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擰眉垂來,瞬時在她臉上打了轉,“你這丫頭的腦袋,里到底都琢磨了些什么?”
卿灼灼擺擺衣袖,扭唇回話,“我也沒裝什么啊!”被瞪慌了!憶了方才,確是有些小鹿亂撞,故低眸晃晃,緩了一瞬才仰頭淡淡道,“王爺!我能回去了嗎?”
“你還想走?”
“不,不然呢?”心頭越發慌了。
那眼神似在說她,既闖了禍,就老實呆著。
他薄唇緊抿,背手晃去眸光,“本王既已在八皇兄面前,說了你是本王的貼身侍婢!你今兒就走不了了!”
這話自是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
奈何某個丫頭,還是一臉糊涂樣!
“王爺!那我是幫您鋪床?還是伺候您更衣!”總不能讓她徹夜在床邊站著吧!是想困死她?
“說了半天,你是不知侍婢的意思了?”他將眸光晃下,不偏不移的盯了她看。
“……”卿灼灼自覺喉中打顫,心跳已是越發竄動難控,“王,王爺!這侍婢,到底要干嘛?”總覺得在哪里聽過!在……在……搜的一下涼氣涌上,在八王第一次到府!
侍婢!通房丫鬟?
瞬時撩高眼皮,擰了眉頭。
“去吧!先把本王的床鋪好!”
“……王爺!咱不是說好演戲嗎?”這是鬧哪出?她可從不隨便,縱使前世生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是一個甚為保守的女孩子!
勾肩搭背,乃至牽手都可以!
這滾床單,需要極大的接受能力!
“演戲要演全套!該正經的時候,還須正經!”
卿灼灼低眸一瞥,見他小步輕移!這是又要逼她從命?
“王爺!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礙于您是主子!我可以配合您貼床!但這滾床,是會鬧出人命的!”她步步后退,以至撞上床角。這一下,似勾心口。
“本王真的很好奇!你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全職!全都做過的全職!”卿灼灼揚唇干笑,已是被嚇的落了虛汗。“除一些不正當職業!”
“那你也和旁人做過……”他欲言又止,眸光低垂至她的紅唇,“我們方才做過的事?”
“開玩笑!這床戲!我可是第一次經歷!”聞聲又將自己的衣衫使勁裹了一裹,“剛剛情形所致!才陪王爺演了一出大戲!”被他逼的太近,盯的太緊,卿灼灼語調犯慌,舌尖打卷,“但是露點的行為!你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干!”
“露點?”
“反正……”心跳!心慌!壓不住,壓不住,“我卿灼灼是個正經姑娘!有損名節的事!一概不做!”什么事!竟讓她都不敢抬頭了!
王爺長的是好看!可好看的人她也見多了!
“你倒是有骨氣!”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咬緊牙縫,不禁往回吞咽。
“你已經不止一次的對本王說出這句話!可知本王,也最討厭你說這句!”
“這護國府,還是本王說了算!”
“……”穩!她須先穩住自己。
“本王答應你!所做一切皆為演戲!既然演到這了!你只管配合本王便是!此后肢體接觸……”頃刻退了步去,轉身行至桌前,伸手挑了茶壺,不急不慢的斟了滿。再放于唇邊輕抿小口,“可酌情省略!”
卿灼灼呆站床邊,靜看不語。
他隨之轉眸,薄唇微動,“怎么?還想說什么?這事兒,可是你自己挑的頭!”
“王爺!您喝的那個杯子,是我剛剛用過的!”
這瞬,的確有點尬!就似在客棧那回!
這事兒,也有還?
卿灼灼側步眨眼,“是是是!您說什么都行!”瞬時退步坐榻,“王爺!那就委屈您,今日繼續擺駕書房吧!”
“誰說本王今日要去書房!”
“本王哪也不去!就在自己的榻上睡!”
她扭唇難言,毫無臺詞可對!片刻不過,就見他坐到了旁邊。
“你睡里面,還是睡外面?”
“……”同床共枕?互瞪的久了些,卿灼灼便覺了眼痛。
“本王的榻,還從未有女人上過!看你救過本王,才允你選擇!不然……”語氣落的很淡,可這瞬的眼神著實嚇人!“你就睡地面。”
“我睡里面!我怕摔床!”省下不必要的動作!扭扭捏捏一陣,還是要照他的吩咐來做,何必呢!
人家屋檐下,總得把頭低!她忍了!
側身背過,心間慌顫。并不是怕某王出爾反爾!而是自己這千百年來,真沒做過這種事!
全當演戲!不停的哄勸自己,全當演戲!
忽覺身上搭了棉被,卿灼灼身子未動,僅將眸光輕移。
“你身子剛剛好些,別再著涼!”
此言旋入耳中,雖是語調淡淡,卻似股股暖流,在這涼寒的冬日格外溫馨。
“謝王爺!”
“本王對你的來歷,還是很好奇!”
都那么熟悉了,還問什么!卿灼灼低眸緊了緊胸前的被角,“我都說了!我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胡說!就你那點仙法!還叫自己仙女?”
“我都說了!我是被貶下來的!我的仙法暫不能使用!”瞬時挑起眼皮,總不能真說自己是冥府靈侍!天天跟鬼魂打交道吧!更嚇人!
反正,天上地下差不多!
忽聽他淡淡道,“本王就聽你接著編!”
“我沒跟你編故事!不然!你說,我是怎么來的護國府?還躲過那么多侍衛,飛檐走壁到了你……”到的他的寢屋!
非要讓她回憶!那第一日的尷尬事,還能不能翻篇過了?
“確是不易!”
“就是!王爺那么多侍衛,也不是白養的!”
“不過,本王還是希望你有一日,能與本王說真話!”
“……王爺!您是不是有被害狂想癥?”她就忍不了了!瞬時起身翻過,“我要是害您來的!能給自己弄那么多傷嗎?”
他側眸逢過,見她的小臉生了急!
卿灼灼不禁扭唇,“真不知您為啥就喜歡養蛇!我要是有那么一大塊地方!我一定給自己種一片薰衣草!”
“薰衣草?”
問話就問話,干嘛直起身來擠她一塊?本來這床就不大!誰說古代皇族都奢侈!她認識的這位王爺,便是各方面都很淳樸!
卿灼灼尷尬后仰,“就是,紫色的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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