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喜正拿著電話要打的樣子,門猝不及防的被推開,她拔鍵的手指也僵在了那兒,神情驚愕而又不自在。
楊孜惟的目光閃了閃,又說道:“老師,那些生病同學的家里人都來了,剛才在門口還差點兒鬧起來呢。”
“知道了。”徐嘉喜放下了話筒,起身沖著鎮警署的幾人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幾位過,怠慢了,請坐。”
“沒關系,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鎮警署的人態度極好。
楊孜惟很自覺的拿茶杯拿茶葉,給幾人倒上熱水,這才有禮貌的帶上門出去,但,她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門口停了停。
楊桃溪全部看在眼里。
她甚至還留意到楊孜惟放茶葉的時候,袖口里掉出了幾粒東西。
那幾粒比芝麻還要小,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何況那茶葉還是細碎的。
“不阻止?”楊璃溪也看到了,不由著急,“不對啊,你那些驅蟲草不管用了?”
“不是不管用,她帶的東西太高級。”楊桃溪卻很淡定,“等到吃到肚子里,那層殼化掉了,自然就有作用了。”
“哈?”楊璃溪瞪圓了眼睛,“她膽這么大?連警署的人也敢動手?”
“那些人,哪個不膽大?”楊桃溪好笑的看向楊璃溪,“別再用神識吵吵了,再吵我封印了你。”
“……”楊璃溪瞪了楊桃溪一眼,果斷閉了嘴。
嘗過神識的滋味,再將他給封印了,想想都不舒服!
算了,她拳頭大,她是老大。
那邊,徐嘉喜幾人已經喝過了茶,說起了今天這件事的始末。
問話的人很客氣,回話的人也很配合。
很快,這邊就結束了,鎮警署的人便提出去看看那些學生。
畢竟,事情鬧大了,也不能只問一個人就走。
徐嘉喜當然不會拒絕,于是,親自陪同。
楊孜惟在他們要出來的時候躲了起來,等著他們離開,才悄悄折回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竹筒,然后打開了茶葉罐的蓋子,弄開了內墊,把竹筒里的東西倒了進去。
細密的一層“黑芝麻”。
楊桃溪瞇著眼睛,心里的怒火開始升騰。
徐嘉喜是個很好的老師。
以前做班主任的時候,就對班里同學照顧有加。
楊孜惟出事,求到這兒的時候,她原本是不想收的,是徐嘉喜出面幫著說合,不僅給了楊孜惟安身的住處,還掏腰包幫著付了學費,更是幫著安排一份兼職的工作。
可現在,楊孜惟這樣做,根本就是忘恩負義!
對別人下手,楊桃溪還沒這么生氣,可是,楊孜惟卻對徐嘉喜出手。
她感覺了一下楊璃溪的神識,確定他并沒有關注這邊,這才沒有猶豫的收起了茶葉罐,又以最快的速度復制了一個,去掉了那些黑芝麻后放了回去。
至于那些黑芝麻,她收起了一些,余下的都裝回了楊孜惟口袋中的小竹筒里。
以她現在的神識,做這些,手到擒來。
楊孜惟毫無所覺,從教學樓下來就去了后面宿舍樓。
宿舍樓里,正熱鬧著。
帶頭熱鬧的正是劉前豐說的有問題的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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