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頓時放了畫卷,對著她側了些身,“你知不知道,從前若誰敢對本王如此,本王早就將他扔去蛇池了!”
“……”一想到后院蛇池,便讓她頭皮發麻!故,趕忙拉下臉來憨憨哄主,“王爺!您說笑了!灼灼對您怎么了!灼灼對您只有忠心!我這不是怕您茶水喝的太多,晚上睡不著覺么!”
“哦?你倒是好心!”
“灼灼向來心眼好!藏不了壞心思!”啊呸!如果有啥辦法能讓某王爺立刻掉坑里,哭唧唧,摸鼻涕的求她放過!
她一定迅速使出,毫不猶豫!
正當他倆尷尬,僵局之時,雪刃已從門外踏步行進。
到了石桌前,俯身敬了敬王爺。
似有什么事情要稟報!可礙于卿灼灼在旁,未趕說出!
“你把這幅畫拿走!”
“……”拿啥?想支開她,也用不著使這種方法吧!此刻,那金軸已被他卸去,光禿禿的就剩一張卷起的紙了!“王爺是想讓灼灼處理掉?還是幫著您放去哪?”
“你決定!”撩眉勾了她一眼,此神情著實讓人猜解不透。
奈何長臂已伸,她只好抬手接過。
讓她怎么著?她來決定?那王爺可別后悔!
瞬時奔去王爺房中,一入便是許久。
他雖有絲絲好奇,卻也只是瞥了一眼,因知雪刃這邊,才為重要,“說吧!”
“王爺讓我查的事!我確查到一二……”
待某王跟雪刃談事談到一半!
她便提了一個火盆,蹲在正房門前,撕紙燒畫!
為此,成功的吸引了某王的目光。竟也不由自控的落了一瞬欣賞。
雪刃擰眉,原本王爺已是做好了動唇之舉,怎得頃刻止聲移去。故,也悄悄帶了他,“灼灼姑娘在燒什么?”
“南風拓給靖兒的千山百柳圖!”
雪刃頓時吃驚不已,“好好的畫,怎么燒了?若是大殿下來要……”
“這不是給他準備了么!”言罷,開始將手下的金軸扣上畫紙。
“王爺……”
“這丫頭,聰明的很!我用了幾日沒有尋出的答案,她一來便找到了!”
“您是說,那畫中的秘密,灼灼姑娘發現的?”
他不多言,僅僅只是默認的揚了揚唇,而后又側去了眸光,看著門前那丫頭,雙手拍拍,很是輕松的起了身。
不知為何,總覺她的身上,有種莫名的吸引。
“王爺!我處理好了!能回去了么?”
待他緩過神,已見她行步靠近。依舊保持距離的靜站,依舊揚聲對他說著欲走!
“回去吧!”這三個字,瞬時溜出了口。
就看她高興的踮腳跑離。
“王爺……”
“說到哪了!”
“繼續吧!”
雪刃擰眉尋思:還要繼續?王爺可還聽的進?那舉止,似顯得不為所動!但喝水喝的太過淡然,亦是能讓人瞧出些許!
還是頭一回,見王爺如此心不在焉!
這次擺袖而歸,心情大悅!
張伯背手迎來,輕聲相問,“王爺這回放你了?”
“嗯!”她應的很是速度!
然張伯的思緒卻依舊沉沉,瞬時還壓氣的悶了一聲。
也不知他跟孫婆婆心里都在想什么!還不能和她說清楚!真是憋人!
“張伯!我剛留下的那幾塊竹糕呢?”
“你去看看吧!”
“看啥?”
“看看還有沒有!”
“……”卿灼灼聽音擰眉,隨即大步奔入內廚,頃刻便見小三子倚在灶前唇齒嚼動,那姿態著實享受!
“小三子!”
忽聽她大喊了一聲!小三子趕忙將最后一塊塞進嘴里,“卿姑娘你回來了!”言罷,還撐的打了個飽嗝!
她都干什么了?忙乎了一上午,什么也沒吃到!
主子欺負她就算了!
奴才也跟著欺負她!
“丫頭!你是不是餓了!沒事!張伯給你做!”
暗自咽下怒火,吸氣,呼氣!
想想,自己跟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慪什么!吃了也就吃了!
“不用了張伯!您歇著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廚房的食材擺放,她差不多都清楚了!挽挽衣袖,轉身走去,順手拿了一個瓷碗,然后打上兩個雞蛋!
自給自足還是能夠做到的!
填飽了肚子,便回去休息。幾步行到中院,恍然瞧見雪刃大哥同某王爺正朝著府門走。
她擺手退回,退至花壇后方俯身偷瞄。
“王爺!我們不叫上幾名護衛嗎?”
“不必!人多反而誤事,你跟我足矣!”
他們倆要去哪?
卿灼灼撩眉尋思,可尋思半會兒也沒尋思個什么來!不過,忽而眼珠微轉,勾起唇角,就應了笑意,“管他們去哪呢!他們這會兒出府去,她正好借此機會開溜!”
找了一處隱蔽之地,此間沒人!真是天助她也!
偌大的王府,下人就那么幾個!活該關不住她!
墻邊剛好有顆粗壯的大樹,倒是省了她不少體力,無需再找什么助高之物。
抬腿上樹,順著枝干爬去墻檐。兩手環搭稍歇一刻!
當真是不行了!在冥府那么多年,愣是把這些看家本領都丟去別處了!
這才上來,就大氣不接下氣的!
“外面的環境就是好啊!”綠柳周垂,湖光柔美!就連青石點綴的小道,都是那么的親切!“什么護國府!我可不稀罕!”
卿灼灼伸手揚去,本想勾住前方的粗枝,學著上來的方法,再慢慢下去!
奈何,好事不連!
咯吱一聲,就斷了希望。
她憋住欲出的長音,閉眼待墜。霎時,竟覺身旁竄上了一道人影。
“你以為那樹枝禁得住你嗎?”
夠粗的!她也不胖啊!
難道,真的是該減肥了?
腦子里瞬時咔哧一聲,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想這些!這明顯不是重點!
重點是,救她的這個人!
“雪刃大哥!”殊不知,她是鼓足了多大的氣力,才叫出的音。
那么就是說,某王爺也在一旁?
趕忙抿唇站正,眸色一愣,便見王爺行步走來。
薄唇一動,不帶絲毫表情,“上哪去?”
“我能上哪!”
雪刃一放手,她就顯了搖晃,怎得見了某王爺,自己就跟老鼠瞧了貓似的!
某王不多言,僅是仰頭看了下,那從院內延伸而出的枝干,“是該修剪修剪了!”
修什么修!人家長得挺好的!非得給斷手,斷腿!何其殘忍!
“王爺!我這不是見你跟雪刃大哥出門了!想著隨行保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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