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楊桃溪因為楊海夏之故,恨極了做軍嫂,也恨極了我們這樣的人。”白裊老神在在的看著楊桃溪,唇角浮現一抹自信的笑。
“!”楊桃溪聽到這句,再看到白裊的笑,靈光一閃,腦子里“轟”的一聲,瞪大了眼睛,“所以,從頭到尾,你所有的算計都是為了這一步?”
虧她以為,她跳出了他們的算計。
卻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讓她真的加入。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白裊沒說話,只是,他望著楊桃溪的目光已經表明了一切。
步步算計!
楊桃溪有種想掀桌的沖動,雙手緊緊攥起,咬牙瞪著白裊。
“你剛才說,并不是非她不可。”夏擇城伸手按在了那沓資料上,語氣淡淡的。
“你來?”白裊看了過去。
“可以,條件是你們放過她。”夏擇城迎視著,語氣認真,眸中帶著警告。
“我沒意見,能完成任務就行。”白裊攤了攤手,似乎很好說話。
“好,這件事我……”夏擇城起身,就要收起資料。
“砰!”
楊桃溪猛的起身按住了資料,力道很大很大,發出了大動靜。
夏擇城驚訝的側頭。
白裊頗有興趣的望著楊桃溪。
“你不許打夏哥的主意。”楊桃溪把資料從夏擇城的手下抽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我接。”
“丫頭。”夏擇城皺眉。
“夏哥,你不能加入他們。”楊桃溪抬頭,目光哀求,“一個楊海夏已經夠了。”
她不知道夏組具體是做什么的,反正,看過楊海夏的所做所為,再想想那一條“忍一切所不能忍、舍一切所不能舍”,她就心顫。
她無法想象,夏擇城這樣的,加入之后為任務會不會也變成那樣子。
“丫頭。”夏擇城伸手扶住楊桃溪的肩,“不想做就不必做,我沒關系的,橫豎都是任務,沒差別。”
他聽明白了她話中隱藏的意思,心,再次鈍痛起來。
“有差別!”楊桃溪搖頭,“有差別的。”
既然逃不出保家衛國四個字,那么,她寧愿他一直做個純粹的血性軍人,遠離那些陰謀詭計、爾虞我詐。
白裊微垂了眼瞼,仿如入定,不過,輕擊桌面的手指卻是頓了頓。
“丫頭,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像叔那樣。”夏擇城很自信自己不會像楊海夏。
“不。”
楊桃溪堅決搖頭,望著夏擇城說道。
“我可以接受成為一個守護邊疆的普通士兵的未婚妻,也絕不接受一個步步算計的對象,夏哥,你要是接了和他一樣的任務,成為他那樣的人,那么,我們之間就完了。”
“丫頭!”夏擇城驚愕的望著楊桃溪,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沒想到,她的反應這么激烈。
“楊桃溪,你對我們有偏見,我不服。”白裊幽幽的嘆息,“你以為他們出任務就不用算計?他們也用孫子兵法的好不好,兵者,詭道,他用得比我們溜多了。”
“那不一樣。”楊桃溪轉頭,忿恨的瞪著白裊說道,“他們出任務,對付的都是該對付的罪犯,就算是算計,也是陽謀,哪像你,對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還用陰謀,哼。”
“行,你長得好,你說的都對。”白裊拍了一下桌子,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兩人問道,“所以,你接這任務了是嗎?”
“我有條件。”楊桃溪抬了抬下巴,傲然的說道。
“你說。”白裊抬了抬手,勾著唇角,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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