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殿中
一個身著華服,頭戴九尾鳳冠的美婦人,面色陰狠,玉手一揮,數道珠簾應聲而落,瑩白而潤澤的珍珠滾向了齊齊跪倒一地的宮女、太監身邊;為首的紅衣大太監頭深深的叩在手上,戰戰兢兢不敢亂動分毫,只是他額頭上的汗珠和身體的起伏顯示著他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小李子,你跟在本宮身邊有不短的時日了,念在你平日里伺候得當,本宮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紅衣太監身子幾乎是趴到了地上,聽見了龍皇后的話后方才垂著眼抬起了頭,有些為難的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人;龍皇后扶著身邊宮女的手徐徐坐在了鳳塌上,輕輕揮了揮手,待關好門后那地上的李龍龍手腳并用的向前爬了幾步:“娘娘,您上次囑咐小的去通知四皇子進宮,豈想他竟是借口推脫,小的見他早有二心,故此。。。。。。。”
龍皇后對此早有察覺,這小孽種的命還在自己手里,竟然如此囂張;隱約間眼前浮現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龍曦你個賤人,我早該滅了你的孽種!”一絲笑意浮現在那張嬌艷略帶猙獰的臉上,“宗政蓮,我看你活的到幾時!”
通向云中城北去的官道上,一路塵煙四起;兩千人的先鋒部隊一路前行,行軍中的一輛馬車內宗政蓮側臥在軟塌上,半合著眸子,讓人看不出情緒;在他身后為他處理肩傷的人正是半月前一同墜墓的宮式微;宮式微一面換藥,一面細細端詳面前的男人:他只坐在那里,面若芙蓉,膚白如脂,薔薇色的綢衣松散的搭在肩上,即便是受傷在身,也讓人覺得玉色生香,春色無邊;別說女人,男人也會喜歡的緊;只是這人的冷酷酸爽的性子。。。。。。
宮式微收回自己旖旎的遐想,略有疑惑的看著手下已經漸漸愈合的巨大傷口,“這貨莫非不是人嗎?”在墓地中她便如是想過,初次見他,他以血為生;再次見他,他傷口愈合愈合速度快的見所未見;更何況他內功深厚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秒殺兩只僵尸;不過話說回來,世界上連僵尸都有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這給原本是無神論者的宮式微一個不小的打擊。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大小問號層出不窮,宗政蓮慵懶的說道:“有話就說出來,別在背后吞吞吐吐的沒由的惹得人心煩。”
你大爺的,你是腦后長眼睛了還是會讀心術?老娘心里念叨的也招惹到你了?宮式微翻了翻白眼
“你會黃老之術?”
“黃老之術?”宗政蓮掀了下眼皮,笑的一臉莫測,“難不成你以為那天見了僵尸?”
宮式微詫異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難道不是?”
宗政蓮不以為意的笑道,“那是容家特有的縱尸術,用特殊的方式處理了尸體,然后以人的內力催動尸體活動,若是容家當年的大國師我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以那個廢物的內力,哼!”
宮式微恍然,宗政蓮調整了下斜臥的姿勢,眼尾微挑,睨著宮式微;宮式微直覺一簇寒氣從頭竄到腳底,她輕嘆口氣,這男人絕不會忘記自己之前的承諾的。那眼神的分明再說:拿出你之前的應承之物,若是提不起我的興趣的話就燒死之前的廢柴!
宮式微從衣裙暗袋中取出一只粉紅色的紗袋,拿出其中一顆粉紅色的藥丸送了過去:“我知道你在利用罌粟來煉制一些奇異的藥物,那日我在聽雨閣中所吃的葡萄應該就是。”宮式微當時誤食后懊惱了許久,因為自己低估了這時期藥師的煉毒技術,而讓精通毒物且長期與毒品為伍的自己著了道。
“這是類似于春醉的另一種藥物,只是它的藥效更強、更易成癮。”
聽了她的話,宗政蓮眸色漸深,他伸手接過了這顆粉色藥丸,細細的把玩,突然之間,他頷首,薄唇貼在她的耳邊:
“丫頭,很好。”
是的,我很好,可是你如此魅惑姿態,靡靡嗓音,任誰都抵抗不了啊。宮式微倒吸了一口氣,靠倒在車廂,一種熟悉的酥麻感從頭至腳的咆哮著;宗政蓮看著一臉驚恐的宮式微,滿意的起了身,掀起了車窗簾,吩咐了幾句,立刻有人將藥丸收了去。
行軍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緩緩的停在一片廣闊的平地上,夕陽透過遠處的山峰,將金色的光芒鋪滿了草地,不遠處的廣闊湖面倒映著遠方層層疊疊的山巒。
宮式微跳下了馬車,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四處張望起來,士兵們早已快速的生了火,準備迎來夜晚的餐食。宗政蓮和一干人等,早已走進了事先扎好的營帳內。
宮式微不堪一路顛簸,這次好容易出了馬車,再也不想回到帳篷中。便自己一人,自顧自的,溜達了起來。
“呃……唔……”
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讓宮式微不得不停了下來,細細尋找著聲音的方向。
猛然間,宮式微想起來容則的事情,容則被宗政蓮重創,不知現在是死是活了?
循著聲音,宮式微在一輛馬車中,發現了幾乎一絲不掛的容則,他蜷縮著身體,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宮式微看見,因為巨大的疼痛,使得他身下的墊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宮式微連忙上去檢查,容則受傷的大腿內側的皮膚已經失去皮膚原有的光澤,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在不甚嚴重的傷口四周,環繞著一圈半透亮的水泡。面對這樣一個裸男,宮式微幾乎是沒有猶豫,抬腿跳上了車,開始處理起傷口。
巨大的傷痛讓容則并不能配合宮式微的治療。宮式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才能繼續自己的治療。
為了更好地處理大腿內側的傷口,宮式微熟練的擺弄著男人腿間的器官,這對于從事醫療行業的宮式微來說,自然是司空見慣,并且也不覺有絲毫不妥;只是,車外來尋他的一干人等,就不能這樣淡定了。
“小丫頭,你在做什么”冷淡的語氣,卻配了一張半黑的臉。
“嚇老子一跳。”
手中正握著眸中軟綿物體的宮式微一回頭,只見車外的早已站滿了人,除了黑著一張臉的宗政蓮,正視著宮式微,其余的人都別扭的別開了臉。
“額……咳咳……我正給他換藥呢”宮式微看出來了情況不對,尷尬的訕笑著解釋。
“我看他似乎并不需要!”宗政蓮,依舊沒有表情。這次,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聚在了被操作者的身上。被點了大穴的容則雖然不能動,但是他的神志是清楚的。此時的容則滿臉的羞憤,通紅的臉頰幾乎要滴出水來,此時若是能動,恐怕不是已經死了幾個來回。
原來天澄并沒有解開宮式微所給的藥物成分,宗政蓮帶著天澄和一干人來尋宮式微,不想卻看到這樣一幕。
宮式微還沒有明白自己為什么惹怒了自己的上司,便被人拎著領子扔進了軍中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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