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一涼。

連帶著，腹中緩解的抽疼，開始新的一輪。

突然間，遲薇明白什么，身子劇烈的顫抖。

“禿鷲，你剛才所言，是真的？”

驀地，薄夜白淡淡一問，似乎是要確認。

“當然是真的！就看，你是要救主子的女人，以后前途光明。還是救自己的女人，從此成為江四爺敵人……”

禿鷲笑意不達眼底，字字擲地有聲。

但在心里，有著自己的算盤。

他給予的選擇，自然是真的，只不過……結果，恰恰相反！

如果，薄夜白選擇虞妃暖，可以清楚證明……江四爺看重虞妃暖，認下這一未婚妻。

從而，他不止要殺遲薇，還要殺虞妃暖，間接報復一下江四爺。

同時，虞妃暖因著江四爺死去，能令兩家從親家一下子變成仇家。

至于薄夜白，犧牲自己的女人，就當是欺騙自己的代價。

同樣，他選擇遲薇，倒也沒關系。

江四爺不看重虞妃暖，和總統不是親家，他趁此利用一下，令著總統解除封殺令。

待著重回華城，勢必逼出江四爺，大不了同歸于盡。

當然，不管怎么選擇，遲薇同著薄夜白兩人，注定活不過今晚。

薄夜白可是江四爺得力手下，他要不現在殺了，都對不起一番良苦用心！

這么想著，禿鷲眸中興奮，有種開始報復的快感。

下一刻，他一手拉著遲薇，一手拉著虞妃暖，并非一邊一個：“我數三下，選擇哪一個，你就拉走哪一個——”

第一時間，虞妃暖比著遲薇主動，伸手遞給薄夜白：“救我！我是華城人，又是總統千金，現在身份上，還是你主子的未婚妻……”

話頓，她瞥著遲薇，沉聲道：“只要，你救了我，想要什么女人，我都可以滿足你！”

相比之下，遲薇突然間，說不出的寂靜，僅是咬唇睨著薄夜白。

“老師，你要救她，是不是？為什么！為什么……”

猝不及防之下，遲薇開口一問，透著幾分悲傷。

薄夜白眸色清冷，平靜看著少女，并不曾回答。

倒是禿鷲，分外感興趣，望著這一幕，故意緩慢開口：“1……”

夜空中，細雪散落，落在肌膚上，泛著點點冰涼。

距離男人一步之遙，少女孤零零站著，低聲的道：“老師，我不相信，你是因為前途，才做出這種選擇……如果，你有什么苦衷，這種所謂的理由，我也不想接受……”

“我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我不該任性。只是老師，你不知道，我現在多么難過！不管什么苦衷，我都不想現在，你拋下我選擇別人……”

這一刻，遲薇很絕望，尤其是在感到薄夜白要選虞妃暖，這種絕望到了極致。

盡管，他還未選擇，她就莫名知道。

他的選擇，不是她！

一如腹中孩子，她甚是清楚，已經徹底流掉，再也保不住！

以及不久前，禿鷲差點強暴，留下一種陰影。

“老師，我……”

“大小姐，事已至此，我不必再隱瞞。”

遲薇還想說點什么，薄夜白已然打斷，嗓音清冷決絕。

瞥著這一幕，禿鷲愈發津津有味看著，嘴里粗啞一字：“2……”

“我的選擇，沒有什么苦衷。江四爺早已知道，虞小姐被人綁架遇險——”

薄夜白鴉黑睫毛上，沾染一片雪花，染上淡淡的涼薄。

從來，他都是如此，遲薇看著先是凄聲一笑：“所以，你想救的人，不是我。”

驟然間，少女失去一貫的驕縱，慘白著一張臉頰，用盡剩余力氣，狼狽而又聲嘶力竭：“原來，今晚上，我心心念念的老師，他想救的人，從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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