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寂靜無聲。
隨著少女歡快一語出口,打破所有氛圍。
只看,隔著幾步距離,薄夜白深深看著少女,眸心變幻來回,吹散清艷霧氣。
終究,男人一貫淡然的容顏上,流露一抹難得的失神:“孩子?我的孩子……”
“是啊,孩子……你的孩子!只可惜,老師……他已經死了,和我一起死。”
遲薇星眸黯然,語氣似喜似悲,透著一股子死寂。
話頓,她緩緩仰頭,容顏蒼白勝雪,偏是臉上神色,天真而又無邪:“老師,我好疼,你呢?你疼不疼!你有沒有一點點的疼……”
良久,薄夜白無從回應,僅是視線一直落在少女身上。
無人知道,男人疼還是不疼。
只在無形之中,男人身上縈繞著寂寥,令人無從探究。
“呵,原來……你的女人,她是流產了!”
禿鷲冷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寒而栗。
旋即,回想不久前,厭惡一語:“老子就說,脫褲子的時候,她身上怎么有血!”
此言一出,薄夜白眸心一冷,化作一團陰翳:“你碰了她?”
察覺薄夜白身上,突然多出一種強大壓迫感,禿鷲瞳孔一縮,驟然一下子起疑:“怎么,你還在乎這點?剛才不是還說著,已經玩膩了她!”
說話間,禿鷲伸手重新抓著遲薇,打量一下她的小腹:“還是說,你在乎孩子!”
卻看,薄夜白情緒一點點淡化,恢復一派風淡云輕:“說在乎,自然有點在乎。就算玩膩,畢竟……她也曾是我的女人!被你突然玷污,總是不太舒服——”
話頓,他又薄唇一淡,含著似笑非笑:“至于孩子,沒什么在乎。帝都當中,人盡皆知,遲大小姐從來不缺裙下之臣,誰知道……這是誰的野種?指不定,就連遲大小姐也不清楚!”
“野種?”
原以為,已然痛徹心扉,遲薇不曾想到。
在這一刻,疼痛不斷加劇。
她看著薄夜白,認真一點點看著,堪稱人間第三種絕色。
原來,好看的男人,就連給予女人致命傷害之時,也是一樣的好看!
突然間,少女唇瓣一翹,煙視媚行一笑:“老師,你說的不錯,我的孩子……他是野種,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但愿下輩子,他不再是沒有父親的野種,而我……也不再對誰動了感情。”
僵局已定,先是一陣沉默。
很快,禿鷲放聲大笑,有種興奮地得意:“薄夜白,無毒不丈夫,虎毒不食子!真遺憾,你怎么就是江四爺的手下,明明更加符合雇傭兵的冷血心性……”
說著,他又目光涔涔,死死盯在虞妃暖身上:“今晚上,誰也走不了!”
聞言,虞妃暖一驚,又看禿鷲如此注視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就好像……一條毒蛇,突然對準自己,隨時咬上一口!
一時間,虞妃暖身子陡然發顫:“禿鷲,你怎么說話不算數?明明,你剛剛才說,薄夜白只要在我和她之間做出選擇,就會放人走的!”
“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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