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樊管事還是圍觀的眾人,誰都沒有想到云初玖竟然囂張到了這個程度,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那個雜役欠揍?
那個被打的雜役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用手顫抖的指著云初玖,對著樊管事說道:“樊管事,你,你都聽到了吧?她,她實在是太囂張了!她這是要造反啊!”
樊管事的臉色果然更加的陰沉:“云初玖,你無故毆打我膳堂雜役,按照門規一定要嚴懲的。
但是看在你是剛入門的份上,只要你現在誠心向張俊賠禮道歉,并且賠償膳堂的損失,我就不會將此事上報戒律堂,否則后果就不是你能承擔的了!”
諸葛東聞言,趕緊擠到前面,用手拽了拽云初玖的衣袖,示意她趕快道歉,免得事情鬧大。
云初玖依舊沒搭理他,而是對著樊管事冷冷一笑:“我給他道歉?呵呵,真是好笑!他一個膳堂的雜役有什么資格苛待我們九號鍛劍堂?
不但吃食給的都是最差的,而且每次還只能打一頓飯的分量。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們出言不遜,張口閉口就是廢物之類的話,我倒要問問樊管事,這一切到底是您指使的,還是他自作主張?”
樊管事神色一僵,他沒有想到在他的質問之下,這個小丫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還倒打一耙。
現在問題就難辦了,有些事情私下里做是沒問題的,但是卻沒辦法擺在臺面上說的。
即便九號鍛劍堂是公認的廢物,是公認的軟柿子,但是他也不能當眾承認他對雜役的所作所為睜一眼閉一只眼。
不過,很快樊管事就陰沉的說道:“我們膳堂苛待了你們九號鍛劍堂?還有這樣的事情?張俊,你說說這個云初玖說的屬實嗎?”
張俊自然知道樊管事問話的意思,當即一臉憤恨的說道:“污蔑!她這完全是污蔑,我什么時候苛待九號鍛劍堂了?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樊管事聽了張俊的話之后又看向了一臉忐忑的諸葛東:“諸葛東,你是九號鍛劍堂的弟子,你說說我們膳堂可曾苛待了你們?”
諸葛東沒有想到樊管事會詢問他,再看到樊管事帶有警告的眼神,頓時身上被冷汗浸透了。
他自然知道樊管事這話里的威脅意味,頓時心里又是憤恨又是為難,他知道,如果他說膳堂沒有苛待他們,那么云初玖鬧事的罪名就會被落實,一定會受到嚴懲。
可是,如果他實話實說,誰都知道這個樊管事和劍池的田管事交好,說不定他們以后的日子會更加難熬。
這可如何是好?
樊管事見諸葛東不停的擦著頭上的冷汗,心里冷笑,諸葛仲遠已經不比當初,現在誰都能踩上一腳,連帶著他這四個徒弟也都是窩囊廢。
云初玖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里對諸葛東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心里琢磨,如果諸葛東被樊管事給恐嚇住,她也不意外,畢竟看樣子九號鍛劍堂逆來順受很長時間了。
只不過,以后,她也不會再管九號鍛劍堂的閑事就是了,這樣的爛泥,也不值得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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