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他什么?”楊桃溪悶悶的接話,“說他不得已嗎?就像上次鶴鳴山上他為了大義放棄親生女兒的命,只為了抓住他們不得已而為嗎?”
夏擇城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么勸。
說楊海夏做這一切只是權宜只是為了迷惑對手?
可楊海夏帶給她的傷害是真實的,甚至,傷已成心結,說不得,碰不得。
說楊海夏這樣做是錯的,他又不愿違心。
他也是其中一員,深知軍人的使命是什么。
“你們是不是有句話,叫負重前行?”楊桃溪抬頭,下巴擱在膝蓋上,悶悶的問。
夏找到她、告訴她真相、教她怎么潛伏時就重點講過這個詞。
夏說,在很多人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有很多人為了使命為了家國安定在負重前行。
“是。”夏擇城如實點頭。
“忍一切所不能忍?舍一切不能舍?”楊桃溪又問。
“也并非全是這樣的,你說的這個,并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夏擇城答的模糊。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任務,對家里不聞不問,那比他生性如此更可惡。”
楊桃溪嘲諷的笑了笑,說道。
“我不是他,無法理解他是什么心思,我只知,媽媽被程翠娟害的至今生死不明名聲全毀,姐姐差點被程翠娟送進虎穴,弟弟差點進少年所喪送前程,我差點被……所以,不論他有意無意,我都無法原諒他!”
“丫頭。”夏擇城心疼的伸手,勾著她的頸將她按在了自己心口。
楊桃溪沒掙扎,閉著眼睛低低說道:“就因為他要負重前行嗎?”
“別說了,我懂。”夏擇城嘆息,阻止楊桃溪說下去,他聽著心里就疼,更何況她。
“夏首長。”楊桃溪微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
“叫名字就好。”夏擇城糾正。
“那我叫你夏哥吧。”楊桃溪乖乖的改口。
夏擇城聽著這軟軟的聲音,心里猛的一熱,點頭:“隨你。”
“夏哥,你救我多次,我很感激。”楊桃溪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可我沒有勇氣變成第二個媽媽,更不愿讓我的孩子重蹈我們受過的苦……”
“丫頭,拋開救來救去的事,你老實告訴我,你討厭我嗎?”夏擇城一聽不對,立即開口截話。
“并不。”楊桃溪認真想了想,搖頭。
事實上,她還是挺喜歡他的。
“你拒絕我,只是因為我也是個兵,對嗎?”夏擇城又問。
“不是。”
楊桃溪又搖頭,實話實說。
“說實在話,我其實也很崇拜軍人,曾經甚至想過自己成為其中一員,可現在,我怕了,我害怕獨自一個人,我也做不到獨自一個人扛起一切。”
“你能對我坦白,我很高興。”夏擇城略側身,凝視著楊桃溪正色說道。“那么,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聊,好嗎?”
“嗯。”楊桃溪也討厭猜來猜去,于是,很干脆的點頭。
正好,一次說個清楚。
他助她太多次,她做不到肆無忌憚的傷他。
“我同意太公的提議,也并不是為了負責,我沒那么兒戲,答應,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夏擇城抬手托住她的下巴,低低說道。
“因為是你,我才愿意,懂嗎?”
“……”楊桃溪愣住。
他說的……和她想的是一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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