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薇腳下一停，回身淡淡看著葉素芝，意外十分平靜。

“不是，我沒有這么想。我知道，你和清秋肯定恨著我……”

“我恨你，這點不假。只是我媽，她不恨你！”

輕描淡寫打斷葉素芝，遲薇寂靜一說。

卻看，葉素芝一怔，慈善的面容一僵：“薇薇，你說什么？”

“當年，你還不曾進入遲家，我媽經常提起你……她說，你是這世上最好的閨蜜，你們一起上學，逛街，工作！后來，你和老遲一事曝光，她更多的不是恨，而是失望……”

遲薇淡淡說著，睨著葉素芝的目光，自從白清秋去世之后，第一次這么平靜。

偏偏，這樣的平靜，比著針對還要尖銳，令人喘不過氣來。

猶記得，十三歲之前，次次見到葉素芝，也曾真心喚過一聲“素芝姨”。

“她失望，丈夫和最好的閨蜜，從新婚開始背叛，隱瞞了她整整十三年！她竟然不恨，是不是很奇怪？她說，出軌這種事情，不能只怪女人！更多的，還是男人的問題，是她一時眼瞎，選錯了男人……”

話到這里，遲薇睫毛微微一垂，唇瓣翹起一抹嘲弄：“只是不明白，你們大可一早坦白，為什么隱瞞十三年之久！既如此，為什么不能再等等！她當時病重，早已不剩多少時間，為什么非要那時候，捅破這件事？葉素芝，你太心急了……”

“當然，也有可能……你故意的！故意讓她知道，一心想著炫耀，總算贏了她。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也許至死，都是不恨你的。偏偏，她看到了……”

“誰看到了？遲薇，你在說什么！”

遲薇一語未落，驟然響起遲遠航開口質問。

卻看，就在遲薇上方，遲遠航站在樓梯口，充斥著滿滿震驚。

而在他的身邊，遲安好站在那里，神色復雜不語。

“看到什么？還能看到什么，自然是我看到過的……”

“不可能！白清秋一直昏迷，怎么可能看到？她怎么可能……”

不待遲薇說完，遲遠航失控般，臉色隱隱扭曲，肯定否決一句。

見狀，遲薇微微蹙眉，只覺無不可悲：“原來，你不知道啊！”

話頓，一步步上樓，走到遲遠航身旁，遲薇煙視媚行一笑：“我媽，她是一直昏迷，卻在那時候，剛好醒了過來。或許，也是老天憐憫，想讓她在死前，徹徹底底認清現實……”

“不然，你以為……白清秋為什么死在第二天？她啊，是被你們活生生逼死的！”

少女唇瓣一翹，嬌艷的容顏上，雖然滿是高貴，卻也隱隱可以窺見，曾經屬于白清秋的一點影子。

如果說，宮家的壽宴上，遲薇說著自己看到，遲遠航只是一時打擊。

那么，此刻聽著白清秋，是被自己逼死，遲遠航身形一僵，整個人不斷后退，透著幾分失魂落魄，遲安好扶都扶不住。

“來人，快點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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