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擇城說要安靜,豐五想了想,直接把車開回了縣里。
他和豐六在縣里為夏擇城做事,平時吃住都在書店,但,為了某些方便,他們在郊外還有一套安靜的小院子。
獨門獨院,位置有點兒偏,有前后門,附近居民比較少,倒也符合夏擇城說的安靜。
“樓上房間都是干凈的。”豐五停好車,引著夏擇城往樓上主臥去。
這間是留給夏擇城的,只是他還沒來住過。
夏天的好處就是鋪床方便,干凈的草席一鋪,熱水一擦,就能睡。
夏擇城小心翼翼的把楊桃溪放上去。
“這是沒用過的,干凈。”豐五已經從柜子里取了一條毛巾被出來,毛巾被還帶著標簽,不過,明顯是洗過的,還有皂粉和陽光的味道。
夏擇城點頭,接過毛巾被蓋到楊桃溪身上。
周青已經去燒熱水。
夏擇城坐在床邊握著楊桃溪的手,感覺著她的情況。
她的脈息比之前更穩了,那暴動的內息也平靜了下來。
“你真不送她去醫院?”白梟站在后面,也恢復了平靜。
院子外,他的人也到了。
豐五看了白梟一眼,正要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她又不是生病,什么醫生能治?”夏擇城淡淡的應道,手指從楊桃溪的脈門上移開,順勢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走了,我們需要休息。”
“你睡在這兒?”白梟猛得提聲。
夏擇城抬眸,幽深的眸浮現一絲戲謔:“你有意見?”
“我……”白梟突然有種被看透的狼狽,但,他很快就強勢的揚起了下巴,冷哼道,“我有意見,不行?”
“什么身份,什么立場?”夏擇城嘲諷的問。
“我是她父親的隊長。”白梟有些語結,卻還是很快就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我受夏所托,要照看他的家人的,小丫頭才幾歲,你就算是她的未婚夫,你也不能睡在這兒!”
“呵呵。”夏擇城笑了兩聲,鞋子一脫,徑自躺在了楊桃溪身邊,拉過毛巾被把自己也蓋了進去,然后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里。
這兩天,她都是這樣窩在他懷里睡的。
雖然什么也沒做,卻也窩心暖情,他深深迷戀這種感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瘋子的話,就這么放棄自己的福利。
再說,丫頭這情況,他不守著,難不成還讓別人守著?
“夏擇城!”白梟瞪大眼睛,指著夏擇城怒斥道,“你真齷齪!她才幾歲!”
“白先生。”夏擇城閉著眼睛,涼涼的說道,“你最不齷齪,你站在這兒管天管地管我們小夫妻被窩里的事?”
豐五的眼珠子簡直要掉下來了。
他都看到了什么?
堂堂白先生,居然跟個孩子似的和他家老大叫囂上了?
他家老大都干什么了?
“你!”白梟到底沒有底氣,他瞪著夏擇城,又看看楊桃溪,硬生生將怒氣給吞了回去。
這感覺,就像吞了蒼蠅似的不舒服。
“要么去辦事,要么安靜的待著,她需要休息。”夏擇城背對著白裊,扔下一句話便抱著楊桃溪睡了過去。
之前為了助她,他也耗了大半的內力。
這一路又被白梟這狗皮膏藥給粘上了,耗神耗力的,他實在也累了。
“白先生,隔壁有空房間。”豐五想了想,對白梟說道。
“我哪也不去。”白梟氣呼呼的揮手,把屋里那張桌子給挪到了中間,面朝著夏擇城,直接躺了上去,“去給我拿一條薄被,我就在這兒盯著他!”
氣死這姓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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