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家仆便開始做一些下崖的準備,當然宮式微被自動忽略了。
“喂!喂!幾位大叔,能聽我說幾句話嗎?”宮式微被無視的很徹底,這讓她有些不爽;仍然沒有人因為她的話有絲毫停頓;宮式微略有些無奈的慢步穿過那些家仆,走到為首的猥瑣男面前,冷眼看著他“我看見了那個錦盒和男人了!”
原本緊張地盯著崖邊的猥瑣大叔立刻轉移了視線,“錦盒在哪兒?”
看著獵物上了勾,宮式微便來了興致,慢悠悠的說“那你先告訴我這錦盒內的不動明王身有甚奇妙之處?我再告訴你也不遲啊。”
“你這是找死!”只見那男人伸手就抓向宮式微頸部,只見宮式微詭異的一笑,就見那男人的手僵在空中。
撲通幾聲,家仆連帶著自家的主人都撲倒在地。
宮式微冷笑:“這哥羅芳果然好用!我自小秉承著虎無傷人心,人無殺虎意,這事自與我無關,我就大方的讓你們好好睡一教覺吧!”只是這哥羅芳毒后的后遺癥,呵呵。
位處最后的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宮式微是如何出手的,(當然,她根本也沒出手)警惕的戒備著,宮式微本就是殺雞給猴看,一看對方的身形步伐就知其是個中高手,但是聽剛才那豬肚男的意思,這兩人應該是夜煞門的殺手。
江湖中鼎鼎大名夜煞門自己是知道的,一業一煞,一煞之內,所積業數,盡充為煞,故為業煞;后因為其手段陰狠,行事陰暗,又被江湖人稱夜煞門。
宮式微自然知道憑自己的能力迎戰夜煞門的殺手是斷然沒有勝算的,不能武斗,只能智取了。宮式微正暗自琢磨著,眼角卻掃過身后的一襲白衣:
“美人兒?你怎么上來了?這里太危險!”宮式微伸手將“睡美人”推到一邊,宮式微看看懸崖,這也不能再把“睡美人”扔下去吧,可是現在……宮式微心里亂了起來,自己對付夜煞門的殺手本就沒有勝算,這又把“睡美人”牽扯進來。
宮式微哭喪著一張臉:沒得法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宮式微只顧低著頭沮喪,卻沒有瞧到對面的殺手在看見她身后的人后臉色是已經變了又變。兩人“唰”的一聲,齊齊收了武器,跪拜在地“參見座首!”
“嗯?”宮式微頗有些意外。宮式微見這二人十分恭敬的單膝跪拜,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情況。宮式微回頭看了看“睡美人”,只見他依舊一臉淡然的瞧著自己,仿佛絲毫不知。
如此情形,宮式微也顧不得許多,總不能問個清楚發現是個烏龍然后繼續找死吧?
“此事你們不必多問,退下吧!”宮式微擺了個架子,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兩人抬頭似乎詢問的一望,旋即失了蹤影。
見兩人的氣息消失殆盡,宮式微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自己抓著“睡美人”的手都布滿了涼汗;宮式微輕拍著白衣美人的手,“美人兒,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這只是偶然,外面的世界不都是這樣的。”正拍著,一串閃著暗紅色光芒的瞬間吸引住了她,那是一只精美藍寶石手釧,那寶石雖然是藍色,但在夕陽的折射下卻閃耀出奪目的粉紅色。
這奇妙的寶石讓宮式微移不開目光,那是怎樣一串寶石,優美卻透著陰魅,純粹還帶著血腥。
白衣美人伸手摘下了手釧,戴在宮式微的手上。
宮式微有些驚訝,“美人兒,這手串看起來價值不菲,而這你身上只這一件首飾,想必對于你一定意義非凡,我不能……”宮式微作勢要摘掉手釧。
一只白皙細長的手就這樣握住了宮式微的手,白衣美人薄唇輕輕抿著,嘴角以一種精致優美得弧度向上揚著,一雙眼映著光透出微微琥珀色的光芒,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自宮式微見到“睡美人”,便沒有見過那人真正意義上的笑,如今這一笑竟如夜曇乍放,即便看著也能看到那悠長纏綿的香氣,宮式微別不開眼,屏住了呼吸。
白衣美人似乎很滿意宮式微癡迷的眼神,手下重重按了下宮式微的手腕,又抬起修長的手遙遙一指。
宮式微順著“睡美人”指的方向看去,突然想起方才跳下懸崖的男子,宮式微急急忙忙沖到崖邊,翻身向下看去,眼前的情形讓宮式微輕呼了一口氣,那人十分幸運的被自己和“睡美人”的繩索纏住,就這樣被吊在半空中。那男子已經暈了過去,懷中卻依然緊緊的抱著錦盒,宮式微無奈的搖搖頭:愚蠢的人,有什么比生命還重要。不過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美人兒,你等我一下。”宮式微在一邊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用袖子大概清掃一下,一把把“睡美人”按坐在石頭上,“睡美人”這次純凈無暇的存在,自己怎么能讓她干體力活呢?一面想著,宮式微自顧自的去崖邊救人。
白衣美人翻袖,一塊不起眼的褐色石頭躍然手中,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宮式微走去的方向。
拼勁了全力,宮式微終于將那男子拽了上來。這男人倒是暈的徹底,不然以宮式微這種拖死豬的方式定然會疼的痛不欲生。
宮式微四處看了看,見不遠處有輛破損的馬車,車廂早已不能使用,兩匹脫了束縛的馬兒正悠哉悠哉在車邊吃著草。宮式微心中一喜,連忙跑過去把馬牽了過來了。
“美人兒,你會騎馬嗎?”
“睡美人”看看宮式微又看了看一旁的男子,然后搖了搖頭。
宮式微有些為難,美人兒自己是一定要帶走的,但是,總不能把這個蠢男人扔在這里吧?
于是乎,宮式微把愚蠢仍然緊緊抱著錦盒名為百里奚男人捆在馬背上,然后她帶著美人兒騎著另一匹馬,牽著百里奚的馬就這樣離開了。
白衣美人斜睨著身后馬上的男子,寒芒一閃而過。
百里奚醒來的時候,觸目所見的便是飛馳的青草,而駕馭馬兒的人此刻正享受著這個時代速度帶給她的愉悅,而她身后的白衣美人,雙手環住她的腰,頭輕輕的靠在宮式微的背上,狹長的眸子輕輕合著,似乎在休息,又像是在享受!
長時間的顛簸,讓百里奚一陣眩暈。
“姑……姑娘,可否把在下放下來,嘔~”
腹部的擠壓讓他的胃像是被擰干的抹布。
宮式微頭也沒回,
“閉嘴!”
三人騎馬行了近二十里,宮式微眼見天色暗了下來,三人便在路過的驛站落了腳。
白衣美人看著這間簡陋的驛站,整張臉冷出了冰碴。即便是宮式微也被凍了個夠嗆,進了房間,宮式微訕訕地笑著:
“美人兒,你看,我們先去吃些東西?”
白衣美人坐在桌邊,眸子幽幽的轉了轉,向宮式微揮了揮手,宮式微識相的訕訕地關了門。
和上門,宮式微無語望天,“我這是那根筋搭錯了帶個祖宗出門啊!”宮式微一面下樓,一面琢磨“不過,這種時時被蔑視的感覺好熟悉啊!”
百里奚下馬的時候已經像拆散了的盒子,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胃中的不適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式微如風卷殘云般打掃了一桌子的菜;
“你吃嗎?”宮式微饜足的抬起了頭,指著一桌子殘羹剩飯看著雖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卻目不轉睛等著她的百里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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