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本不被看好的千山宗筑基初期守擂弟子魏東升,他竟也憑著各種機巧死耗著,守住了這千山宗的擂臺。
他和任雨飛是同期拜進千山宗的修士,資質是七成的金靈根,出身在一個小的修仙家族,早早的習了修行之法。
任雨飛那屆千山宗大比,魏東升憑著一手強悍的金屬性道法奪了冠,被許多人熟知。而任雨飛當時因赤傾焰的殺出被毀了第一丹田,和后來的比試無緣。
本次青云大比,任雨飛守擂臺上發生的一切對他的沖擊力也是極大的。
早期的時候,魏東升便對她印象深刻,雖見的次數并不多。在當年的宗門大比之時,她在臺下每次都看似隨意的很,有些懶洋洋的,凡事不太在乎的樣子;但她上臺之后便比任何人都認真了起來,目光精確,道法精煉,時機控制也把握的極好。
后來她臺上遇著附身魔族,傳說她被毀了丹田;再后來她竟奇跡般的恢復了;靈園秘境之后,更是聽說她得了天大的機緣改變了靈根資質,還提早筑基;不久又曝出她拜在玄天真君名下的消息。
那女子也算和他們一樣是一路從外門弟子慢慢爬上來的,可與他們不同的是,她是個奇跡般的存在。她從不缺少話題和故事,她每次都會帶給人驚訝。
如今更是在臺上見識了她這么多驚人的手段,以及她那死不認輸的頑強意志,他也不會無動于衷。人那么好的資質和地位,都還這般拼命;而守擂對他這種打打拼拼才積累了一點名聲的人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展示自己的機會,他又有什么理由有一絲的懈怠和妥協!
不僅這些守擂的筑基初期弟子,那些負責挑擂的亦然,任雨萱,寧相禮等人,千山宗的所有人都拼了。在他們的努力和超常爆發下,致使原本并不占優的千山宗筑基初期守擂賽輸的并不那么慘。
而最終筑基初期守擂成功的人數分別為千山宗兩個,云霄宗兩個,萬劍宗三個,逍遙宗一個,東華宗兩個,天魔宗三個。
隨著修為的晉升,在資質、靈力存儲、道法速度、經驗、機緣等各個修仙條件的影響下,同修為之間的修士差距越來越大。筑基初期之間的差距到底沒有筑基中期和后期的大;是以守住擂臺相對較難;每宗守住的人數差別并不大。
萬劍宗的劍修實力相對高些,而天魔宗有一批弟子趕上當年的靈園秘境開放,修為高的打劫任雨飛那批優秀正道弟子之時都被那些人給反殺了;而那些修為不算高,但都致力于靈園秘境內靈物的、反都安安分分,因此這批人倒是安然出了秘境。那批弟子資質并不是十分好的,如今好些已是筑基初期了。礙著魔修對正道修士的功法克制,這天魔宗筑基初期守擂成功的反而多出了一兩個。
是以,最終各宗筑基初期守擂成功人數得了這么個結果。
這樣算來,各宗守擂成功的總數也得出了結果。千山宗共守了九擂,云霄十擂,萬劍九擂,逍遙七擂,東華六擂,天魔宗五擂。
這個結果雖不能完全的代表了各宗綜合的戰力水平,畢竟在修仙界實力為尊,一個元嬰就能秒了所有煉氣;但多多少少也反應了筑基期這個宗門主力軍的戰力水平。
筑基初期守擂比試進行完畢后,青云大比守擂賽也算是告以段落了。
這天下午沒有比試進行,而是進行了擂臺賽的報名、布置和相應安排。玄天真君一行人便也回了云來客棧之內。任雨飛亦隨行其中。
一路無話,回來之后,任雨飛敲響了玄天真君的門。
“進來吧。”玄天真君聞敲門聲緩聲道。
任雨飛聽聲便推門而入,進去闔上門之后,走了過去,在他身前幾步站定。“師父。”
“嗯。”玄天真君淡淡應聲,“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已無大礙。”
“嗯。”
少時,任雨飛望了他一眼,垂了眸子,有些艱澀道,“師父,徒兒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玄天真君望向她笑了笑,“我們師徒之間還談什么求,你有事直說便好。”
任雨飛低眸喘了口氣,這才低聲艱難道,“若是,若是有一天我遭遇了不測,您能不能替我護著任家,別讓他們受了我的牽連?”
玄天真君默自里嘆了口氣,平日深邃淡然的眸光里染了一絲柔軟,“說什么傻話呢!”他又道,“你怎的會遭遇不測!”
“為師信你金丹以下無敵手,就是金丹真人手下你逃開也不是不可能。你是我的徒弟,若是有元嬰修士對你出手,為師怎會袖手旁觀!”
任雨飛聞言有些感動的吸了吸鼻子,抬頭望向他悶悶道,“話是這么說,但世事無常,也不曉得哪日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玄天真君見她此樣笑了笑,“好了,別多想。該做什么做什么便好了。你應付不來的時候還有為師在。”
任雨飛一貫覺得修仙界是冷情的,聞他這般護著,心中感動,不知怎的突然就卸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和防備,她已經多少年沒想過去依賴一個人了!
她望向玄天真君的眼中瞬間蒙了一層水霧,她用力眨了眨水潤的眸子,委屈吧唧道,“師父,我能不能抱抱你!”
玄天真君一愣,見她目露水光,他本想說句什么笑話她的,可從未見她犯過柔弱,此時心中軟了下來,便有一絲不自然的點了下頭。
任雨飛見狀,小步走去,趴在他身上,抱上了他,閉眸像個小貓般蹭了蹭他,囔囔道,“師父,你對我太好了!”
被那個柔軟的小身子觸及,又被她在胸前蹭著,玄天真君一愣,忽的想起了自己一生只碰過的那一個女人。對女人他并不是十分了解;作為修士,他也不需要去追究她們女人家的心思。
只是這會兒被任雨飛抱上了,他心中柔軟,不知怎的,好似抱著自己的女兒般,便輕輕的拍了下她的后背,緩聲道,“好好修行便好,千山宗祖師一脈的傳承還要交在你手上的,你可不能這么脆弱。”
任雨飛苦了臉,真沮喪,剛還沒卸下心中重擔緩口氣,您又把千山宗祖師一脈的重擔壓在我身上。
任雨飛逼不得已退開了他,抱怨道,“師父,您就不能讓我歇會兒?”
“那你再歇會兒?”玄天真君笑著作勢微微張開了手臂。
任雨飛搖了搖頭,歇一下就夠了,再得寸進尺就是枉顧師徒之別了,她也沒那個臉皮兒。只是這一下有點短,好歹讓她緩個十息八息的多好!
“那師父您歇著吧,我回去了。”末了她便離開了玄天真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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