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哼哼唧唧了小一個時辰,才把四爺這頭餓狼喂飽了。{隨}{夢}
兩個人洗漱之后就抱著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雅利奇早就把柿子忘記了,可半上午的時候,前院里李祿就叫小太監抬著一簍子柿子來了。
雅利奇木然,還真是用簍子來的呀!這半人高的簍子呢!
四爺是不是傻?
“雅主子吉祥。”李祿賠笑。
“李公公辛苦了,你們快搭把手。”雅利奇道。
南山北山幾個忙不迭上去將簍子接了。
“回雅主子,這是一早主子爺吩咐的,除了您這,李主子那也是一簍子。其余后院里都分了。”李祿道。
雅利奇謝過四爺,笑著叫他進來喝茶。
李祿說不了,雅利奇沒強求,叫喻忠海送,也給了賞賜。
雅利奇看著那一簍子凍柿子有點好笑:“既然拿來了,就給我洗一個吃,你們誰要吃就拿去吃,不過可不能多吃呀。”
眾人都謝過她。
這也著實不少,就算是奴才們都吃一個也還有呢。
一簍子怕不是有三十來個。
這還不算,下午的時候四爺真的把他前日里看上的畫買回來了。
他一來雅利奇就瞧見后頭蘇培盛抱著的畫卷了。
請安過后坐定,四爺就將畫卷展開:“給你瞧瞧。”
雅利奇看去,果然是畫的不錯的,不過看紙張和筆墨這是新畫。畫的落款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估計是個落地秀才之類的畫畫賺錢。
“真是好看,難怪有幸被爺看上呢。”雅利奇笑道。
這圖確實不錯,紅紅的柿子掛在枝頭,柿子畫的很寫意,但是那枝干卻很是蒼勁有力。上頭是厚厚一層雪,十分生動。
甚至還能看見遠處雪白的屋頂,那是積雪。
該正是這個時候,柿子紅了的時候,北方都已經下雪了。
枝頭除了柿子和積雪之外,還有三兩只麻雀,正啄開了一個柿子。
雅利奇一看就喜歡:“謝謝爺,我很喜歡,就掛我這吧?”
四爺見她果然喜歡,就知道自己沒看錯。
那天急著去戶部,就只是看了一眼,一眼就知道這東西絕對會是雅利奇喜歡的東西。
就這份生動和鄉野趣味她就一定會喜歡。
今日細看過之后,果然是如此。
“這個人人肯定是個有生活經驗的人了。”雅利奇看著奴才們掛上去的畫笑道。
四爺挑眉:“你是說他觀察入微?”
“最起碼是比較寫實了。爺不知道,我小時候見過我哥哥拿回來的一幅畫,不知道誰畫的,桃花和荷花開在一起。”雅利奇搖頭。
四爺也笑了:“難得你夸了這畫,也是這畫的福氣。”
雅利奇笑起來:“被爺這龍爪拿過,這才是它的福氣呢。”
四爺笑著拍她的頭:“以后不許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以前雅利奇說這話,他只當是笑話絲毫不在意的。可是太子這件事之后,四爺自己心思多了,自然就小心起來。
雅利奇似乎是了解了四爺的心思,就點頭:“我記住啦。”
四爺就不說了:“爺倒是想起個寫柿子的詩詞來。”
“巧了呀,我也想起一個,我們寫下來吧。”雅利奇眨眼。
四爺見她興致勃勃,也就應了,牽著她到了書桌前。
兩個人同時落筆。
四爺寫的是:洲白蘆花吐,園紅柿葉稀。
雅利奇寫的是:村暗桑枝合,林紅柿子繁。
都寫好,雅利奇看四爺的然后嘆氣:“我以為我們想的一樣。”
四爺見她這樣,心里就想,小格格這是失落了。
她以為他們默契至此了,可詩詞這么多……
“你想的更好,如今這不是天就要黑了,你這院子里的桑樹要是低頭看,不就是交合在一起的么。”
雅利奇哼唧了一下:“好吧好吧。爺這寫的都沒有蘆花呢,差不多了。”
四爺也笑了。
兩個人將這寫好的紙收起來,四爺心說小格格這一筆字可不怎么好看。
不過小格格都已經失落了,這話以后再說吧。
萬一一說她更難過了呢?
四爺自然是繼續西院用晚膳甚至留宿了。
李氏那邊,今兒收著柿子還高興了一回呢,可惜后來知道不光是她有。
心里就懷疑起來了,畢竟這么多年來,從沒見四爺賞賜過柿子。那么是誰愛吃?誰想吃?
晚間就聽說四爺拿著一幅字畫又去了西院。
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畫,西院里就這么好!
那烏蘇里氏窮家子出身,字都寫不好,能懂得欣賞什么字畫!
李氏恨的牙癢癢,可等著等著只等來了西院熄燈了的話。
李氏也只能恨恨的睡覺去了。
次日一早,四爺走后雅利奇起來吃了早膳又欣賞了一會這幅畫。
去澄心院議事的時候,雅利奇甚至覺得李氏的幽怨凝結成了實質。
可……雅利奇并不覺得怎么樣。
四爺去哪里是四爺的自由,她沒主動叫。四爺愿意來呢。
她也是昨兒才知道前天的時候李氏請四爺去用膳來著。
你請了,四爺沒去,也怪不了我呀。雅利奇是這么想的。
再見武格格,雅利奇淡淡的道:“武格格也忒不愛惜身子了,如今該是養病的時候呢。”
“天冷的很,武格格日后盡量就別出來了。”李氏接口。
她不能直接懟雅利奇,但是一個武格格,正好她發泄一下。
武格格低頭:“是,奴才知道了,多謝側福晉們關懷。”
她后悔的不得了,可是如今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能說什么,只能受著。
尹格格笑道:“武姐姐這臉白的,倒是比我的粉還好呢。”
武格格也不敢還嘴,只是低頭吶吶。
李氏厭煩瞥了一眼尹氏,這也是個腦子不好的。
這就急著去踩人了!
“正經事說完了我就先走了,這幾日三格格學著走路呢,我不太放心。”雅利奇道。
今兒來就是說說過年的事,早就說的差不多了。
李氏也起身:“嗯,我也回了,妹妹慢走。”
兩個人彼此行禮,然后一個西邊,一個東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尹格格跟著雅利奇對的身后也不敢上前,只能慢慢走。
雅利奇并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只管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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