是個出類拔萃般的人物,看上去不錯。”
結果柳云歌這話一落下,賀氏頓時就急了,一把拽住柳云歌的手道:“誒呀我的蔓兒,你可打住吧,這話千萬不可亂說。”
“你可是有婚約的人了,這話要是讓蕭世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這男人啊,有時候心眼比針鼻兒還小呢”
柳云歌聽完一愣,隨后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娘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賀氏把臉一板道:“那也不能說。”
柳云歌無奈道:“好好好,不說不說,反正以后也沒機會見面了。”
賀氏這才把心放在肚子了,待冷靜下來,又有些后悔起來。
這定安侯府的親事雖然她看不上,但是,不得不說,也是個好親了,她怎么就這么沖動直接把人給攆出了門呢。
她到不是擔心柳云歌和蕭止的親事兒會黃,可是,就算含糊不清一番,也能讓蕭世子看到,她們家的蔓兒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不是嗎???
失策啊,失策
對于賀氏的懊惱,柳云歌也真是沒法子,算了,由她好了。
不過,想到定安侯府居然能來提親,她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想來也是,從細節就可看的出來,定安侯府的財務狀況怕是不太好,不然又怎么會求娶她呢?
想著想著,柳云歌不由得嘴角輕翹了起來。
這些天她都在為兩國使者獻美人而發愁,可沒想到,這美人還沒有著落,到是有人開始撬起了蕭止的墻角。
想到蕭止聽聞此事后的表情,柳云歌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多日的陰霾一哄而散,哼著小曲回了院子。
相比于柳云歌這么好的心情,榮安伯府三夫人可就別提多陰云密布了,這簡直是恥辱
她保了這么多年的媒,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攆出門來,簡直丟盡了臉面。
而更讓她糟心的是怎么跟定安侯府交代。
當初她可是誓言坦坦的說這事兒能成的,現在不是打臉嗎???
啪啪啪的,想起來就疼。
可誰能想到柳賀氏居然這般極端,不就是一個女兒嘛?好像誰家沒有似的,感情就你家女兒金貴是咋的???
榮安伯府三夫人越想越生氣,隨后二話不說,也不回家了,直接就奔向了定安侯府,一進門就跟著侯府夫人哭訴了起來。
說賀氏多么蠻橫不講理,一點規矩都沒有,一聽說是定安侯府去提親,人家臉色刷就變了,根本就看不上
更是嫌棄讓女兒去做填房,這還不算,她不過是多說了幾句好話,賀氏就命人把她掃地出門,別提多粗辱不堪了,這樣的人家怎會是良配,云云
說了一大堆,還把自己說的十分的無辜,好吧,說真是她是有點無辜,可是,誰讓她遇到了賀氏呢?
那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性子風風火火的,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有蕭止跟柳云歌的親事,賀氏也不至于如此。
就算心里不愿意女兒去給人當填房,可是,臉面上還是要顧一顧的,她到不是怕別的,估計,別的她也想不到那些,比如閨譽啥的
她不過是擔心,萬一沒有更好的親事,豈不是耽誤了自家的女兒。
然而,有蕭止這么個千好萬好的準女婿在前頭頂著,自然在看定安侯府的這個親事就十二分的不順眼了,在家上榮安伯府三夫人說話怠慢不屑之語,頓時就發飆了。
而且,她也不怕會傳出些什么風聲,有蕭止在,她怕什么,自己媳婦兒都被人惦記了,蕭止能忍的了,那才叫怪了。
果不其然
蕭止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先是震驚,隨后就是一臉的惱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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