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來的是夏擇城。
他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右肩處似乎又受了傷,血染紅了白襯衫。
“這兒的人呢?”夏擇城看到搶救室前空空的,不由驚了一下,轉身就往不遠處的護士臺走,“跟我一直來的那姑娘哪去了?”
車禍不是意外。
下手的人雖然被他逮住了,可是,誰知道還有沒有同伙。
該死!
他怎么就相信這總院一定安全,怎么就把丫頭單獨留在這兒了!
“啊?我沒看見。”那邊的護士愣了一下,搖頭。
楊桃溪在里面看到,又不能喊,想起來走出去,又沒力氣,偏偏護士又走了,無奈之下,只好拿出腕表試著給夏擇城發消息:我在搶救室里面。
這還是她收到腕表后頭一次用。
夏擇城正要找人,腕表振動了一下,轉身就往搶救室這邊跑,一邊飛快的按著腕表:你怎么進去了?是不是不舒服?
這一次,楊桃溪收到了,她松了口氣,迅速回復:我沒事,抽了點兒血,在休息。
她沒提夏爺爺,因為她不知道夏爺爺的職務,更不知道他受傷的消息能不能外泄,這腕表雖然是夏擇城他們內部用的,可誰知道就一定100可靠。
反正,她的智辰已經破譯了。
乖乖待著,哪都別去……夏擇城的叮囑又來了。
楊桃溪“看”到夏擇城吩咐了幾句,原地留下了四個兵,其他人分成幾組散去。
剛布置完,白裊帶著幾個人來了,問的都是夏爺爺受傷的事。
夏擇城倒沒有擺臉色給白裊看,簡略的說了他查到的線索。
那個司機自首,一口咬定是自己醉酒糊涂。
但,在車禍現場附近,夏擇城發現了有狙擊的痕跡。
估計是那人沒想到夏擇城不守在醫院、反而去得那么快,沒有第一時間逃離,于是,露了形跡,被夏擇城逮了起來。
“人交給我,這兒交給你。”白裊聽完,臉色凝重,話說完,他又看了看周圍,“她呢?”
“在里面。”夏擇城聞言,抬眸盯了白裊兩秒,才回道。
“事情蹊蹺,別讓她落單了。”白裊提醒道。
“你想說什么?”夏擇城卻冷了臉,“我爺爺受傷和她沒關系。”
白裊意味深長的望著夏擇城,扯了扯嘴角,帶著人離開。
有沒有關系,不是誰嘴巴一張一合說了算的,要不是看在那小丫頭內傷沒好,他都懶得提醒。
愛聽不聽!
夏擇城冷眼看著白裊的背影,眉頭皺緊。
他知道白裊是好意,可是,有些話一說出來,很可能就會被有心人抓住,并落實。
他不想讓人說,他爺爺受傷,是因為丫頭帶來的危險。
丫頭是無辜的。
楊桃溪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夏擇城回來了,夏爺爺的血止住了,成叔那邊也進展順利。
她的心這才完全放下,一松懈下來,困意便潮水般的涌上來,她打了個哈欠,把大茶缸里的紅糖水全部喝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閉上眼睛睡覺。
接下去,沒她的事了。
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楊桃溪忽然覺得臉上有點兒癢,她茫然了一下,猛的一驚,眼睛沒睜開就直接抬手抓去。
“丫頭,是我。”
手被人抓住,夏擇城的聲音輕輕響起。
緊接著,善意的笑聲四起。
楊桃溪猛的睜開了眼睛,卻只見眼前一片綠軍裝,她不由懵逼。
這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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