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這廂開了殿中陣法。轉了身望向那薛文昊,“我確實答應過你太爺爺,若是他后輩中出了有靈根者,便給予一萬靈石的補助,以及修煉中的指點。”
“我觀你是煉氣三層修為,目前也只照常吸納靈氣,打坐提升修為,應是沒什么困惑吧?”
薛文昊搖了搖頭。
任雨飛又道,“照著宗門的引氣功法,靜下心來好好修行便是,修煉最忌心浮氣躁,欲速則不達。”
“師叔教訓的是。”薛文昊低著頭應了聲,只是看不出他的臉色來。
任雨飛也未在意,只象征性的回了一聲,“嗯。”她這廂取出了一個低級儲物袋,又裝進去了一萬下品靈石和五塊中品靈石。伸手遞向薛文昊,“這些靈石你拿著吧,需要的時候備些修仙物資。”
薛文昊心中激動,想著那一萬下品靈石,隱在袖袍下的手微一顫,急忙雙雙抬起,接過那儲物袋來。也不知他是覺得自己應得的,還是太激動,連個謝字也沒說。
“這《御水決》是一門水屬性功法,雖不是出自千山宗功法殿,卻也是高級的地級功法了,等你到了煉氣五層便可修煉。這功法比之靜心峰功法殿的級別還要高。”
此時那薛文昊雙眼盯著任雨飛手中的玉簡,眼中蠢蠢欲動。這會兒他是半抬著頭的,任雨飛終于也得以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急切和貪婪,她心中多少有一些不喜,覺得這少年心性有些欠佳。也許是他年齡尚小,還未見過世面的緣故吧!
她曾答應過薛寶根,再者說從薛寶根父子那里得來的《溯源雷決》和血遁術救了她多次,她是抱著感激之心的;因此才把這反劫來的地級功法傳給了這薛文昊。
“你收起來吧。”
見她遞出了這玉簡,薛文昊忙忙上前接了過來。
該給的都給了,任雨飛又仔細的打量了下這薛文昊,忽然開口問了句:“薛文昊不是你本名吧?”
只見那薛文昊看向她的臉上突然露了尷尬之色,只是在她面前不好撒謊,只得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本名叫什么?”
“薛有財。”他嫌薛寶根起的這個名字太土氣,又讀過兩年書,便在八歲靈根測試時報了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薛文昊。而測過靈根,見他竟然有靈根,全家高興的同時,太爺爺便把任雨飛答應過他的事告訴了他。
任雨飛名頭是極響的,宗門無人不知,他剛入宗時還未引氣入體,不敢來其他峰;本打算等煉氣五層入了靜心峰再來找她的。可如今自己苦苦修煉了近兩年才煉氣三層,沒有丹藥可用,深切感修行之慢,終于還是迫切的找來了。
任雨飛嘴角微動,也未說什么。有財么,大概是希望他家能一直有錢的意思吧!她只是憑著對這些老百姓的了解,準確來說是從薛寶根父子的行為上來猜測的,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以薛寶根和他爹的性格來說,起的名字都是什么寶根,大寶,小寶;既然薛寶根還健在,她覺得這起名兒的事兒還是歸在他身上,還得是個又土又俗的名字才對,叫文昊的可能不大。
此事對任雨飛來說是一段插曲,以她如今的能力和地位來說,一兩萬靈石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她也未太放在心上。薛文昊離開后,她便離開了乾坤殿,殿內的保護法陣自動的啟了。
而這廂薛文昊離開后,赤傾焰卻跟了上去,他實在好奇這小弟子來找任雨飛做什么。
等離開了天乾峰的范圍,薛文昊一路向清心峰的范圍行去,他這會兒才煉氣三層,還不會什么神行步一類,又是不到十歲的孩子,比凡人行的也不快什么。
等到了山間一個無人之地,赤傾焰終于追了出去。“站住!”
這突然的一聲呵斥,可把薛文昊嚇了個不輕。他心中一個咯噔忙忙停了下來。
之后緊張的緩緩轉過身來,見赤傾焰的穿著,看似內門弟子。他身體微抖著,“師師叔,”“有有事嗎!”
赤傾焰本想直接的來個抽魂,可看這小子才煉氣三層,一抽魂便是就抽傻了去,若是任雨飛與這小子有關系,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赤傾焰走向前,取了法劍出來,故意把玩著,“把你找任雨飛所為何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敢有一句假話,我便殺了你!”
薛文昊畢竟也才十歲左右,當然也跟性格有些關系,一聽赤傾焰的威脅,又嚇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師叔,我說,我說。”
“任師叔她二十多年前曾答應過我太爺爺一些事,我來找她是讓她兌現承諾的。”
“她答應了你太爺爺什么事?”赤傾焰冷冷問道。
“若是我們薛家后代中出了有靈根的后輩可以去找她,她會給那人一萬靈石和修煉上的提點。”
“她為何會答應你太爺爺這種事?你太爺爺應該是凡人吧!二十多年前,她應該才十多歲。”
“這具體的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從我太爺爺那里知道,當年任雨飛師叔從他那里買走了兩根玉簡。”
赤傾焰皺眉,“什么玉簡?”
“這弟子便不知了。”
“嗯?”赤傾焰威嚇道。
薛文昊身體又抖了抖,“弟子真的不知啊,我太爺爺是凡人,根本不知道那玉簡上記錄的是什么。”
“剛才你與任雨飛在那殿里都說了些什么!”
“任師叔她給了我一萬靈石。”
“就這些?”
“她還說讓弟子好好修行,切忌心浮氣躁。”
赤傾焰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持劍頂在他脖子上。
“師叔饒命啊!”薛文昊嚇的大叫著。
“還有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任師叔她還給了我一枚功法玉簡,真的沒其他的了!弟子知道的就這些。”
赤傾焰冷盯著他。
薛文昊差點嚇哭了,是真的沒出息的嚇尿了,“師叔饒了我吧,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師叔想要,我把這靈石和玉簡都給您!”他說著急急扯腰間任雨飛給他的儲物袋,又從自個兒儲物袋中取出那玉簡來,手顫著遞向赤傾焰去。
赤傾焰沒有接那東西,神識一掃,見果真是靈石和一枚水屬性功法玉簡,他這才收了劍。
“滾吧!”
薛文昊聞聲還有些不敢相信,仔細看了他的臉色一眼,見他是認真的,忙忙攥著儲物袋和玉簡,轉身就跑。
他背身跑開之時,赤傾焰又趁機在他的神魂中打了一縷神識去。
這么說是任雨飛當年從這小子的太爺爺手里買下了重要的功法或法術,因著她內心的虧欠感才答應了那老頭?要不然他還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一個修士會答應凡人這種事。
重要的功法和法術?修行才三十年,她如今已是筑基中期的修為,想是她在入內門之前就開始修煉隱丹田了吧!還有那個可瞬移的法術也有可能。赤傾焰這廂推測著。
他摸清了這件事后,便又去了天乾峰探底。那玄天如今出了關,如果這會兒逮不著任雨飛,去那悟道崖下看看也好,看看那封印在哪處。
他這廂理清了自己的計劃,便循著這內門弟子的記憶,從五靈峰和天乾峰之間慢慢下去,向悟道崖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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