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嚴重!
賈晟軒扯著嘴角,擰眉難平。此刻,必然不止他一人清楚!
提牌上交,就意味著要被趕出華陽宮去!這可萬萬不能,出去以后,該多丟臉!
當即擠了旁側謝航笙一下,眼神輕瞥示意,須得老老實實!今后,莫再瞎招惹!
謝航笙苦啊!試問哪一次自己不為好心!
金碧琦就是他的克星!瞬于心中發誓,至此以后,定要離他遠遠的,他的事一概不管!若要再犯,必受他次次壓制!翻不得身!
這個誓言夠毒了吧!
遂俯身行禮,扭頭先走一步。
黯神堂可熟了!
賈晟軒唯在他后方喊了一聲,也不知剛剛王爺師父都罰了誰!臺上揚聲大怒,句句說來,卻沒有逐一點名!苦了他只得原地瞎猜,細思琢磨一番,便決定邁步跟去。
管他呢!跟朋友同甘共苦才是最對的選擇!
有些人特別的聽話,有些人卻是扭扭捏捏,不動,不走!任性的要命。
南風盞自是不會慣著這樣的事情發生,遂甩袖背手,高聲再喝,“還不去!是覺我罰的不夠重嗎?”
金碧琦心中有怒,當即跺腳,扭頭奔離。
厲敩揚趕緊伸手想要扯住她的衣袖,奈何一瞬攥空,就見她小跑而去。這臉上自生煩悶,轉而卻又覺旁側推了他一下。扭頭逢上,便見風燼帆凝眉挑眼。竟是示意他跟著。
他不解,立馬側過半面身子。雙唇微動,剛要張口詢問,就瞧好友搖頭輕嘆,隨之先行。
難不成,還有他們的事?
此間無法得一解釋,更不可能回頭再逢王爺師父之怒相。遂也只得邁步跟上,兩邊大袖一揚一甩好不情愿。臨下圓臺,不忘瞥其兄弟一眼,幸三人沒有全軍覆沒!還留了一個安然無事!不過,也覺鄒廣寒平時太潔身自好!碧琦的事,他一直不怎么插手!
這若是換成季錦燭,他還能這般站的穩當嗎?
鄒廣寒自清楚,厲敩揚心中的想法。可剛剛的事情,終歸是金碧琦任性蠻橫所致。倘若三人都護著她,那今后,她就更會變本加厲,不知輕重了!
再瞥頭瞧去,已是見王爺師父擺袖離開,那背影依舊落著憤意,想來,他也沒什么心情待在校場之上了,故于臨走時,發了話,讓他們各自修煉。
沒多久,就消失在眾諦伶眼前了。
鄒廣寒瞬在垂眸間,擰緊了眉頭。目光頃刻暗下,竟似墜入黑潭。
原這看似穩重的千秋國護國王爺,也是這么一個頗為情緒化的人!
世人皆有弱點......他確也不例外!
卿灼灼苦悶的趴在石桌上,由正臥,到側傾!反正是怎么坐著都不舒服,雙眸雖狠盯琴譜,卻是一會兒一眨眼的落了困意。時不時的還張圓小嘴,打下幾個哈欠。
“怎么樣?學的還可以嗎?”
這剛要倒頭小瞇一陣,就聽前方傳來了聲音。卿灼灼自是迅速的仰了頭,死撐眼皮。視線由模糊,到清楚不過片刻,但心中由驚訝到冷靜,卻是待他坐到她對面為止。
“鄒兄?你怎么來了?”
“是不歡迎我嗎?”兩手交握,合于桌上,瞬挑眸同她對視。
卿灼灼唯尷尬的扯了扯嘴,“怎么會!只是這個時辰,你們不都應該在校場學仙法嗎?”
鄒廣寒聞聲淺笑,依舊顯著他的溫潤,“原是這樣!然卻出了些意外!”
她不言,抿唇靜聽。
只見他眼神閃爍不定,忽而別去,忽又落在她的臉上,“航笙和碧琦......又吵起來了!”故意拉著長音,為使自己看的更清楚,“盞王大怒,便罰他們去了黯神堂!余下的諦伶也就各自修煉了!”
“他倆又被罰去黯神堂了?”扯起小嘴,重音相問。確覺不是什么驚訝的事,可這也太勤了!
然,竟見鄒廣寒同她搖頭,“不止是他倆,這回還有敩揚,燼帆跟賈晟軒!盞王命他們三日不得出黯神堂!”
可想而知,某王心里有多生氣!這就是他精心挑選的諦伶?她都忍不住冷哼兩聲,試問這世間,誰沒有私心,即便關關闖過,終無法控制,他們會因某些事情而生變化。
“不說這些了!見你沒去校場!故來看看!是傷還沒好嗎?”
聽他一聲問語,卿灼灼瞬時回神,薄唇幾次輕扯,才回出一句,“好多了!多謝鄒兄關心!”確不知和他能說上什么!雖已認識多日,但仍覺親近不來。
“那就好!那我就不用太擔心了!”
他總是落著一種讓她猜之不透的眸光,雙唇翹起,微微一笑,襯其心情大好!可她,卻覺哪里不對勁兒!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也能如此,這般?
“有什么地方不懂嗎?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她其實,是想去找航笙的!然這會兒,應該沒可能了。“我......”
“沒關系!我都可以回答你!你也可以不去校場!我每日來偷偷教你也可!只要你信我!”
似乎很吸引人!遂抿唇遲疑小會兒,“這個......”
“這是誰啊!未經允許就進我月璃門來?”
卿灼灼聞聲回神,聽音無疑是她的古怪師父。
鄒廣寒亦在此刻起身轉頭,當即朝前方畢恭畢敬的俯了身子,“師伯!”
“喲!風傾門的諦伶!”根本不正眼瞧他,亦因他還進不了他的眼。
“小輩鄒廣寒!”
“我問你名字了嗎?”順挑眼,眼神直點他的臉上。
這讓鄒廣寒很是沒有面子,因此間不只他們兩個。
“小輩只是出于禮貌......”
“你禮貌?”冷哼聲就是出了,不管對方愛不愛聽,到了他的地盤,就得乖乖受著,“是!禮貌是有!那規矩呢?”
“我的月璃門,是你說進就能進的嗎?還將我放不放在眼里了!”
“師,師伯這話嚴重了!”
“嚴重?不嚴重!”當即搖頭否決,讓其好好反省,“你進我月璃門事先請示了嗎?你師父讓你來的?”
“不,不是!”
“不是,你來做什么!”
某古怪師父確問的人家啞口無言,亦是半點情面都不給留。卿灼灼于后方緩緩站起,就見鄒廣寒低著個頭不敢高抬,而北月溟正于此刻朝她挑了眼神,那意思她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能理解!
為何,似在幫她出頭?
人家,分明沒對她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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