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昕一挑眉眼,也并不生氣,眼色有些奇異的,抬手扶著大肚子,就開口道:“當然是有意外了,只不過幸好我和龍嗣有龍運護著,這才沒事,云貴儀來到看到我安然無恙,該慶幸才是。”
“我和龍嗣在花液池邊出了什么大意外,云貴儀可是低頭看看啊,這池邊的地是如何濕滑,地上還有多少碎冰,還有我散著步差點滑倒的痕跡。”
云浮煙聽著石云昕的話低頭看去,地上石云昕腳下的確有一道腳滑出來的痕跡。
只不過,你要事真滑得那么厲害,怎么整個人完全沒事得像一直在這里站穩的一樣?
滑是滑了,可是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很“安穩”地滑的呀?
“聽說云貴儀昨日才親自來督察過花液池開春的整理清掃,怎么今日還是那么容易,讓人差點就滑倒?”
石云昕卻對云浮煙的眼神和反應全然不管,繼續撫著肚子就說道。
這就是明晃晃的譴責姿態了。
云浮煙一個貴儀,何能被石云昕一個琉姬責問?!
只有上級對下級,才有資格責問!
石云昕這對云浮煙說的話,本來就已經是一個對云浮煙羞辱的態度了。
只見云浮煙臉色難看下來,但又不能發作,只得神情暗沉道:“琉姬,如今雖是入春了,大多冰雪也融化了,但始終還是清寒天氣,花液池邊又靠著水,夜里凝出霜水,或是太濕沾染了地面,造成泥地滑,也是無可厚非。倒是琉姬,要是懷著龍嗣正到要緊時候,怎么也要出來到花液池邊散步?散步也不小心些,明知近來氣候如此,也不看著點地面?”
云浮煙心中憋惱,毫不猶豫地反擊回去。
說話可是也沒有幾分客氣,直接質問石云昕自己不小心,挺著肚子還出來造作胡鬧。
石云昕就輕笑了一聲,她本來出來就是搞點事陷害云浮煙,跟她交鋒的,何來小心點?
石云昕輕笑看著云浮煙無辜道:“也許是龍嗣想出來散步,而肚子又太大,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才看不到地下滑倒的吧。”
云浮煙:“……”
“只不過,云外宮里也有湖,我天天在云外宮里散步,卻也沒被滑倒?”石云昕又話鋒一轉,抓著這件事不放,又對云浮煙道:“雖說貴儀管理整個后宮是可能有心無力,沒有一宮之內管得那么仔細,可云貴儀昨日,是昨日才親自帶人來督察過呀,卻這么快就出問題了。”
石云昕臉上已經顯示出明顯的某種指向了。
“琉姬,你慎言!”云浮煙一聽這話就炸了,已經失去了跟石云昕表面的樣子,厲聲怒喝石云昕道。
她竟然直接說她是故意想害人?
而且石云昕是不一定出來散步的,她要是還故意不檢查仔細的話,就是在說她想害的是全后宮的隨便哪個嬪妃?
云浮煙整個腦子都被怒火燒得嗡嗡的,雙目泛火,怒視著石云昕,擺出了高位的嬪妃的威嚴怒道:“琉姬,別仗著你懷著龍嗣,就可以放肆無度地妄言,本貴儀無論如何也是個貴儀,身份還在你之上!你大膽,竟敢毫無憑證就惡意誣陷本貴儀,以下犯上,你眼里還何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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