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愉快,往前行去。
黑曜嫌靈獸袋擠,就一路跟著跑。
遠遠地就瞧見幾人從那邊過來。
三個人,一高二矮,正迎面走來。
李惜低了頭,自覺往一旁山路上避去。
為了免節外生枝,她都是能避則避,盡量不與人多打交道。
幾人靠近,擦肩而過,其中一個漢子掃了一眼李惜,見是一個丫頭和一條大黑狗跟在身后,就依舊橫著身子擠了過去。
手肘撞倒了李惜碩大的竹簍,力道過猛,李惜一個趔趄,忙站穩。
耳聽得腳步聲漸遠去,她整了整背簍,低頭繼續往前走,黑曜也往前躥去。
剛走了五六步。
聽得身后有聲。
她急回頭。
那個高個子伸出的手險險抓了個空。
“筐子里裝的什么?”
他咧開嘴,落出一個笑,巳伸手去掀她背后的竹筐蓋。
李惜急旋身,黑曜“嗖”地一下躥了過來。
那人并不退,“咦”了一聲,就迎了上去。
黑曜咆哮著。
另外兩人見狀就奔了過來。
一人邊跑邊從懷里掏出一張黑色的網來,向空中拋去,“唰”地一下,那網迎風見長,瞬間成了丈寬,向黑曜兜頭罩去。
李惜吃了一驚,黑曜騰身閃躲,險險避了開去。
豈料那網竟緊緊跟隨,咬著黑曜幾番追捕,方才那高個子呆了一瞬,就重新向李惜抓去。
李惜眼看手那人臉上的笑意,知道今日即使棄了這筐子,恐怕也不得善了。
黑曜猶在場中奔逃,快如閃電,可是頭頂那張大網卻如影隨形,眼看幾番要罩個正著。
黑曜已是氣喘。
她不再猶豫,手一揚,數張冰球符隨風拍出。
“轟”得一聲。
夾帶著巨大的風聲,一大蓬滴溜溜轉的掌頭大小的冰球呼嘯著向幾人攻去。
三人驚叫一聲,紛紛閃避。
好不容易閃開,均有點狼狽。
冰球太過密集,幾人還是被砸到幾處地方。
三人眼眸加暗:小丫頭身上竟有符畫,且不止一張,這冰球來勢兇猛
看來這個小丫頭身上還真有好東西?
望著十幾丈外那飛速奔跑的一網一狗,三人抬腳逼過來。
如果說起初只是一時性起,這會子就是有意了。
這三人都是散修,平時修煉物質匱乏,自然是過得摳摳索索,不爽快。此番也是結伴進林子尋些東西,因為怕落單,就結成了一伙。
這個林子,他們也是時常進出,自然是清楚要弄到好東西,是難之又難。
這外圍幾十里內,早被人搜刮了無數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剩下。
里頭又有未知的危險,才結了伴一起。
此時見到李惜一個半大女娃子落單,從林子里剛出來,這才想著攔下瞧一瞧。
卻是沒想到,還真的有點子貨色,單憑這甩手一扔就是一把的符畫,就讓他們一陣眼紅。
像這般符畫之類的東西,他們平時哪里有這閑置的靈石置辦?都是靠身體雙拳硬拼,勉強修行。
就比如這捕獸網,也是其中一人唯一的最值錢的家當。
這東西不錯。
因為這,才合力進山一探。
看著李惜緊緊捂住的籮筐,三人陡地加快的身形毫不掩飾各自心中的驚喜。
抓住這個小丫頭,她身上必有不少東西。
另一人則是緊盯那道黑影,竟能在一向無往不勝的捕獸網下逃脫,每回都是在即將抓到的時候,陡然加快那么一點點,令捕獸網的主人楊老三心中驚喜不已:這是一條不可多得的靈獸,絕對在4階以上。
他這張捕獸網可是在因緣巧合下獲得,一直視如至寶,之前出手,就沒落空過。
現在卻
李惜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這三人眼中的“小富婆”。
“你還有什么東西,都扔出去。”
白恩早探出腦袋,身上的灰毛被風吹得立起,鼓突著兩只眼珠子。
李惜聞言,向后一望,見三人轉眼已追到身后二丈外。
心內咒罵一聲,揚手,又是兩張符同時拍了出去,然后發覺竟是兩張水符。
這是她出門前畫的,原是找不到水源時備用的。
三人一見忙剎住身形,但覺眼前一花,登時被兩堵水墻拍了個正著。
一把抹了臉上的水,繼續追,很快追上。
三人縱身,分別從三面站定。
“三個練氣后期修士。”
白恩說完這句話,就縮回了腦袋,再不出來。
李惜一凌。
那邊黑曜咆哮著沖過來,原來那張網掛到了樹叢間,正掙扎。
它嗞著牙,就要沖過去,被李惜喝住,全身汗津津的。
李惜再不猶豫,她掏出了最后一張符,青藤符。
這張,她封了半成靈力進去,用來以防萬一,一直不舍得用。
她的手緩緩揚起,那三人巳包圍過來。
她抿著嘴,呼吸粗重。
得再靠近些
一陣輕響,平地忽躥出根根粗大的藤條,飛速往上躥,綠葉橫生,枝條飛舞。眨眼間就形成一道長約十幾丈的樹墻,隔開了幾人。
三人下意識運足靈力劈去,“噼哩啪啦”,卻是發現這些藤蔓不但不少,反而迅速向他們圍過來,越來越密。
很快就把三人圍在了里邊。
成了一個巨大的綠繭。
李惜見狀,大大松了一口氣,看看還在繼續生長的藤蔓,轉身繼續跑。
一邊有些遺憾,怪自己太小氣。
早知如此,早在三人圍過來的時候,就該扔出這青藤符,還能省下另外兩道符
正跑著,忽聽一陣異響,往后瞧了一眼,咒罵了一聲。
原是那藤蔓之間火光躥起,青藤畏火,正節節退卻。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節!
看來這三人中竟有人是火靈根,難得!
這青藤尋常的火不懼,卻畏體內靈火。
眨眼間三人身形露了出來。
高個子掌中火球一收,就重新又追了上來。
“瘋子!”
李惜咒罵了一聲,手中一張空白符箓高高捏在手,舉著,腳下絲毫不停。
這林子外著實寬闊,方圓百丈俱是空曠一片。
李惜跑得絕望無比。
幾人一時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緊跟,眼晴覷著李惜手里的符紙,一人已再度抓起了那張網,只是不知李惜手中是什么符,不敢妄動。
天氣悶得很,李惜全身早衣衫盡濕。
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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