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早已收起，目光慈愛的落在顧相思身上。

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激動、興奮、欣慰、歉疚等各種復雜情緒。

是她。

竟是她。

蕓兒的女兒。

他的外孫女竟是她。

這個從第一眼見到就生出幾分欣賞的女孩，自從蕓兒離開他身邊后，一顆空落落的心此刻終于再次感覺到溫暖。

沒錯，就是她。

這才是蕓兒女兒該有的模樣。

至于顧無憂，這個冒牌貨。

顧無憂站在人群里，在失態的尖叫之后她正好看向秦震天。

看到他看顧相思的目光，妒忌的蟲子在心底撕咬著。

她想到秦震天第一次看見她時的目光，那么冷淡，態度疏離。

顧相思！！！

都是她！

明明一切已經唾手可得，她卻在她最得意的時候把她扯了下來，一無所有。

充滿恨意的目光剛落到顧相思身上，她就感覺到一道寒進她骨子里的目光。

那是秦震天。

顧無憂腿一軟跌坐在地，瑟瑟抖，連抬頭迎對的勇氣都沒有，只有無意識的從嘴里吐出來的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顧無憂的喃喃聲，眾人沒聽到，離她最近的程霜卻聽到了。

“都出去！”

秦震天開口了。

冷秋霜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宴會廳。

她走在前，百來號人很快都離開。

也是這聲音把被打擊的顧青山叫回了神，雙眼猩紅突然沖向程霜。受刺激過度沒站穩，拉著程霜一起噗通一聲，雙雙跪在地上。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啊！！！”

顧青山沒管，狠狠的盯著程霜，這一聲撕心裂肺！

相思才是蕓兒和他的寶貝女兒！

可這些年，他對相思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青山，我一個山里出來的婦道人家，我怎么會懂什么骨髓，什么dna啊。”

“我疼無憂真的只是因為我覺得虧欠了姐姐，覺得對不起她才會多疼她一些。”

“相思說的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無憂就成了我的親生女兒，相思竟然變成了姐姐的女兒。”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霜的反應是極快的！

事情走到這一步，誰才是秦蕓那個賤人的女兒她辯無可辯。再強行把無憂說成秦蕓的女兒，那是自掘墳墓。

她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咬死自己不知情。

她才能有活路。

否則，她死定了！

白御野并未隨眾人離開，秦震天也沒讓他離開。

他就這樣和秦震天一起看著顧相思，在程霜極力否認時她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冷靜的聽完，再淡定的丟出一句反應：“是嗎？”

“程霜，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之前給她留退路，并未趕盡殺絕是因以為她是自己母親。

而今……

正在哭訴的程霜一怔，她什么意思？

“麻煩了。”

顧相思隨手把一個usB遞給白御野。

“我來。”

杜魁立刻上前要接過，白御野卻已經接過，還真被顧相思使喚的走向宴會廳的投影儀。

很快，投影儀上便出現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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