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二十萬零三千年,魔族大舉入侵天界,八大魔王率領三十萬魔軍,一路殺到南天門。
而此時的天界,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匆匆調兵二十萬迎戰,奈何寡不敵眾,魔族又是有備而來,眼看著天界就要淪為魔族的囊中之物,天帝匆匆派人去求助于龍族。
東南西三海龍王皆是派了自家精銳兵將共十余萬幫助天界抵御魔族,但只有北海龍王……
“他不肯幫忙嗎?”一樓看客中有人忍不住接了個嘴。
說書的老頭微笑著搖了搖頭,“唰”的一下撐開手中的折扇,高深莫測道:“非也非也,預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揭曉。”
滿座的賓客嘩然唏噓了一聲,倒也沒放在心上。
唯有二樓小角落的一間雅間里的兩個作女扮男裝打扮的姑娘,似乎是極為感興趣,青衣的“少年”好奇的睜著眼睛看向兀自喝茶的白衣“少年”,意猶未盡地問道:“公主,你說北海龍王到底幫沒幫啊?”
魏桑瑤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也不抬道:“我怎么知道?還有,要記得叫我公子,莫要被旁人聽了去。”
事實上,魏桑瑤還真的知道一點皮毛。
但這已經是五千年前的事了,她管理瑤池也不過三千年,只從那些活了萬把年的花精草精嘴里零零碎碎的知道了一些。
五千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使六界都動蕩不堪,天界眼看要失守,原是存了同歸于盡的念頭,但不知從哪殺出一個名喚“堯江”的戰神,以一敵十萬魔軍,將魔族步步緊逼到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才使天界重換生機。
不過再后來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她不過是一個瑤池小小的精靈,后因看管瑤池不力,被貶下凡歷劫,半路被閻王截了道,要她去尋一個命格最苦的人,將他的命格往榮華富貴上扭轉。
魏桑瑤想著伸出左手,一根紅線安安靜靜的束在她的手腕上,普通的好像一根普通的紅線。
魏桑瑤嘆了口氣。
閻王說等她遇見要幫的人時,這根紅線便會發光,可是這都十五年過去了,這根紅線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是閻王框她的吧?
魏桑瑤難過的拿起茶杯,打算再飲一口,涼子卻站在窗邊大呼小叫起來:“公主,公主,你快來瞧瞧,那莫不是焱王回京了?”
“閻王?什么閻王?”魏桑瑤漫不經心地走到窗邊,撥了簾子往下瞧。
京都的街道繁華的一如往常,但此刻正有一隊人馬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為首的男子坐一匹高大戰馬上,身穿黑衣,一身肅殺之氣,從魏桑瑤這個角度瞧去,只能瞧見他一個小小的側面,面部線條剛硬的仿佛是用刀子一筆一劃刻出來似的。
魏桑瑤看的專注,總覺得這人幾分的熟悉。
但瞧了半天啥也沒瞧出來,她撇了撇嘴,正欲放下簾子,馬上的人似是有所覺,忽的抬頭直勾勾地看向她,那一眼直接撞進魏桑瑤的眼里,驚得魏桑瑤立馬放下手中的簾子。
那是一雙仿若用千年寒冰淬煉出的眼,瞳孔深邃,眼神狠厲,仿佛連眼角都是殺氣,只消一眼便讓人心悸。魏桑瑤前前后后活了三千余年,卻從未見過有哪個人的眼神這般凌厲。
魏桑瑤的左手忽的傳來一陣灼熱感。
她呆愣愣地低下頭,便看見那根以往在普通不過的紅線,此刻正散發出灼灼的光。
她轉頭問涼子:“你方才說那人是誰?”
“焱王啊,”涼子答道:“這便是從生下來便被流放的焱王,聽說近日便要回宮了,沒想到被咱們瞧見了……”
魏桑瑤是聽說過這個焱王的,原是前皇后之子,因生下來皇后便去世了,便被冠了一個“克母”的名頭由皇帝交與沈將軍帶去遙遠的邊城,這一去便十八,前十八年來,人雖不曾有一日回過京,但關于他的傳說,京都里可沒少傳。
傳說焱王心狠手辣,十歲便獨自上山屠狼,扒了狼王的白毛皮送往京中,原是孝心之舉,但在有心人口中一傳便不是那么回事了,聽聞皇帝最后怒的隔著大老遠也命人打了焱王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哪怕是個成年壯實男子也不好消受,更何況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也難怪他看著年紀不大,卻有這般眼神。
魏桑瑤嘆了口氣,這般命苦的孩子,的的確確是閻王讓她尋的人沒錯了。可是這樣一個人看著便十分的冷血,她該如何接近他。
涼子見不得一向跳脫的公主又是嘆氣又是沉默,于是便開口提議道:“公主,我們不如去街上溜溜吧?”
“溜什么溜,”魏桑瑤瞪了她一眼:“出來這么久,母妃肯定擔心了,我們速速回宮吧。”
涼子驚了。
魏桑瑤是誰,整個魏國最不走尋常路的公主,驕縱跋扈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涼子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從魏桑瑤口中聽出一兩句體貼話。
涼子還想說什么,但見魏桑瑤已經急急忙忙地跑下了樓,邊跑邊道:“涼子,結賬!本公子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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